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細胞,讓原本還可以再撐兩天的人……今天就死。”
“什麼?!”
胡桃驚了一下,隨後立刻拉住站在她身後的星璃,有些焦急的說道:“魯尼答!你……你知道這件事的對吧?有可能讓人死得更快唉!你……你竟然還進行這麼危險的計劃?!”
今天的星璃,臉上沒有了微笑。
她的金髮用一根紫色的絲帶紮起,垂在身後。臉上冰冷的宛如嚴冬的寒霜。不帶絲毫的溫暖。
“啊……也許,的確會死人。”
星璃淡淡的看著那些排隊等候的人群,她的眼神沒有了往日的關懷,就好像在看著一群試驗用的白老鼠似的,漠不關心。
“不,或許說,真的死幾個,事情反而會變得更方便。”
同樣甜美的聲線,此刻卻吐露著滲人骨骼的寒冷,繼續在這個清晨蔓延——
“只有在眼前死了人,人們才會真正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才會更快的產生危機意識,重新抱成團,振作起來。就好像前幾天,正是因為有人在和士兵對峙中被誤殺,所以,才能更快的讓查爾頓被絞死,鑰匙組織的成員被遣走。”
甜美的聲音撥出一口氣,繼續——
“這個世界上,救人,有時候並不等於可以全部都救。有時候,我們必須做出一些選擇。去逼死幾個人,才能拯救其他更多人的性命。像是那種‘連一個人都救不了,怎麼能救全部人’的荒謬說法,在兵法和戰略上只是完全的一廂情願,公主。”
這一刻,胡桃算是明白了。她沒有再去問上次那個被“誤殺”的人到底是怎麼被“誤殺”的。因為從星璃那冷漠的眼神中,她似乎已經知道了一些事實。
這一次,胡桃咬著嘴唇,一言不發。
她沒有像以前那樣激動的高呼正義。因為已經有著太多次的經驗告訴她,在你沒有想出更好的辦法來處理這件事情之前,不管你所抱持的主觀是多麼的正確,你也只有閉嘴的份。
所以這一次,她閉上了嘴,儘管不甘,但還是緊緊的閉上了嘴……
“你這又是何必?”
蜜梨不知什麼時候走了上來,她在星璃的耳邊輕聲說道。
“主意是我出的。那個死者其實已經是肝癌晚期,你是將所有的錢都給了他的家人才換來他的自願一死。現在,你為什麼又要說這種話?”
星璃轉過頭,在胡桃看不見的地方,重新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可儘管在笑,卻還是難以掩飾她那雙瞳孔深處的疼痛……
“可以說……是對我的懲罰吧……”
“不管理由多麼的冠冕堂皇……我都是在利用他人的人命……”
“我不想當以後回想起這件事時,自己給自己一個足夠的理由來告訴自己,這樣做沒有錯……而且,我也不想讓今後的我,形成這樣的習慣……”
“形成這種……只要找到合適的理由,就可以放任自己的智慧,去隨意的陷害他人性命……這種讓我噁心的習慣……”
這一刻,蜜梨不說話了。她只是淡定的看著星璃那雙充滿了痛苦與自責的眼睛,轉過身。拉著那個綠髮女孩,起步就要走。
“另外,還有一件事……”
在蜜梨離開之前,星璃再次微笑,叫住了她。
“我希望你也可以不要再做這種事了。你躲在小白先生身邊,究竟是喜歡他多一點?還是純粹想利用他當你的擋箭牌多一點?”
星璃站住。卻沒有回頭。
“如果是後者……希望你能夠重新考慮一下,將所有的事情都和小白先生說。這樣……會更好一點……”
星璃的話結束了。
但蜜梨卻沒有迅速回應。
這個女孩在沉默了很久之後,才終於重新踏出腳步,同時,冷冷的笑了一聲——
“你在說什麼啊?我怎麼一句都聽不懂?就這樣吧。為了我們那僅剩下不到幾天的性命,我去預設地點埋伏了。”
也不等星璃再說話,蜜梨就已經拉著綠髮女孩,飛也似的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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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全盤托出?
那麼可怕的事情,如果和人說了,會有人願意幫我嗎?
在奔赴預設地點的途中,蜜梨拿出面具,戴在臉上。她抱起綠頭髮小女孩,左後背的衣服突然間裂開。一隻漆黑色的龍翼衝破她那白皙的肌膚,展現在這陰沉的天空之下。
蜜梨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