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知道亡魂戰士會不會喪盡天良以殺人為樂。”獄奴心不在焉。
神之主教的手重重拍在桌面上,嚇了獄奴一跳。他的語氣終於有了變化,低喉著:“作為神的使者,你說出這樣的話是對神的褻瀆!”
獄奴不說話了。
主教停頓了好久,語氣緩和下去,說:“獄奴,你在保護那幾個人,是嗎?或者說,你在保護他們其中的一個。我沒有說錯吧?”
“沒錯,我是在保護他們。因為他們是我的罪犯,我不想他們被其他人抓住或是殺掉。”
“撒謊。你說他們是罪犯,那麼他們犯了什麼罪?”
“他們……”獄奴顯得有些緊張,“他們越獄,與光之騎士發生衝突。”
“就這些?”主教說,“如果你真的想抓他們,那麼以你的實力他們早該被關在牢房裡了。獄奴,你依然不說實話。告訴我,為什麼保護他們?”
獄奴故意把話題岔開,“對了,我想起來了,他們還殺了黑暗騎士。”
主教笑笑,“既然你都承認他們殺了黑暗騎士,那麼亡魂戰士就更有權利抓住他們或是殺死他們了。獄奴,我不想繼續追問你為什麼想保護那幾個無關緊要的人,但是我需要告訴你,做你該做的事情,不要去插手黑暗騎士和亡魂戰士的事。這次我饒過你,不再追究。但是,如果下一次你再擾亂他們的計劃,我就只好把你交給他們處理了。”
獄奴不高興地點點頭,說:“遵命,主教大人。”
“下去吧。這幾天就不要出去了,待在教堂裡,向新到的信徒傳傳神教的教義。”
“好。”獄奴答應一下轉身就走了,出去後重重關上門。
神之主教已經站了起來,可是當看到門被重重關上後又緩慢坐了下去。從前獄奴離開總是故意不關門,讓他可以自己走過去關門,活動一下筋骨。可是這次,獄奴生氣了。
“她不能理解我為什麼這樣做。”主教在心裡說。
房間另一側,四個亡魂戰士氣勢洶洶地走了出來。為首的戰士走到書桌前,對主教說:“主教大人,你就這麼輕易饒了她?”
“你們都聽到了,這次饒恕她,並不代表我會一直對她包容。如果她下一次再犯同樣的錯誤,就交給你們處理了。”
“你是說,她還有下一次機會犯錯?”
主教說:“今天的事情既然交給我處理了,你們就得任由我對她作出判決。亡魂戰士,去做你們自己的事情吧,不要老是纏在一件小事上了。”
“好,我不再多說什麼。不過主教大人,既然我們都是神的子民,希望不會在未來的某一天成為敵人。”說完,四個亡魂戰士離開了。他們走時,故意沒有帶上門。當然,這並不與獄奴一樣是善意的挑釁。
神之主教看著開著的高門,心裡空蕩蕩的。
他沒有站起來,而是揮了一下手,門便關上了。擔心的事情,終於要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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煉舞把兩套白色的袍子遞給顧幽和殘魂,說:“快換上吧,我們得快些離開這裡,不然那幫惡棍又回來了。”
殘魂脫下被黑暗戰士的斧頭撕了好幾條口子的長袍,快速套上白袍。顧幽卸下一層層的甲衣,正要穿上長袍,突然一塊黑色的石頭掉到了草地上。殘魂的耳朵動了一下,顧幽趕忙蹲下去撿起石頭,然後塞在了袍子的口袋裡。
殘魂沒有問,顧幽也沒有說話。
煉舞把裹著黑袍的馬牽過來,說:“可惜只剩兩匹馬了。殘魂,你還記得你的馬扔在哪裡的嗎?”
殘魂走過去,摸摸馬身上的袍子,問:“煉舞,這是黑暗騎士的馬嗎?”
“對啊。”
殘魂重重一拳打在馬身上,馬痛得嘶鳴一聲,煉舞沒有抓牢韁繩,戰馬向著森林深處跑去。煉舞追了幾步,殘魂卻對他說:“不要追,把另一匹馬也放了吧。”
“為什麼?”煉舞問。
殘魂說:“也許望神城裡沒有這樣的馬,但是教會的人和光之騎士一定認識黑暗騎士的馬。我們不能騎這些馬進城。”
顧幽對煉舞點頭。殘魂又說:“還有,我們換下來的衣服也要藏起來,最好埋起來,不然敵人就會知道我們已經換裝轉移了。”
煉舞放走了另一匹馬,然後把顧幽和殘魂換下來的包裹在一起,說:“不能埋,不然挖出來的新土會被別人看出一些痕跡。我把它們藏到樹頂的樹洞裡去,敵人應該不會爬那麼高的樹去搜尋有關我們的線索。”
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