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皇帝說什麼就來什麼,就在地上手開始肆無忌憚地扯她的衣裙。
趁他單手鉗制她的手,逝以尋連忙用力掙脫出手腕,空出一隻手來,一手點他渾身大**。
……卻絲毫沒有效果?!
“你到底是何方妖孽?!”逝以尋驚道。
皇帝邪笑道:“白白送上來的女人,不要可惜了。很想知道我是誰?那便乖乖討好了我再說。”
“那哪個來討好老子?”逝以尋沒好氣地問。
皇帝愣了一下,不客氣地扯下了逝以尋的外衫,道:“難道我還討好不了你?我會讓你很舒服的。”
“全天底下只有一個男人能讓老子舒服!”逝以尋扯開喉嚨,怒道,“你算哪根蔥?”
皇帝不服氣,加緊了手上的動作。逝以尋憤得很了,既然周身血氣逆流,就不妨再來點兒狠的。
她咬牙忍住胸口的淤塞難受,以逆流血氣強行衝開七筋八脈,氣流洶湧而出,將毫無防備的小破皇帝震出幾丈遠。
皇帝艱難地爬起來,唇邊溢位一縷血絲兒,不可置信地看著逝以尋。
理一理衣裳,逝以尋不緊不慢地站起來,對著破皇帝就吹了一聲口哨。看著他衣襟裡鎖骨處隱隱約約現出一朵豔麗的桃花形狀來,心下了然,道:“唷,原來是隻豔鬼。”
話音兒一落,外面凌空飛來一道尖銳的劍氣,直逼這皇帝。
皇帝側身一躲,逝以尋手腕翻轉,隱魂劍便穩當地落在她手上。
皇帝往牆角退去,又驚又媚道:“你莫不是想弒君不成?”
逝以尋將他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道:“敢附身一國之君為非作歹,你膽子不小。”
只是,還不等逝以尋行動,門外又飛進一藍衣人影,竟是著了太監衣服的宋白玉,一點猶豫的餘地都沒有,提劍便朝皇帝砍去,好不利落又勁道!
皇帝空手變出一柄桃花香漫的長劍,頓時就與宋白玉打了一個滿懷。
看著宋白玉遊刃有餘的招式和步伐,皇帝被逼得節節敗退。
於是逝以尋將隱魂劍放到一邊,撿了個臺階,坐下歇息,支著下巴看宋白玉跳躍的身影。
現在想來,宋白玉與方才那個屢屢斗膽進殿送東西的小太監有些相似呢……
這時,皇帝以為逝以尋這邊有機可趁,輕輕笑了兩聲,一劍擋開宋白玉的攻勢,周身散發出紅粉的桃花色,伴隨著桃花香,人影一閃就飛奔了過去。
逝以尋立馬對宋白玉大聲道:“住手!”
而此刻,宋白玉的劍恰恰對準了皇帝的咽喉。紅粉的氣息散去,皇帝像是被剔除了骨頭一樣,軟癱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香氣迷濛之際,卻是豔鬼脫離了皇帝的身體,現出了本形。
那是一個妖冶如花的豔麗男子,桃花色的衣袍,胸襟微敞,鎖骨赫然一枚鮮豔欲滴的桃花印記,嘴角噙著邪佞的笑。
他朝逝以尋的方向去,估計是想著,能從她這裡討到什麼便宜。
可在宋白玉劍下,這豔鬼尚且不能佔上風,可能在逝以尋這裡,會更加不樂觀一些。
大抵豔鬼自以為,姑娘總是很好誘惑又很好對付的,逝以尋支著下巴,她覺得是不是應該顛覆他的這一觀念,讓他為他錯誤的認知付出點兒代價?
一切都還沒來得及,逝以尋也沒能實施行動。更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疾風勁掃,帶著清然得讓人眷戀的氣息,一眨眼的瞬間,宋白玉修長挺拔的身影,赫然橫在逝以尋眼前。
逝以尋看不見他的表情,只聽他嗓音冰冷得如冬日永不消融的冰雪,拿劍指著豔鬼的眉心,道:“再敢碰她試試?”
那銳利的劍刃,從豔鬼的眉心一直往下滑,滑過豔鬼的鼻樑嘴唇,滑過豔鬼的喉嚨,指到豔鬼的胸口,再往他的手臂往下滑,“你哪根手指碰過她?”
彷彿只要豔鬼說了哪根手指碰了逝以尋,他就會將他的手指頭削下來。
逝以尋震驚得久久說不出話來,唯有怔愣地看著宋白玉的背影。
很早之前,她就有領悟,只要一處在他背後,他就能為她擋風遮雨。
大殿裡氣流湧動,宋白玉和豔鬼再度大打出手。簾子薄紗狂肆飛舞,這麼大的動靜,卻無人進來一瞧究竟。想必外面的守衛或者太監們,已經都被宋白玉給擺平了。
豔鬼屢屢被宋白玉的劍氣所傷,一身桃色衣袍有了多處沁血的痕跡,卻還仍舊是雲淡風輕,一點兒也不驚慌,嘴角兀自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