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二章 禮輕情重(慶祝日本投降,今日三更!)
(611章和610章貼一塊了,vip章節又不能修改,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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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靖皇帝說的鹽稅免稅,則是讓國庫一年少了近20萬兩銀子的收入,這人情也不小。畢竟嚴鴻力主收鹽稅,打擊偷漏,他自家的兩個女人在揚州開鹽號卻是公然的逃稅,這事兒儘管在官場不算太嚴重,畢竟是個辮子。如今皇帝金口玉言,給他女人的鹽號開綠燈,直接下旨免稅。這也算是對他的犒賞。
嚴鴻道:“多謝老爺子恩典,這一百五十張船引如何排程,小子聽您安排便是。”
嘉靖見這小子倒也識得好歹,更是歡喜。“那一百五十張引,既是賞你的,你也就只管用。只是老爺子我有些窮親戚,平日裡想要賙濟他們,也不怎麼方便,正好藉著這船引,給他們找點錢花。內中三十張引,給他們留著就行,其他一百二十張,任你安排。還有那造船的紅單,老夫也只信的過你,誰能造大船,誰不能造,便由你做主。”
等嚴鴻再次謝恩後,嘉靖道:“其實這次你立的功勞極大,只是你年紀太輕,驟居高位,未必是好事。可是有功不賞,也不合道理,只好將你的封賞拆了一下:加你祖父太師之銜、賜忠勤敏達銀印;加你父中奉大夫階、授正治卿;你兄弟嚴鵠加勳驍騎尉、嚴紹慶特准入國子監就讀。你便只好委屈一下,等過幾年,再行升賞便是。”
這種封賞方法,類似於把一套三居室拆成了三個一居室,如果仔細算的話,價值還要超過三居室。比如嚴嵩。他之前只是少傅兼太子少師,如今卻得了三公賞賜,大明朝文官,生晉太傅。死諡文正。就是最高追求。嚴嵩晉了太師,就離太傅近了一大步。嚴世蕃先天殘疾。按國朝規定,做到三品工部左侍郎已經是極限,可是給他加的散官官階及勳,都是從二品大員才能享受。已經算是抬了半格,嚴鵠這種蔭封官,也得到了授勳;嚴紹慶也直接進入國子監,免於參加秀才考試,直接就可以考舉人。相對來說,這哥倆才能遠不如嚴鴻,若不是靠嚴鴻這提攜。只怕要升上去沒那麼容易。
所謂宗族,便是在此時得到體現。你的官不好升,那好辦,我就讓你的宗族得利。反過來你的族人得利了,難道你還得不到好處麼?
嚴鴻聽完這萬歲的封賞,急忙再次磕頭道:“小子微末功勞,全賴天子洪福庇佑,方才僥倖成功,實不敢言功勞二字。茫茫海上,風雨交加,若非天子神通,小子早已遭遇沒頂,何敢再要賞賜?”
嘉靖道:“不必說了,就衝你今晚磕這上百個頭,這賞賜也是要給的。只要能給老夫效力,便少不了你的好處。但像你孤身去探荒島那事,今後不許再做,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你的命不光是你自己的,還是老夫的。你再敢以身犯險,我便要重重罰你。”
嚴鴻先是連稱不敢,接著道:“小子是有個不情之請,希望將這次立下的功勞,與開海之功,折與陸世伯。”
嘉靖聽著歡喜,笑道:“你這猢猻,當真是好算計,你自己做人姑爺,卻不肯出錢。反要老夫替你犒勞岳父,天下沒有這種道理,滾起來吧,文孚的事,老夫自有安排。”
陸炳也道:“不可胡鬧。”
嚴鴻這一說,嘉靖倒是更認定他是站在陸炳一邊,鐵了心的給陸炳做女婿,才肯犧牲這麼大的利益給岳父換個爵位。而這種場合又不是一個特莊重的君臣奏對,因此說話上,也沒那麼多規矩。陸炳被嘉靖稱為孤之冠蓋,對他無所懷疑。嚴鴻這種要求從親戚角度看,也是天經地義,便是黃錦也不能說出什麼毛病來,難道給自己老岳父討封是錯的?要知道即使在朝堂上,大臣給自己的親屬討封,勳貴給自己討賞,都不是啥新鮮事。
因此嘉靖只是笑罵兩句,未加斥責,反安慰道:“文孚的事,一個操持不好,便容易引出大亂子。本來老夫還想,你娶徐階的孫女,我晉文孚的爵,兩下里互相便利。可是如今麼,這事更是要壓上一壓。”
嘉靖又問了問些出海細節,風土人情,此時便是老少閒聊,嚴鴻也就少了拘束,施展開自己的長項,鼓動唇舌,將所經所見,添油加醋演繹一通。先聽到嚴鴻如何呵斥夷人,眾夷人又如何盼星星盼月亮一般盼著開海,嘉靖哈哈笑道:“開埠之事,上合天意,下順民心,便是那些夷人,也盼望的很,可恨朝中腐儒,還要蜚短流長。”
黃錦道:“奴婢擔心,夷人貧苦,不似我天朝物產豐富,與之交易難以牟利。再者,從來物以稀缺為貴,若是商家一多,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