婊子已經做徹底了,牌坊也還是要豎一下的。
聽到梁夕的話,清越微微鬆了口氣,給他投去一個微笑。
鬼銘則是欣喜若狂,他已經做好了被殺的準備了,沒想到梁夕竟然會放了他,當下激動得連連點頭,又從眼眶的兩個恐怖血ò裡甩出幾絲血水。
“好吧,你走吧。”梁夕對鬼銘道,“要是過會兒我還看得到你,就殺了你。”
說完又“很不小心”地踩在了鬼銘僅剩的胳膊上。
咔嚓一陣脆響,鬼銘手臂的骨頭頓時碎成了粉末狀,胳膊肘像是被十幾噸的大石頭壓過一樣,整個癟了下去()。
“嗚!”鬼銘的喉嚨裡發出一聲低吼,指尖一下子捏碎了岩石,因為劇痛,都摳進了地縫裡。
“哎呀,不要意思呀,站得太近,沒看清楚,你還好吧。”梁夕嘿嘿笑道,口氣裡哪有半分不好意思的樣子。
聽到梁夕的聲音越來越近,鬼銘也顧不上全身的傷痛,強提起自己最後的意志,憑著記憶朝著ò口的方向爬去。
他也顧不上自己這個樣子爬出去的話會不會死了,總之他現在一定要離開這個男人!
一定要!
而且必須是遠遠的!
這輩子都不想在見到他,聽到他的訊息!
見到鬼銘竟然緩緩朝著ò口爬了過去,梁夕眉á一挑,心中嘿了一聲道:“竟然還找得到ò口的位置,這傢伙意志還挺強的嘛。”
從剛才梁夕踩爛鬼銘胳膊的動作上,清越就明白,梁夕今天是不可能發過鬼銘了。
她現在想看的是,接下來梁夕會怎麼做。
要是直接殺死鬼銘的話,那不是梁夕的風格。
梁大官人殺死敵人的風格就是,總是要找出一個能說服他自己的理由,即便這個理由相當扯淡,不然也不符合他敗類的作風。
摸著下巴若有所思地盯著鬼銘望了十幾秒,一抹熟悉的ā包笑容出現在了梁夕的臉上。
似乎感覺到了危險,鬼銘往前爬地速度變得更快了,雖然只是從蝸牛速度變成龜速而已。
梁夕跨過地上濃稠的血痕,繞到鬼銘的面前,然後蹲了下來,笑嘻嘻地道:“剛剛我突然冒出來一個想法()。”
鬼銘好像完全沒聽到梁夕的話一樣,繼續往前面爬著。
見鬼銘不理自己,梁夕也不在意,嘿然道:“我在想,要是被你逃走的話,你心裡一定會笑我的吧。”
聽到梁夕的話,鬼銘的動作一下子停了下來。
梁夕敢用自己的硬度打賭,要是鬼銘能講話,現在一定已經把自己全家vì的私密部位都問候了一遍了。
“我最討厭別人罵我,還有嘲笑我了。”梁夕很是珍重地點頭,“不過你放心,你散仙級的實力,我會好好替你保留下來的。”
對梁夕的最後一句話,鬼銘似乎不太明白,腦袋微微朝一邊歪了一下。
清越聽到梁夕這句話,臉è微微一變。
梁夕搖搖頭沒有解釋,而是伸出自已兩根手指。
指尖上泛起一抹白è的光芒,逐漸形成一個小小的氣旋。
氣旋像是一個白è的小鑽子一樣高速旋轉,四周空氣裡隱隱有白è的光線,像是蛛絲一樣被吸得飄了過來。
“再見。”
梁夕輕輕說了一聲,手指如電ā進了鬼銘的後腦勺。
鬼銘的身子明顯一僵,接著就瘋狂地顫抖起來,全身的面板像是波là一樣翻動,已經破損的眼珠子也用力向上翻起,嘴巴越咧越大,臉頰逐漸凹陷下去,傷口的鮮血像是在快速消失生命力一樣,以ròu眼可見的速度由鮮紅è變得焦黑()。
一道道藍è的光芒化作股股細流,順著梁夕的指尖不斷湧入他的經脈。
星星碎碎的光點在梁夕身子周圍閃爍出來,然後蓬然被梁夕盡數吸入體內。
之前梁夕都是吸收靈獸的生命jī華,吸收修真者的力量,這還是第一次。
最初的時候梁夕看到雙頭老祖就是吸收修真者的力量,只是梁夕覺得這太罪惡了,所以一直沒有嘗試。
不過今天怎麼想都覺得,là費了鬼銘實在可惜,於是就將他的力量一下子吸了進去。
不到三十秒的功夫,鬼界八大鬼王之一的獄魂王,就成了一截像是乾枯木頭一樣的屍體。
深深吸了一口氣,梁夕感受著自己體內新補充的澎湃力量,眼中jī光閃閃。
他現在終於體會到,為什麼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