“大張旗鼓?”煉舞大聲說。
“沒錯,比如我們假裝舉行什麼可以不受城門守衛檢查的儀式,不是就出城了嗎?雖然敵人會看見我們的儀式,可是不一定會猜到是我們幾個人啊。”殘魂解釋說。
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看著煉舞和融月。因為,此時除了他們,沒有人更瞭解海諾星的習俗。
“儀式……”煉舞也有些犯難,雖然他知道海諾星的很多儀式,但那些都是自然和諧崇拜者所舉行的,並不受神教統治下的人歡迎。
看著煉舞沉寂的臉色,顧幽輕聲問:“怎麼了?這裡的人沒有儀式嗎?”
煉舞說:“我所知道的儀式在神教的城市裡是受到禁止和唾棄的,而神教的儀式,我並不知道。其實,你們應該問獄奴,別忘了,她在教會做過那什麼使者。”
獄奴苦笑一下,提起自己在教會的職務,她似乎感覺臉上被人打了一巴掌。
“獄奴,你知道嗎?”顧幽問她。
獄奴點點頭,說:“只是,教會的儀式都是在大教堂舉行,我們並不能依靠那些儀式離開瞻神城。”
殘魂端起茶杯,淺淺喝了一小口,心想自己的提議這麼快就被打了回去。
顧幽的眉頭又皺在了一起,彷彿自言自語:“真的就沒有辦法了嗎?沒有了嗎?”
“哎呀??”煉舞一巴掌拍在自己的大腿上,大喊了一聲。突然的動作和喊叫,嚇得殘魂手裡的茶杯險些從掌心翻下去。
“你鬼叫什麼?”融月也被嚇住了,偷偷掐了煉舞的後背一下。
本來煉舞臉上還是興奮的表情,被融月這一掐,痛苦混合了開心,面部怪異地扭曲,顯得有些不倫不類。“我……我想到……好的……主意了……”掙脫融月的手,煉舞喊出了一句。
“什麼主意?”顧幽問。
“有一種儀式,是不分信仰的,而且絕對可以輕鬆地出城。”煉舞總是喜歡在關鍵的時刻停頓一小會兒以觀察大家的臉色,“那就是……嘿嘿……婚禮。”
“婚禮?”蝕燭來了精神,扭頭看了看顧幽,然後說,“依靠婚禮真的很容易混出城?”
煉舞點點頭,“按照海諾人的習俗,婚禮的花隊在路上是不能有過多停滯的,不然就預示著將來夫妻必然不合。所以,為了尊重習俗,很多時候守門的騎士都只是草草檢查一下就放行了。如果給他們一點小紅包,甚至可以跳過檢查直接出城。”
殘魂和蝕燭點點頭。
可是顧幽的眉頭依然皺在一起,說:“可是,我們在瞻神城又不認識人,從哪裡去找舉辦婚禮的人幫我們混出去呢?”
殘魂對顧幽說:“你這悟性,怎麼跟煉舞似的。”
煉舞聽到殘魂拿顧幽和自己來比,趕忙劃清界限:“顧幽,你的悟性怎麼就這麼差勁呢?比我,遠多了。”
顧幽抬起頭,看了看煉舞,並不計較他說自己的悟性差。他問:“煉舞,你的意思是……”
還沒說完,煉舞手舞足蹈地,激動得幾乎要在顧幽頭上敲幾個大包起來。他說:“難道我們就不能舉辦婚禮嗎?我們這裡男的女的都有了,想辦好幾次婚禮都沒問題。”說到“男的”兩個字時,煉舞還拍了拍自己的前胸。
“沒錯,自己辦。”蝕燭走到顧幽身前,眼睛飛快地瞟了旁邊的獄奴一下,說,“別人能辦,為什麼我們不能?”
“你是說……假結婚?”顧幽問。
蝕燭回答:“這個……如果你想真結婚,也行。”
“我?”顧幽指著自己的鼻子。
“對,就你,和獄奴。”蝕燭又看了看獄奴。
“我……不要!”獄奴的臉上紅了一大片。
煉舞撥開蝕燭,看了看顧幽和獄奴,然後轉過頭,對蝕燭說:“你領會錯我的意思了。你看看他們兩個的表情,一個整天皺著眉,一個整天緊繃著臉,這樣哪像婚禮呢?我說啊,如果辦葬禮他們兩個還蠻配套,向佇列前一站,絕對的孝子孝媳婦兒。”
蝕燭正想捂住煉舞的嘴,而煉舞發揮出他刺客的特長一下竄到了融月身邊,對蝕燭說:“你看看,我們兩個,是不是郎才女貌?”
“你們……”蝕燭張大了嘴。
融月一把將煉舞推開,說:“你……”
煉舞又走過去,說:“假結婚,只是假結婚而已。為了出城,我們兩個只好犧牲一下咯。”
“犧牲?你?”蝕燭看著煉舞,笑得快要背過氣去。
煉舞不理會蝕燭,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