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低沉的聲音說:“謝謝大人,把這麼有趣的事情告訴我。我告退了。”他說完,轉過身,向外走去。
身後,是魂悼那刺耳的笑聲。
一滴淚,悄悄落下。
“獄奴,我不能再保護你了。對不起,對不起,原諒我曾經所做的一切。”
“獄奴,以後,我還能看到那個開心地對我笑的妹妹嗎?你還能叫我一聲主教哥哥嗎?”
“或許,所有的一切都不會再有了吧。獄奴,願你能夠開心地,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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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店裡,顧幽依然像前面的日子裡一樣,躺在床上,如同一具死屍。
煉舞拉著殘魂,說:“為什麼會這樣?剛才他不還能戰鬥嗎,為什麼現在……”
蝕燭站在一旁,說:“剛才是顧幽的精神力在支配這個軀體,去到救獄奴。可是,他的軀體已經沒有了血液,與死屍沒有區別。”
“不會的,他不會死,他不會死的。”獄奴拉著顧幽的手,說。
“你這個妖女,別裝好人。”煉舞推開獄奴,不讓她觸碰顧幽的身體。
殘魂拉住煉舞,“煉舞,不可以這樣對獄奴說話。既然剛才顧幽會去救獄奴,那麼說明整個事情裡應該有什麼誤會。”殘魂又問獄奴,“我聽煉舞說過,是你故意將顧幽和煉舞引到潮汐旅店,然後讓亡魂戰士埋伏在那裡,是麼?”
“不是……不是我……”獄奴說,“我讓顧幽在那裡等只是想告訴他關於黑色藏字石的事情,並不是想設計害他。”
“狡辯!”煉舞說。
“是神之主教聽到我對顧幽說的話,所以告訴了亡魂戰士。”
煉舞哼了一聲,“神之主教難道和你不是一起的嗎?就算是神之主教派去的亡魂戰士,可是潮汐旅店這個地方不是你告訴你的主教大人的嗎?”
“我……我沒有告訴他。”
“沒有?真的沒有?那天,你對顧幽說會到潮汐旅店去等我們,而當時神之主教正好在場。既然你知道有別人在,為什麼不小聲告訴顧幽,而是如同平時一樣說出來,讓你的主教也可以聽到?”
獄奴急得快哭了,但語氣依然堅定,“因為我沒有想到,神之主教會做出那樣的事。”
“不是沒有想到,而是你們早就計劃好的了。”煉舞的拳頭握得發白。
殘魂說:“煉舞,你讓獄奴一次性說清楚。如果她真的是主使者,我們這麼多人在這裡,她想逃也逃不了。獄奴,你說吧。”
煉舞還想說什麼,融月拉了拉他的袖口,示意他安靜下來。
獄奴對殘魂點點頭,“我雖然是教會的人,可是一直在偷偷地做自己的事情。與顧幽認識,只是巧合。那時候我還是光之騎士的統領,負責維護聖城的安全。光之騎士說顧幽是刺殺紅袍主教的兇手,可是我知道他不是。因為,紅袍主教是被比亡魂戰士團長官階還要高的法師所殺。”
蝕燭和煉舞對視了一下,沒想到獄奴說的和亡魂戰士團長所說的一模一樣。
“顧幽打傷了聖城的守衛,本來應該被關押的,可是卻被煉舞救走了。那以後,我向光之騎士下達了命令,不可以再和他們糾纏。可是後來,殘魂的出現,讓他們又捲了進來。大家都知道,黑暗騎士和亡魂戰士的任務是追殺擁有黑色藏字石的人。雖然那時候還沒有人知道顧幽也有黑色藏字石,可是他殺死了黑暗騎士,已經是死罪。”
殘魂問:“那麼我問你,黑暗騎士和亡魂戰士是你的部下嗎?”
“不是我的部下。從前,我以為他們是神之主教的部下。可是後來殘魂被殺,被冤為刺殺紅袍主教的兇手。那之後我在神之主教的房間見到了亡魂戰士的團長,而且還和他發生了摩擦。當時,我就已經注意到,就連神之主教都要對亡魂戰士團長恭恭敬敬。我懷疑,教會的背後還有一個組織,而教會里最高官階的神之主教在那個組織裡只算是一個普通的官員。“
“那是什麼組織?”殘魂有些感興趣了。
“什麼組織我還沒有查到。因為那個組織的資訊保守得很嚴密,他們的成員從來不會對任何人說起關於自己組織的一切。顧幽和煉舞到教堂來找我的那天,我已經被剝奪了統帥光之騎士團的權利,留在教堂講道。那天顧幽帶著殘魂的黑色藏字石,卻並沒有告訴我他自己也有一塊。我讓顧幽在潮汐旅店等我,是想要告訴他,把殘魂的黑色藏字石給我,如果帶在他身上,很危險。可是,沒有想到,等到我趕到潮汐旅店時,已經……”
獄奴沒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