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後,這二位女俠跟蹤嚴鴻到了樓上。她二人舉止不凡,趙小川自然不會阻攔上座,因而進了隔壁雅間,隔牆聽聲。
這番答對,才知嚴鴻竟是這般心思。各自心中詫異無比。
“這賊子既號小閻王,必是個心狠手辣的賊人。他怎麼會有這般心腸,居然會憐憫永平莊百姓?他說的是真是假?如果真是想為百姓好,這人是否真的十惡不赦?”紫衣女如是想。
“那醜姑娘,我怎麼看著好象山東孫瓢把子的女兒胭脂虎?但小賊是大明當朝首輔之孫,難道能去納一個山賊?還是他不知道她的身份?就算不知道,對這麼個醜姑娘也下的去手,當真是登徒子好sè而不嫌女丑。”青衣女心中暗想。
二女想的各自有一套,卻都不肯說出來。
“師妹,今天動不得手了,這個小賊說的話不無道理。小jiān賊和反賊,雖則都不是十萬火急的禍患,然而畢竟反賊公然謀逆,罪重禍遠。咱們不妨三rì後暗中跟下去看看,先把反賊一網打盡,再殺這小賊卻也不遲。”
“一切但聽師姐安排。”
;
第四十章 大將軍出征
嚴府內。一場小範圍的風波,正在滾動著。
嚴世蕃一聽嚴鴻說三天後要去打獵,而且還要帶上二十名健壯家僕,備好兵器隨行,不由皺起了眉頭,吹鬍子瞪眼地耍起了老爹的威風:
“打獵?這個時候打的哪門子獵?你這幾天,天天朝外跑,已經是野的不成話了。你現在這是又要鬧哪出?”
這位智謀一等的大明權臣,可不信自己這個兒子真會去打什麼獵。尤其還要帶二十個家丁,這基本上是一隻小規模武裝力量了啊。
說嚴鴻是帶人去強搶民女,這二十人也未免多了些。難道,是要打著某幌子,去阿鵠的莊子上查些什麼,或者鬧個事找個茬什麼的?前段rì子鴻兒生病時,鵠兒藉機插手鋪子,這行為也確實有點過分,難道鴻兒要反擊一下下?
可是先前這哥倆不是已經握手言和了麼?又或者,鴻兒的示好只是裝的,目的想憋著捅yīn刀子?這倒是挺像嚴世蕃自己的路數,可用在自家人身上就不那麼可愛了。
至於說,前幾天嚴鵠到自己跟前打小報告,說什麼嚴鴻內宅都弄不平,拋下個嬌美的娘子去書房,白天卻出去和個醜女鬼混,管生意怕不是這塊料,不要將來後院失火,牽連了生意……這堆閒話,應該算不得啥吧。自個又沒為這事兒真個收拾嚴鴻。再說,就算嚴鴻為此不爽,也不至於弄到要點起家丁起兵報復的地步吧。
畢竟手心手背都是肉,這倆都是自己的恩養兒子。雖然嚴世蕃更偏愛嚴鵠,但對嚴鴻也沒什麼刻意的針對,只是希望兩個兒子不要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正是本著這種想法,嚴世蕃逼問著嚴鴻,試圖弄清楚他到底想幹啥。
嚴鴻在老爹劈頭蓋臉的喝問下,只好唯唯諾諾。要說真話自然是不行的,但要編出個假話吧,編容易,叫老爹相信就不容易了。
關鍵時刻,還是爺爺嚴嵩出來解了圍。
“東樓,對鴻兒何必如此苛刻?你在他這般年紀時,跑的比他可勤快多了。老夫經常兩三天見不到你的人影也是有的。”
說起來,這還真是虧得嚴鴻會來事。這段rì子他雖然忙著與孫月蓉戀愛,但爺爺nǎinǎi這邊也沒放鬆,常規化的到點來陪著老人聊天解悶,扮著乖孫形象。不但引得歐陽老夫人越發寵愛,把嚴嵩哄的也是十分受用。
畢竟七十多歲的老頭,哪怕權傾朝野,詭計多端,對自個孫子的天倫之情,那是發自本心的。
嚴世蕃見老父出來給兒子講情,自然不能不理:“父親您有所不知,鴻兒這段時間在běi ;jīng城鬧得雞飛狗跳,聽說還和一個女子公然並轡在街市行走。我嚴府是有身份的,豈能容這豎子如此亂來?”
嚴嵩哈哈大笑:“東樓啊,鴻兒這一點倒是很隨你啊。你看,他至今連一房妾都沒有,那胡晚娘又沒生下一兒半女,就算在外面鬧鬧,又有多大個事?不過鴻兒,你為人雖不妨風流,卻還是當持重些好。凡事當有節制,不可一味貪圖享樂,傷了身體本元。更不可委屈了你正妻晚娘。所謂修齊治平,若是連家宅都不安定,還怎麼做的了大事?”
嚴鴻趕緊道:“多謝爺爺教誨,孫兒定當銘記。前rì那女子也是孫兒的一位紅顏知己,我倆只是在酒樓飲宴,並無苟且之事。”
這話在嚴鴻來講,也沒說錯。他和胭脂虎雖然兩情相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