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唐飛翹著二郎腿,烤著火盆,手中拈著一隻翡翠杯,正美滋滋地品著美酒,背靠在南松懷裡,南柏端著酒壺正在為他添酒。
“你就不怕藍姑娘回來吃味麼?”南松紅著臉蛋,那傢伙的腦袋正無恥地壓在她的胸口,還擺出一副若無其事十分享受的姿態,南松又羞又惱,但還有另一種感覺,很微妙,若是以前,她迫於唐飛的毒藥,也不敢反抗,心裡難免要咒罵怨毒,可今曰唐飛為了救下她們姐妹,出手擊殺了楊百雄,險些暴漏了身份。
唐飛嘴角一彎,笑道:“無妨無妨,夢兒去追那猴三了,要探明他的落腳點少說也得小半個時辰…本少爺自該好好陪陪你們,呵呵…”
南柏撇撇嘴。小聲嘀咕道:“哼,卑鄙,無恥!”
聲音雖小,唐飛卻是耳力驚人,聽了個清清楚楚,立馬右手一抄,將南柏攔腰抱起擁入懷中,笑道:“小柏長的真俊,怪不得那銀賊對你垂涎三尺,身旁有你們這對國色天香的小美人,誰能保證不心生邪火呢?”說著,又握著南柏的玉手揉捏起來。
南柏羞的滿臉通紅,懵懂少女,何時與男人這般親近過,只感覺他的胸膛好寬闊好堅硬,他的手臂好粗,手掌好大,壯著膽子將兩隻手臂併到一起,與他的手臂比了比,好粗,可又意識到此刻與他的姿態過於曖昧,忙掙脫著道:“少…少爺不可,你與藍姑娘天造地設,怎可辜負於她,我姐妹只是少爺手中的俘虜,遲早還是要…要…”
“要刀兵相見?”唐飛見她欲言又止,右手兜出一根五寸鋼針,南柏一怔,以為他要對自己下手,卻也無心反抗,唐飛笑道:“既要刀兵相見,此刻你便可以殺了少爺,來吧!”說著將那鋼針遞到南柏手中。
南松冷哼道:“少爺說的輕巧,我姐妹中了你的劇毒,哪兒敢對你動手,少爺何必矇騙我妹妹…”
唐飛笑了笑,自戒指中取出兩個玉瓶,道:“諾~這是化功散和七蟲七花的解藥,你們可以先服下,再來殺了本少爺逃命去,不過你們速度得快一些,要不然等夢兒回來,你們可就沒機會嘍!”
南松南柏一怔,呆立良久,接過藥瓶聞了聞,取出丹藥服下,她們只感丹田之中玄氣漸漸凝聚,正在逐漸恢復,原本那種內腑酥麻的感覺也漸漸消失,已經確認,是解藥無疑,而唐飛此刻依舊半眯著眼睛,靠在南松懷裡,優哉遊哉地品著小酒。
“你…你就如此自信,你就確定我們不會殺你?”南柏手握鋼針抵在唐飛咽喉之上,針尖已經將面板抵地凹陷進去,只需再近一毫,便可刺入唐飛的咽喉。
唐飛卻是一臉滿足地摟著懷中人兒的水蛇腰,笑眯眯地道:“你們若想殺我,早就動手了,還會等到現在?今曰那楊百雄對你們動手動腳,你們已心生死志,卻沒有挑出我和夢兒的身份,嗯…少爺我很喜歡…呵呵…”
“就因為如此,你才出手救的我們?”南鬆脫口而出,可話一出口又覺得自己的語氣不對,好像有些失望和沮喪。
唐飛轉過頭來,直直盯著她的眼睛,笑道:“我身旁兄妹無數,各個天資卓越,功力已經大成,即便遇到玄神高手也有一戰之力,我為何要留下你們姐妹?”
南柏已經收下手中鋼針,蹙眉尋思,唐飛坐起身來,將她扶起,道:“你們該能看清天下的格局,也該知道我唐門弟子的手段,笑天與你們同出一脈,他的事你們應該清楚吧,一個將自己弟子當做祭品祭刀的惡狗,值得你們誓死跟隨麼?你們在器玄宗拼搏打殺,爭來的名譽和地位在他們眼中根本不值一提,你們只是他們手中的工具和棋子,三年前玄師大賽器玄宗為了儲存實力,派你們姐妹二人打頭陣,為的是儲存他們嫡系傳人的實力,你們難道不知?哼哼,該走該留,你們自己考慮,我不會勉強,我也相信,你們即使選擇離開,也不會出賣於我…”
姐妹二人心中一震,良久無言,唐飛的每一句話都如利劍穿心,深深刺入她們心中最柔弱的地方,她們的一切都來自宗門,沒有器玄宗師長的栽培就沒有今曰的他們,可她們就要拿生命回報宗門嗎,要將自己視作工具任由宗門長輩驅使麼?或許有一天,她們也將成為下一個林笑天,成為欒天行刀下的禁品,她們不甘心,不願意,與器玄宗嫡系傳人相比,她們微不足道,隨時都有可能被人拉來擋槍口,就如這回宗門挑選弟子前來永珍帝國助陣,為什麼要選她們姐妹二人前來?這一切都是有人精心安排,她們對於器玄宗而言可有可無…
“跟著我!”唐飛臉色凝肅,直直盯著她們,以一種挽留而又生硬的口氣說道。
南柏秀眉緊鎖,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