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神堂裡,靖冥大人拎著暗紫色的袍子走進了燈火輝煌的大殿,紅木門在他的身後重重關上了。
大殿裡,最中間擺著一張巨大的圓桌,直徑約有十米。圓桌的周圍整齊地擺放著八把高背坐椅,其中七把上面已經坐了人。七個人都穿著長長的,潔淨的袍子,兜帽蓋在頭上,像是舉行一場神聖的禱告儀式。
七個人裡,最裡面的一個人是紫色袍子,其他六個人分別有兩個黑袍,兩個藍袍,一深一淺,一個紅袍和一個黃袍。
靖冥大人從門內的一個衣架上取下了一件白袍,披到了身上,然後戴上大兜帽。他提著木冶,走到了剩餘的一把椅子旁,坐了下去,順便一把將木冶扔到了圓桌中心。
“聖徒大人,你遲到了兩分鐘。”穿紫袍的人打趣說。他的頭仰了一下,一隻火紅色的眼睛從黑暗中透射出耀眼的光芒。
靖冥大人咳嗽兩聲,說:“不好意思,各位。可是,我不得不向你們尋求原諒。一面做高高在上的神,一面做神親點的聖徒,似乎有點難。你們應該諒解我,我很疲憊。”
穿淡藍色袍子的人說:“靖冥大人……不對,你穿上了白袍,我似乎該叫你為光神了。光神,你的演技蠻好,竟然一直沒被別人看穿。”
八個人互相說笑著,將木冶晾在桌子中心,使他有些不知所措。他聽不懂這些人在說什麼,更不知道他們是誰。他慢慢站了起來,看著四面的人,覺得自己像是一盤任人食用或是肢解的菜。
由王子,變成了卑賤的“菜”。
“對了,王子,我忘記向你介紹我們是誰了。”靖冥大人說,“我說過的,你是第一個進入居神堂的平凡人,而且這裡叫作居神堂,你應該能猜到我們是誰了吧?”
“王子?他算什麼王子?他只不過是我們的階下囚罷了。”穿紫袍的人說。
“難道說,你們是神?”木冶不屑地說。在對方的傲慢中,他只能用不屑的態度來撐起自己王子的威儀。
“沒錯,我們是神。”靖冥大人說,“我們是神教的核心,神教的建立者。大教堂頂上,那八座塑像便是我們。”
木冶輕笑了一下,“你們不是神,你們只是普普通通人類罷了。一幫故弄玄虛的傢伙,騙取愚昧無知人類的心靈的騙子!”
“王子,你不也是‘愚昧無知的人類’中的一員嘛。雖然你不是神教的信徒,可是,你和那些信徒一樣愚昧。”穿紫袍的人指著自己的腦袋,說,“我們的的確確是神。沒錯,我們擁有和人類一樣的軀體,可是這裡,卻大不一樣。”
木冶不敢相信,所謂的神,竟然會說自己的信徒愚昧。
“我們擁有比普通人類更高的智慧。”紫袍的人站了起來,說,“忘了告訴你,我是八位神的首領,帝神。”
靖冥大人也站了起來,說:“我是光神。”接著,他指著其他的神,一一介紹,“穿黑袍的,一個是死神,一個是夜神。穿淡藍色袍子的是水神,深藍袍子的是雷神。紅袍的是火神,黃袍的是戰神。”
木冶冷冷地說:“那隻不過是你們自己填的美麗稱號罷了。”
“沒錯,是我們自己填的稱號。”帝神慢慢坐了下去,“今天我們把你抓來並不是要向你展示神的威儀,而是想讓你告訴我們,你究竟是用什麼樣的方法使靈影達到空間轉化?”
“真可笑。”木冶說,“你們不是神嗎?為什麼還要問這個問題呢?既然是神,你們應該什麼都知道吧。”
“別廢話,快說。”靖冥大人??或許,我們現在應該叫他光神??低吼起來。
“我不會說的。”木冶坐了下去,“你們想再次將靈影帶到人類的世界嗎?我只能告訴你們,不可能。”
“你真的不會說?”帝神抬起了一隻手,“我想,嚴刑逼供這個詞語你聽過吧。”說完,一道光從木冶的肩膀闢了過去。
袍子的肩膀處脫落了,卻很快又癒合在了袍子上。木冶端正地坐在桌子中心,淡淡地說:“很可惜的是,我現在已經感覺不到疼痛了。”
帝神的手裡又射出了幾道光芒,洞穿了暗紫色的袍子。可是,木冶卻沒有受到絲毫損傷。最後,帝神只好放棄了,他說:“光神,把他帶下去吧,在救贖堂裡隨便找個地方,把他關起來。”
光神站了起來,水神揮了揮手,一簇淡藍色的光芒將木冶從圓桌中心推到了光神的身前。光神拎起了木冶,向外走去。
等到光神離開了大殿,紅木門關上,帝神才說:“各位,若是木冶不告訴我們怎樣達到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