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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宋柏青聽到了,他說:“譚老弟,我看不必急急乎把塑像豎起來,就如此靜觀其變的為好。”

“宋大哥既然如此說,自然有你的道理,請說說看。”

“也沒什麼道理,我是設想,藉此可以看看事端的發展。”

“唉!但願不是什麼壞事!我們山谷已經多災多難了,幸虧有高人相助,才得能化解,此番方子平下落不明,如果再有什麼意外,我可是無力化解,還要仰仗各位合力解決才好!”譚大叔突然滿面愁容,繼而莊容相謝。

宋柏青拱拱手:“本來如此!天下人管天下事,何況迥非局外,自不能坐視不管,且看未來事端的發展,再做定奪好了。”

“還有子平,都失蹤了一個多月了,難道他……?”思綱嘆息著,沒有說下去,而在座的每個人,也都明白他的意思,誰也不說話,氣氛一時有點壓抑。

“這件事,”宋柏青慢慢開口,“還未到絕對悲觀的時候!”

“哦,”眾人一齊看著他,譚風林發問,“宋大哥你怎麼看?”

“這也不是我的看法,山西兄曾經跟我談起過,我認為也許有一定的道理。”

每個人都很興奮,大家紛紛詢問,宋柏青不慌不忙,點上了一支菸。

第五章 愁雲慘霧

李山西是怎麼看這個問題的呢?這件事,思綱其實已經知道了。

那時候宋柏青、常思綱和李山西再度考察了墳墓,常思綱憂心忡忡,宋柏青迷惑不解,只有李山西沉默不語,看上去似有所得。

在回家的路上,李山西一直不說話,直到宋柏青動問,他才緩緩的說:“我還沒想明白。不過有一點很明顯,方子平並非為石箭所傷,這可以肯定,事後我們都去過箭室,所有的箭都不翼而飛了,而且四壁光滑如鏡,以至於我們對這些箭是否存在過都發生了懷疑。我想,這也許只是墳墓懲治神雞的一種手段,說穿了,箭只在某一個時刻存在,而並非真的存在。”

這雖然有點玄,但思綱還是有所領悟,所以用力點頭:“李前輩說得有理,我當時確實有這種感覺。因為從一個匠人的角度來看,這本身不可思議:如果石壁那麼光滑,怎麼可能掛得住那些石箭?可如果石箭確實存在於石壁之上,石箭消失之後,石壁又怎麼可能那麼光滑?”

“是的!這就是我推測的基礎。我們幾個當時也想進入甬道,但我那時想起了那首詩和石箭,所以急忙退出,然後神雞悲鳴之聲大作,甚是駭異,可我們並沒覺得有石箭射出,這些石箭,在射殺了神雞之後,也就神秘的消失了,那麼它的作用,豈非只是對神雞有效?只是不知道子平當時是否感覺到或者看到石箭。”

李山西這番說法合情合理,宋柏青深深點頭,在自己腦子裡印證著,而思綱卻是喜動顏色,撥開濃霧竟然見到一絲光亮,這在他,實在是莫大的驚喜!因而他繼續發問:

“那麼依李前輩看,子平兄現在何處呢?”

“這個問題難以索解,按說子平應該位於墳墓內的某個位置,可我們都看了,確實沒有,如今都已經過去五天了,我也很有些擔心。真怕……”李山西一語未了,唐雪衣轉了出來,神色慘然,臉龐清瘦,但秀髮梳洗的很整齊,看來在此等候很久了。

宋柏青和她打招呼,她禮貌的和每個人招呼過,然後問子平的訊息。

三個人都是心中歉然,雖然已經數次來到墳墓,卻一無所獲,自己發愁倒還罷了,現在看到唐雪衣悽然的神色,三個男子漢心中都是不忍,誰也不說話。雪衣冰雪聰明,鑑貌辨色,已知就裡,所以努力的擠出一絲笑容,不發一言。

三個人無可安慰,只好默默從他身邊走過。走出一段,思綱回頭,看雪衣俏立路旁,兀自翹首企盼,壓抑不住,真想告訴她李山西的推測,可這究屬揣度,目前尚無佐證,縱然是能安慰她一時,如果將來的事實證明,這不過是鏡花水月,那豈非多此一舉?所以心下黯然,唯有嘆息而已。

現在宋柏青把這番話說出來,大家依然默不作聲,柏青也知道,確實,如果是一個月前,大家還存著希望,而這番說辭,確實有其可能性,而現在都一個多月過去了,希望更趨渺茫,這種推測,也就更加顯得蒼白無力了。

第二天卻是個大晴天,李山西並沒有來,下午大家還是聚在譚風林那裡,等著李山西。不過眾人對眼前這件事都沒有底,故而都不開口。

譚風林看大家不說話,緩緩開口:“唉!方先生大智大勇,而又襟懷寬廣,我們都企盼著他逢凶化吉。如果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