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爾吉狠狠瞪了他們倆一眼:“有我在,你們休想帶她走!”
“佐爾吉師兄。”伊荃低聲道,“師兄放心,我不會有事的,如果貝哈科學園因為我而出了什麼事情,你叫我怎麼安心?何況……我現在已畢業了,已不算是貝哈科學園的人了,你們不用這樣維護我。”
這句話讓校長和佐爾吉愣了一愣,是啊,按貝哈科學園的規距,學生畢業後,就沒有權利再去左右他們的選擇了。
佐爾吉瞥了一眼逐別和伏得則,臉上掠過一絲堅定之色,道:“不行……”
“相信我,佐爾吉師兄。”伊荃冷靜地截住佐爾吉的話。
佐爾吉凝視著伊荃,雖然知道伊荃聰明伶俐,可是心裡還是猶豫不決№後空氣飛速流動,涼風灌入領口,折之間身邊便多了一個白色身影。
“我們走吧,相信她。”身邊響起了奇卡酷淡然的聲音。
佐爾吉看了伊荃半晌,忽然轉頭看了一眼同樣冷靜淡定的亞嘉南騎,終於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我知道了。”
校長見兩個學管都已做了決定,又望見伊荃眼睛的鎮定之色,知道伊荃足智多謀,既然她已這樣說了,何況她確定已不是貝哈科學園的學生了,隨她吧。
伊荃感激地微微朝他們笑了笑,卻在心裡嘆道:這凡諾家族的人可真討厭,又壞了我的計劃,不過這樣也好,先讓我去將自己惹下的禍除了,以免給貝哈科學園埋下禍根。
心裡這樣想著,便坦然向逐別和伏得則溫柔一笑,說道:“伊荃想和我的朋友道個別,不知道方便不方便?”
逐別和伏得則見伊荃那燦若明星的微笑,早已蕩得連魂都不知道飄到哪裡去了,哪裡還有能聽到伊荃的聲音,其他書友正在看:。伊荃又問了一遍後,逐別和伏得則才連忙說好。伊荃道了聲謝,轉身緩步走到亞嘉南騎的身邊,亞嘉南騎一言不發地瞧著伊荃。
“我走了,你保重。”伊荃垂下頭輕聲說道,語氣裡蘊含著說不盡的憂愁與哀傷,似在潛藏著一股濃得化不開的深情。
亞嘉南騎“嗯”了一聲。那語氣聽來彷彿伊荃的去與留都與他完全無關一樣。
伊荃臉色微變,你個死木頭!我被人強行抓走,我還在走之前含情脈脈的和你道別,你居然還這麼冷靜!這時貝哈科學園與凡諾家族的人看著他們倆道別,雖然覺得這離別有些傷感,但看到亞嘉南騎那不冷不熱的樣子,倒是有些同情伊荃的“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來。
當著這樣多的人,亞嘉南騎的冷漠讓伊荃有些尷尬起來,她強行忍住心裡的怒氣,恨恨地想著:好你個亞嘉南騎,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讓我這樣出醜,你也別想快活!
她又緩緩地抬起頭來,面對著亞嘉南騎,粉潤的小嘴微微張了一張,卻什麼也說不出來,遲疑了很久了,她才動情地說道:“我要走了,可是有一件事情,我一定要告訴你。”
亞嘉南騎沉默地瞧著她,周圍的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在兩人身上。伊荃的聲音雖然輕柔無比,可是因為這裡很安靜且靈間人的耳力都很好,故而每個人都能聽清楚伊荃的話。
伊荃悲傷道:“那年阿蝶懷了你的孩子,可是沒有想到你卻不負責任地一走了之,生下孩子後你卻為了另一個女人不願回來。她抱著孩子天天都守在家門,望著你和那女人離開的方向以淚洗面,最後因為傷心過度而死了。”
眾人聽後不禁倒吸一口氣,看向亞嘉南騎的目光裡不由地帶了幾分憤怒,沒有想到這樣一個出塵絕世的人是這樣一個小人。
亞嘉南騎竟然又無所謂地“嗯“了一聲,。
伊荃的聲音越來越沉重,越來越悲傷:“阿蝶死之前求我一定要找到你。我原本是不想告訴你的,雖然你喜新厭舊,負心薄倖,最大惡疾,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可是你還是孩子的父親,所以我還是要將孩子的事情告訴你,消你改過自新,浪子回頭,人生苦短,切忌怙惡不悛,遺恨終身。”
這一席話可是說得眾人義憤填膺,貝哈科學園原本有許多女學生都被亞嘉南騎絕美的臉和高強的靈力所迷戀,可是聽了伊荃這話後,她們都驚得既失望又憤怒。
果然人不可貌相,知人知面不知心!
想必亞嘉南騎一定氣憤不已吧?伊荃在心裡偷笑著,哪知他竟然面不改色地極為配合地問了一句:“孩子在哪裡?”
伊荃嘴角的肌肉搐動著,臉部表情完全僵化。
他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真不知道該稱讚他心胸開闊還是該佩服他那冷靜淡定,又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