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夢迪博朗她們在我的房間裡按了多少攝像頭,也不知道那晚她們錄下了多少東西。
我不太明白,如果她們只是單純的想要獲得默斯特的精…子和我卵…子進行受精,為什麼又要安排我和它的自然性…交。
最讓我不安的是。
那天晚上,默斯特把體…液留在了我的肚子裡。
我開啟了攝像機,按下電源鍵。
我開啟DV儲存檔案,裡面只有一段錄製的影片,默斯特長出生…殖…器以後,我按下播放鍵,金色眼瞳的奇異臉蛋從鏡頭中顯現出來。
“Kamilla!”
粘稠的如同糖漿拉出一條糖線的甜膩語調傳來,我心頭一跳,猶如電流透過身體,汗毛都豎了起來。
腹部傳來一陣細微的刺痛,我猛的回過神,合上攝像機的翻蓋。
我一直都清楚,默斯特對我有種致命的吸引力,這種吸引力隨著時間的流逝,似乎變得越來越強。
我伸出手指,插入自己的兩腿間。
“這麼快就開始有反應了···”
我嘆了一口氣,收回手指。
指尖黏黏糊糊的沾滿了透明的液體,還有一絲淡淡的紅色血絲混在其中,在旁細微燈光的照射下變得格外明顯。
“這種時候,生理期又提前,糟糕透頂···”我按住腦袋,頹然坐到地上,鬆了一口氣,“所幸,我沒有懷孕。”
接下來的事情簡單多了。
我穿上搭在衣架上的白色大衣,摸了一下口袋,果然之前夢迪博朗給我的麻醉劑還安放在口袋裡,準確來說這管是被替換過的那管。
原來的那管在默斯特夜襲我的時候就被崩斷針管摔到地上摔碎了。
唯一的防身武器。
我摸了摸口袋裡的針管,開啟攝像機的翻蓋,調到了夜間模式。
爸爸給我買的攝像機是用作家庭攝影,在我走出房間以後,移動的速度稍微快一點,拍到的景象模糊不清,有時還脫尾頻頻的。
但是至少比在黑暗中如同無頭蒼蠅一般撞來撞去的要好很多。
走廊轉彎,灰白的螢幕中顯現出的牆壁上噴灑的都是大片大片的黑色斑塊,那全是乾涸以後的血跡。
我都能想象到當時這裡的戰況有多麼激烈了。
一路從人造住地到我的房間,再到後來的手術室,全都是被扭斷或者撕裂的屍體···不···軟組織塊。
手指滑過走廊的牆壁上,都能感受到牆壁上凹凸不平的痕跡,這當然不是建造時的風格藝術,這是子彈打入牆壁時留下的彈孔。
默斯特,它強大到令我膽寒的地步。
那層薄薄的玻璃門又能阻擋它多久呢?
我不敢接著想下去,舉起攝像機就飛奔起來。
螢幕裡上下晃盪模糊不清的走廊飛速略過,前路被黑暗籠罩就像是一張無形的大嘴把我的未來所吞噬。
大門離我的房間並不遠,但我卻感覺奔跑花費的時間像是耗費了一年之久。
只有一個轉彎了。
我深吸一口氣,抬起手中的攝像機,悄悄的貼著牆壁轉過來。
在牆壁轉角的地方,我把攝像機放到右手托住伸出,側著身體從顯示屏裡觀察那邊的情況。
灰白的顯示屏顯示出那片區域空蕩蕩的沒有任何生物存在的跡象,我扭了扭手臂,把攝像頭對準天花板。
那裡也沒有。
很好。
我撫了一下自己的胸膛,讓自己的呼吸平復下來,半跪在地上,向著那塊鑲有玻璃的牆壁爬去。
這邊的電源也沒有斷掉,我看向牆壁旁的大門,門邊的密碼鎖還幽幽的閃著藍光。
可能只是我想多了,我深吸一口氣,再次確定空氣裡沒有那股味道以後,緩緩直起腰,站了起來。
夢迪博朗當時是背對著我按鍵,我沒能看到她輸入了什麼數字,不過按照她對這個實驗如此瘋狂的樣子,密碼說不準就是默斯特的出生年月。
我記得研究檔案上寫的是2010…5…18,也就是我離家的前一個月。
但是從我幼年那段斷斷續續的記憶來看,它的出生日期可能還要再早些。
我想了想,先按下2,接著按下0100518。
果不其然,螢幕一紅,發出‘嘟嘟嘟’密碼錯誤的聲響。
20000518
錯誤。
1999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