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如土色,額頭上冒出汗來。
見他這般模樣,寶蟾心中早猜到幾分。她又恢復了幾分姐姐的神情,柔聲安慰道:“男君。你也不要太過憂慮。好在奴婢在這內宅裡,說話還有點分量。料來除了奚童之外,老爺也不會隨便派外院的男子到你那去搜。若是派些僕婦丫鬟,他們誰不聽我的?有奴婢在,便是真有,也會讓它變成沒有。”
嚴鴻也知,寶蟾屬於內宅一姐。有恩有威。內宅中的丫鬟僕婦,以及幾個書童,甚至連三弟嚴紹慶在內,都是既愛她,又有點怕她。自個的正妻晚娘雖然知書達禮,但是論起與人交際,約束家人,則遠不及寶蟾。
只是這會兒寶蟾姐一絲不掛被吊在書房中。雪也似的肌膚上還留著方才施虐的痕跡,嘴裡卻說出這樣有氣場的話來,讓嚴鴻覺得一絲的黑色幽默。
當然他是不敢笑的,連忙道謝,一邊解開寶蟾姐的束縛,把她抱到床上,又好言好手地撫慰了一番。寶蟾被嚴鴻使出那後世的手段。一番愛撫,自然是融化得連骨頭都沒了,滿臉**,恨不能被嚴鴻吃到肚裡。嚴鴻又讓寶蟾切不可衝動胡為。好好等著自己回來迎娶便是,他嘴上說的平和,心中還是有些大不安定,只盼著回頭早點把那遭天瘟的帳本找出來燒了,才是正經。
經過這一事,嚴鴻既感念寶蟾的恩情,又想到只要寶蟾在自己這邊,內宅裡的明刀暗箭怕是要好應付的多了。這麼看來,這個美人是萬萬不能放過,自然需要恩寵更厚。至於晚娘和墜兒那副哀怨模樣,就知道好當沒看見了。更是許了寶蟾以後可以稱自己相公。這本是隻有妻子才能稱呼丈夫的稱呼,就這一點小小的獎賞,已經讓寶蟾喜的快找不到北了。
當夜寶蟾卻又再宿在嚴鴻書房之中,第二日早上,依舊是伺候了嚴鴻的穿著,這才戀戀不捨離去。她平素是歐陽老太夫人的左右手,如今連續兩晚上整夜不歸,若說歐陽老夫人沒有知情默許,那是把大家全當傻瓜,不過是看破不說破而已。
嚴鴻回到臥房,陪著四隻眼睛哭得通紅的胡晚娘和墜兒吃完早飯,忽然想起自個在滄州收的倆幕賓,這兩天太忙沒顧上,該好好和他們談談,最好帶著一起去山東。尤其葉正飛,送封信差點送掉命,不過好歹是去過一趟飛虎山,路徑多少熟點。於是他讓書童去客院裡把雲初起、葉正飛兩位,叫到自己書房來。
不多時,二人趕到。嚴鴻看時,經過在嚴府這些天的好吃好喝,二人明顯氣色好多了。非但先前的灰頭土臉全無痕跡,雲初起圓臉上竟然泛起了一層油光,葉正飛鬍子拉雜的臉也胖了半圈。葉正飛的胳膊基本也好了,只纏著薄薄一層白布。
三人落座,先隨便閒扯了幾句在嚴府住的可好,北京天氣可習慣。接著嚴鴻問道:“二位兄長,既為客卿,此次前來,乃是聊聊二位兄長的才具。二位的文采武功,那都遠勝在下,不必多說。不知除此之外,二位兄長自度,尚有何才能?”他這是單刀直入,現代社會面試的問法。若是這雲、葉二人染上封建社會文人的傳統臭毛病,一邊自恃清高,一邊嘴上還要謙虛,那也沒辦法了。
好在這雲、葉二人既然幹得出靠殺人供養公益小學的勾當,自然不是那一等講虛話客套的。雲初起道:“不瞞賢弟,鄙人讀書練武之餘,對兵法倒有幾分心得。”
嚴鴻心中一樂,此次下山東,是可能要帶兵搶老婆的,這雲初起真要會帶兵,那倒用得著。不過如何驗證?他想了一想,問道:“既如此,兄弟我且考校大哥一下。若你是邊關的總兵,帶著五千兵馬,出塞接敵。卻有韃虜萬騎左右逼近。請問大哥,當如何應對?”他這是模仿面試的對策考試題。
雲初起略一沉吟,問道:“請問賢弟,這五千兵馬,訓練如何?戰兵、輔兵、夫子各佔幾成?其中步兵多少,騎兵多少,車輛多少,火槍多少,有無車載大炮?糧草足夠支援幾日?彈藥、箭矢是否充足?此處位置,距離我最近城關多少路程,後續大軍人數幾何,距離多遠?”
嚴鴻一想,孃的,是你考我還是我考你,出道題哪來這麼麻煩?但云初起既然問了,他也只得一邊編一邊說道:“這五千兵馬都是邊塞訓練較為精熟的兒郎,全都是戰兵,沒有輔並和父子。主要是步兵,騎兵約二三百人,車輛三百多輛。火銃約有五六百支,沒有大炮。彈藥、箭矢倒是充足,糧草足支半月。此地最近城塞,在南面約有三百里。這一路是孤軍進襲,沒有後援。”
雲初起聽到這裡,大罵道:“何方昏庸上司,竟然派五千孤軍進入敵境三百里,這分明是借刀殺人!你真要害人性命,何不直接一刀斬了,卻累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