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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著黑少牽馬別過。

剛開始是兩匹馬,可是到了官道上,才發現了問題。黑少問我,會不會騎馬。我搖頭,告他,只在公園裡坐過馬,沒騎過。

他不由笑了,道,我真是傻,想你們現代的人還有幾個會騎真正的馬。可笑我還叫許仙備了兩匹馬,嗯,只能這樣了。

他說完,放了一匹馬的韁繩,然後在馬屁股下拍了一下,道聲去吧。那馬受了驚跑了開去,偏離官道,奔向野外。

然後他自已騎上另一匹馬,趕著馬到我面前,伸出一隻手道,上來吧。

我一時愣神,此時夕陽西下,高大俊郎的他一身黑衣,含笑的在我面前,從馬上向我伸出手來。

這不是夢想中的黑馬王子是誰?

他卻笑了,說道,還發什麼呆,難道你想坐11路車去紹興府嗎?快點,把手給我。

我才回過神來,笑著伸出手。一接觸,才發覺他的手異常的冰涼,而我卻彷彿有一股電流觸了一般,心裡疑惑。望他一眼,而他早已拉我上馬,護我在懷中,笑著抖開韁繩,策馬奔騰起來。

我只來得及說一聲黑少?——聲音便消失在得得的馬蹄聲中。向紹興府奔去。

第一卷 第二十五章 紹興府沈園

(二十五)

一路上馬不停蹄,可是人不知道累,也要擔心馬受不受得了。

在我們騎馬跑了一天之後,黑少看了看我憔悴的神色,又看了看渾身已經汗水淋淋的馬,終於還是決定找家客店住一晚上了。

他扶我下來,告訴我,已經出了臨安地界,走了一半路了,今晚歇一歇吧,明早繼續趕路。

兩個人牽著馬在官道附近找到了一家偏僻的客店。

這客店如此破敗荒涼,我本還想,看看古代的客店跟我們現代的星級酒店有多大區別呢,到了卻發現根本沒有任何可比之處,而且除了我們幾乎沒有客人了。

無聊的店小二看到我們兩個,趕緊迎了上來,問道,客官,吃飯還是住店啊?

黑少把馬韁繩交給他,說道,先吃飯再住店,馬去給我餵飽。

說完從身上拿出一大錠銀子,店小二兩眼放光,連連點著頭答應而去。

酒菜很快就上來了。一盤幹牛肉,兩碗米飯,一壺白酒。

我不喝酒,黑少獨酌獨飲。

又累又餓,哪還有時間挑剔,捧起米飯就啃,可惜牛肉太硬,又是大塊的,用筷子無論如何是撕扯不下來的,試著用手,卻還是扯不下來,嘗試了幾次,只得作罷,安慰自已道,這肉乾硬得跟鐵似的,就是撕下來了,估計再怎麼用力也咬不動,暗地裡嘆了口氣,開始吃白飯。

被黑少看到了,他笑了笑,放下酒杯,從袋裡拿出一把小刀來,像切牛排一樣幫我切成一小塊一小塊的,然後將碟子推到我面前,告我道,吃吧。

我連聲說謝,心裡突然溫暖。已是很久,沒有人這樣疼愛我了。以前也許有過吧,只是人生若只如初見,不提也罷。

他看我吃,笑道,以前吃過西餐沒有?

我點頭,又搖頭告他,吃是吃過,然而不怎麼喜歡吃,吃牛排時也是別人給我切開的。

一席話卻勾起了往事,深遠的記憶中確鑿的記得有個人曾坐在我對面,一刀一刀的含笑為我切好牛排。心裡有了莫名的惆悵,我使勁搖搖頭,想籍此將回憶驅除。

轉移話題,問黑少道,你在杭州是否經常吃西餐?

他笑,還是中國飯好吃,不過偶爾也去。不像某人因為切不動肉就不喜歡。

他打趣我,我一笑置之。

晚邊要了兩間客房,他住我隔壁。

一路風塵,身上頭上全是汗水和灰塵,我想洗澡洗頭。澡盆是個大木桶倒還罷了,可是最要命的是客房的門沒有栓,很沒有安全感。

在杭州時,租的房子裡有熱水器,想什麼時候洗澡就什麼時候洗,一般一天一個,下班後衝個澡,人就神清氣爽了。

而現在出差到了南宋,從保安堂到這裡,差不多已經三天沒洗澡了,再加上來的時候剛好已近端午,熱得難受,渾身汗粘粘的,不洗是不行。

我叫店小二給我拿熱水來,又只得厚著臉皮去敲黑少的房門,他開門來,問我什麼事?我吞吐著說,黑少,我想洗澡,可是門沒有栓,所以,所以,想請你給我在外面守著,行不行?

覺得這實在是太不知道自身的輕重,太強人所難了。我進醫院的時間不長,黑少再怎麼說都是我的前輩和領導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