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取得聯絡,但我原以為那只是一封信件,或是最多不過一個信史而已。讓我絕想不到的是,年輕的國王會冒天大的風險親自深入到溫斯頓佔領區腹地,只是為了見我一面。此時此刻,他應該正親臨南線戰場,率領大軍與克里特人戰鬥才對。
“你不該來這裡,這裡太危險了!”我小聲責怪著他,手裡卻在做著相反的事情。我們緊緊地擁抱在一起,誰也不願想將對方放開。
“危險?”弗萊德眼圈紅紅的,動情地對我說:“不,一點也不!對於我來說,這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就是在你——傑夫裡茨基德——的身邊。再沒有什麼地方比朋友的懷抱中更安全的了!我還記得你當初是怎樣擋在我的身前,用自己的身體為我抵擋致命的刀劍。如果說在這裡還不安全的話,我真不知道哪裡還有更安全的地方!”
這句話就像是一記重拳捶在了我的鼻子上,在我的鼻腔裡留下一陣強烈的酸楚。我只覺得自己的五臟六腑都在激動地收縮著,心底湧起一陣既驕傲又慚愧的感情。淚水如同喜悅的春雨般躍出眼眶,瞬間模糊了我的視線。我只覺得這是我畢生接受過的最大的讚譽了,這並非是來自一位國王的褒揚,而是一個友人對我發自內心的信任。
“而且……”弗萊德忽然緊抓住我的衣領,恨恨地接著說道:“我來這裡也是為了親口告訴你,你是個混蛋,是個大混蛋!”
“是誰讓你這麼幹的!你怎麼能……怎麼能這麼做……”
他抓著我衣領的手漸漸鬆弛了下來,整個人幾乎撲到了我的肩膀上,軟弱的啜泣聲從他的鼻腔裡傳出來。此刻,他已不再是那個莊重勇敢的國君,而像個孤獨自責的孩子。
“……你怎麼能這麼幹,是誰命令你用自己的命來換我的命?你知不知道,我差點永遠失去了你。湯米是這樣、卡爾森是這樣、雷利也是這樣,你們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