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忽然揚手,對準伊荃的臉頰橫掃而去,只聽“啪”的一聲,一個狠狠的耳光已落在了伊荃臉上,她雖有壓制靈力,但伊荃還是被那股力量打得飛了出去,再重重地撞到最近的一顆樹上。
一陣疼痛頓時從全身席捲而來,伊荃忍住身上的疼,緩緩地站起身來,一絲鮮血沿著嘴角流了出來。
“我今天就把話說個明明白白,我討厭你!我要你快點滾出這個學園!不然的話,我是不會放過你的。”婭桑的聲音裡充滿了冷恐怖,見伊荃又站起身來,緩緩朝自己走來,不由地冷笑,不屑地斜睨著她,“怎麼,你還想和我打不成?!”
誰知伊荃朝她行了個禮,說道:“伊荃初來,尚有許多規距不明白,今天得罪了婭傘姐,婭傘姐責罰伊荃是理所當然之事,伊荃豈敢心懷怨憤。伊荃在這裡向婭傘姐道歉,消婭傘姐原諒伊荃的不是。”
她的聲音謙卑有禮,說得更是至真至誠,聽不出絲毫埋怨與不滿~桑先是一怔,後又是憤然不已,伊荃越是如此,她就越是生氣,想也不想,第二巴掌就扇了過來,這一次打得伊荃差點暈了過去,好看的小說:。
婭森道:“我最討厭你這種人了!”
伊荃又站了起來,轉身走向她,臉上仍然帶著微笑,微微垂頭,道:“伊荃惹婭傘姐生氣,實是伊荃不該,還請婭傘姐息怒。”
那婭桑又哼了一聲,冷冷道:“你最好記住我今天所說的話,趁早滾出貝哈科學校,不然以後發生了什麼事情,可別後悔!”
她說完這句話就一展身形,離開了這裡。
這又只剩下風聲呼呼,流水潺潺。
伊荃摸了摸自己被打腫的臉頰,苦笑一聲,自已又邁開步子,準備離開這裡。剛走幾步,忽然聽到一個聲音從前面傳來。
“你真是個可怕的女人。”
伊荃汀了腳步,苦苦一笑,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這已是佐爾吉第二次說自己可怕了。伊荃道:“你何以認為我可怕?”
佐爾吉緩緩說道:“一個能忍耐的人常城可怕的,更何況還是一個絕頂聰明的人。”
伊荃嘆了口氣,無奈地說道:“我不是能忍耐,我只是覺得與她爭執,實在沒有意義,人為什麼要去為那些沒有意義的事情耗費時間與精力呢?”
佐爾吉嘆道:“也許……這就是你的可怕之處,理智不被情感左右,在任何情況下都能冷靜地判斷一件事情,很快地找到最好的處理辦法。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樣的人很多的時候是非常可怕的。”
伊荃微微一怔,她沒有想過那麼多,莫非果然是人事如棋,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聽他這樣感嘆,伊荃又笑了笑,道:“這樣說來,佐爾吉師兄是怕伊荃?”
佐爾吉搖了搖頭,幽幽道:“不是怕,只是覺得可惜,。”
“可惜?”伊荃奇道,“什麼可惜?”
佐爾吉道:“你應該去一個屬於你的地方,寶劍不應該掛在牆上。”
伊荃有些感嘆地說道:“人生之中,會路過許許多多的地方,看過千千萬萬的風景,可是誰用知道哪些地方是屬於自己的,哪道風景是自己可以擁有的。寶劍在遇到自己真正的主人之前,還是掛在牆上的好。”
佐爾吉不言,伊荃也不說話,周圍忽然又顯得寂靜了來。
“可是這個地方對你來說,確實有些危險,且不說靈力高強的畢明老師,就是期魯、婭桑等人,明槍暗箭,防不勝防,你終歸還是太弱小了些。”佐爾吉慢慢地說著,又走到伊荃的向前,伸手拍了拍伊荃的肩,柔聲道,“貝哈科學園是個很危險的地方,我不消看到寶石還未發散出自己璀璨的光芒時,就消失了。伊荃,你不應該留在這裡。”
伊荃的身子微微一顫,佐爾吉又笑了笑,道:“話我就說到這裡了,伊荃,天色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天色的確不早了,佐爾吉送伊荃出了東練場,一直將送到了女生的宿樓。
伊荃回到房裡時已很晚了,她摸到了自己的床邊,坐在床沿上,伸手撫了撫自己被打腫的臉頰,心道:難道這地方真的不適合我?都快一個半月了,那大木頭倒底在哪裡?
這樣想著,她將手伸到枕邊,將韻衡拿了出來,用自己唯一完好的左手細細地撫摸著它。摸著摸著,又感覺到眼睛痠痛起來,她怕自己又會傷心到大哭,連忙站起來身來,拿著那支韻衡摸到了窗子邊,窗子是開著的,她咬了咬牙,伸手將那支韻衡狠狠地丟擲了窗外。
聰明人難免會做糊塗事,以為這樣就可以止住自己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