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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部分

囑咐,不要說自個在慈溪被擒之事。自己帶著餘眾,奔錦衣衛總衙門而去。

那門上的校尉,見了嚴鴻格外殷勤,舉動裡帶著一絲諂媚。這嚴鴻倒是不見怪,自個這身份,不由人不逢迎。只是今天好像比幾個月前更加厲害,倒是不知原因。莫非得知自己這一趟立下大功,將要升職了?

嚴鴻讓嚴峰在衙門外等候,自己進得衙門。王霆等總旗和校尉,已經分別回各自所屬衙門報道。嚴鴻自個到了白虎大堂門外,卻被告知陸炳今天並未在衛中。他轉身剛要走,聽一人喊道:“嚴世兄,這廂來。”

尋聲望去,只見喊自己的正是那慕登高慕老僉事。當初破獲鄭國器一案,用的還是人家的衙署。而破獲案子後,嚴鴻基本不再往衙門走,老爺子自然也就病癒恢復工作了。二人也算熟悉,嚴鴻便隨慕登高進了他的屋子。

嚴鴻年齡既小,職位又低,剛要給慕登高行禮,慕登高急忙擺手道:“免了免了,嚴世兄,你這一番惹的禍事不小啊。”

嚴鴻方自坐下,一聽這話,大驚道:“慕老大人,咱們一衛聽事,不可玩笑,到底這是怎麼回事?”

慕登高道:“誰和你開玩笑?你率眾打砸山陰縣衙,搶劫人犯;毆打國朝七品正堂,致一位翰林出身的大令懸樑,如夫人殉葬。放眼國朝上下,行事如此囂張跋扈者能有幾人?那些御史老爺怕是吃了你的心都有。”

嚴鴻聽說這件事竟然被說成了這樣,倒也不覺奇怪。自個這次行事,本來就頗有驚駭之處,更何況林養謙死得不明不白,他雖然懷疑是李文藻下的手,別人卻如何肯信?不過這事他當然不能承認,因此只是冷笑道:“顛倒黑白,無恥之極,便讓這幫傢伙嚼舌去吧。若說這件事麼,也未必算的什麼大禍,大不了就革職,永不敘用就是了。”

慕登高聞聽,哈哈大笑:“世兄哪裡話來。若這點事就要革職,首輔與小閣老的面子往哪放?再說天家才下過旨赦免徐海,再若革了你的職,這事的是非曲直怎麼論?嘿嘿,往下的話,就不該是咱們臣子該議論的了。你的處置已經下來了,罰俸三月,以儆效尤。”

嚴鴻禁不住一樂。沒想到自己的處罰如此之輕,換句話說,相當於沒罰一樣。三個月俸祿這幾個錢,對嚴府大少爺來說,算得了什麼呢?當下他問道:“既然如此,那你老還談什麼大禍?”

慕登高詫異的看著嚴鴻道:“世兄,你是真不知道?你做出來的事,你自己還不清楚?”

嚴鴻茫然道:“我知道什麼?幕大哥,你別消遣兄弟了,有話直說吧。”

慕登高搖頭道:“兄弟,既然你不知道,我卻也沒法說。只能說,你這……你怎麼那麼不仔細啊。陸大都督今早點卯之後,聽說已經回府去了。你還是趕快去陸都督的府上一趟,說個清楚。你自己惹出來的禍,你自己去想辦法,拿好章程,否則真要出大簍子!”

嚴鴻被弄的不知所以,心想反正自己本來也是要見陸炳的,去一趟也好。於是嚮慕登高告辭離去。待他出門之後,慕登高搖頭道:

“年輕人啊,風流好色倒屬尋常,只是不該連陸大都督的女兒都撩撥。何況還留下這麼大的把柄?這一遭弄不好,怕是連小命都保不住啊。不過要是處理的好,從此鵬程萬里,也不枉老夫結交他這一番。”

嚴鴻自不知道慕老爺子在自己身後神神叨叨嘀咕什麼。既然說去陸炳府上,難不成禍害是與陸炳有關?想來自己這一番下江南,也算是替陸炳辦事,而且整體來說,還算是功德圓滿。就算有什麼禍事,他難道不替自己擋災?不過仔細想想,這位世伯啊,彷彿一向都是慣於拿自己當槍使的。嚴鴻這邊想著,一路催馬,徑直來到陸炳府外。

陸大都督府與別處不同,門外執事的不是青衣小帽的家丁,而是一身明黃的錦衣官校,當真氣派不凡。嚴鴻也算的起是熟門熟路,來了不只一次的。他到了巷口,便叫嚴峰且在外面等候著,自己翻身下馬,牽著玉龍踏雪走入衚衕,可還沒等他招呼門上的官校通稟,卻聽到身後有一個嬌滴滴的聲音傳來:“前面可是嚴大公子?”

嚴鴻尋聲望去,原來自己身後站著一個年輕俊俏的小姑娘,模樣生的甚是可人。看衣著打扮,像是個大戶人家的丫鬟模樣。

嚴鴻不認識她,只是下意識的點了點頭,說道:“在下嚴鴻”。那小姑娘頓時露出了一臉甜甜的笑容道:“果然是嚴大公子,久聞嚴大公子玉樹臨風,英俊瀟灑,今曰得見,真是名不虛傳。小婢乃是陸府丫鬟,奉了老爺命令在此等候公子,說是公子若來,不必走前門,隨小婢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