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回吧。
晚上等著我們就是。
病人將信將疑的點頭而去。
我心裡充滿了疑惑。纏著黑少問,我們去做什麼?你如法炮製揍他一頓嗎?
黑少笑著,說道,平生最恨打女人的男人了。我是有這打算,可是我們院長不許啊。
然後轉過身來,面對著我,說道,只是和他說說話,心理治療而已。
我笑,說道,原來你有這本事。
他不語。
時間還早,離晚上還有幾個小時,既然已經出來了,我們就只得繞著武林路打發時間。我發現我跟黑少走一起時,路上的回頭率特別高。
心裡也因此有一種莫名其妙的虛榮感。很是開心。
時值四月,在江南已是很熱了。強烈的陽光曬在身上,面板被烤得發紅,是火辣辣的疼。我直後悔沒有搽防曬霜出來。看向黑少時,卻見他閒閒的在前面走著,微低著頭,陽光撫在他身上,彷彿一層和諧的光暈,而他亦含著笑,微眯著眼,很享受的樣子。
我上去跟他抱怨,說道,唉呀,熱死了。
他卻站在那時轉過身來,含笑的望我一眼,熱嗎,我覺得很舒服。正午的陽光直曬著他,使得他高大的身形卻只有一個小小的影子,靜靜的偎在他的身旁。陽光打在他細膩精緻的五官上,很是安靜和好看。
我望著他,一時有點發呆,一會才醒悟過來,說道,你看你,很像個閒著無事曬太陽的老頭。
他笑著說,像就像,這樣挺好。
剛好路邊有個纏綿花糖的,看到它,我便很孩子氣的站在那裡挪不動腳步了,黑少看到了,笑了笑,從衣服口袋裡掏出硬幣給我買了一個。
遞給我時他的眼睛裡有著莫名的心疼和憐愛,讓我疑惑。
他說,吃吧。
我笑著接進,謝了他。我已經不是小孩了,可是他還這樣縱容我,對我如一個小孩般,真的是很感動。
沒話找話,想到剛才的妲已。我說道,妲已很漂亮啊。
黑少聽了,笑了笑,說道,我不喜歡那種。那種女人像個漏電器,逢人便放電的。
我笑,又問道,那你喜歡什麼樣的?
他望著我,說道,你這種,傻傻的,呆呆的,要人保護,讓人心疼的。
直聽得我,一時間呆在那裡,半響回不過神來。手中的綿花糖拂到手背上來,粘粘的膩膩的。是一種看得見的甜蜜。
等我回過神來時,黑少已經走遠。
我只得追上去,難道,難道他是喜歡我?可是看他現在沒事人的樣子,又不像。我腦袋裡一塌糊塗。
終於到了晚上,天黑了,我和黑少按著地址找過去。
那個女病人給我們開的門,男主人在家,看到我們兩個,也不招呼,徑自埋頭喝酒。
黑少自個在他對面坐了,我也不作聲地在他附近坐了。
黑少問,你為什麼打你老婆?
那男的不作聲。
黑少說,是男人就不應該回家欺負女人。
那個男子卻暴跳起來,作勢要和黑少打架,黑少站起來,用警棍架開他,說道,你看仔細點,看看我是誰?
只見那男人待著看了他一會,忽然驚呼一聲鬼啊,抱著頭趴在了地上。
我莫名其妙,側過頭來看黑少,黑少還是那個黑少啊。
黑少彎下腰把警棍抵在地上人的腰上,說到,那以後還打不打你老婆?
連連許諾,不打了不打了。
黑少笑了笑,收好警棍帶著我離開。
躲在內室的女病人送出來。她沒有說謝,大概是不相信她老公真的會不打她了。
我也不相信,黑少卻笑了笑,帶著我回診所。
一起坐公車回去,我和黑少都沒有坐,兩個人拉著頂上的拉環站在一起,車身顛簸,時快時慢。我不受控制的身體搖晃,人開始噁心難受,我皺緊眉頭,心想自已又要暈車了。
黑少大概是看到了我的蒼白麵色,關心問道,小涵,你沒事吧。
他在我右後側,我偏過頭來對著他微笑,心裡溫暖,想謝他關心。
剛要說話,車子向左拐,又不及防的整個身體往右倒去。黑少鬆了右手扶住我,我的臉剛好挨著他的下巴。能夠感覺到他的呼吸。想到這麼近的接觸,不由紅了臉,趕緊站好身子,問他,他為什麼那麼怕你。
黑少笑了笑,只答了我一句,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