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裡開始要小心點,千萬別出聲。”前方帶路的奇牙駐足腳步,轉頭對阿方索嚴肅告誡。
阿方索點點頭,感覺奇牙應該不會是要害自己。
奇牙攏了攏斗篷,來到一面牆前,仔細看原來這堵烏黑的土牆原來有一扇凹下去的鐵門。
“砰砰砰。”伴隨形如暗號的特殊敲門聲,這道鐵門上被拉起一條兩指寬的細縫。跟在奇牙身後的阿方索可以看見這條細縫裡的那雙人眼。
“敲錯門了吧,滾開。”裡面那人用不耐的聲音驅逐奇牙。
“太陽下的黑影。”說完,奇牙給裡面那人看了個什麼。
應該是暗號對應成功,裡面那人說:“原來是朋友。”拉下那條細縫的擋板,幾聲刺耳的咯嚓轟隆聲,開啟了沉重的鐵門。
門開啟一個僅僅容納半個腦袋伸出的縫隙,這個炎族人看見奇牙身後還跟了一個人,機警的要將鐵門合上,冷聲質問:“他是誰。”
奇牙急忙把手擋在開縫,阻止他關門的舉動,輕描淡寫的回答:“一個新人。”
懷疑的看了阿方索好長時間,可是阿方索現在全身被黑布覆蓋也看不出個什麼來。
“這樣不和規矩。”
奇牙明白,手抓著什麼東西遞進這個人懷裡:“通融一下。”
這個炎族人掂了掂手裡的東西:“男的?女的?”
“男的。”奇牙回答。
“少了點。”
憑藉過人眼力,阿方索看見奇牙厭惡的皺了皺眉,想怕是很討厭這個貪婪的人。不過他還是又抓了一把塞進他懷裡,不耐的說:“夠了吧。”
感受到手裡沉沉的重量,這個炎族也明白做什麼事情都要適度,告誡著:“下不為例。”就讓開了身子,容他們進去。
在阿方索透過的時候,分明感覺自己的屁股被人摸了下。剛要發作,奇牙抓住他的手,對他輕微搖搖頭。
“挺結實的嘛。”很快聽見後面那人噁心的淫笑。
感覺阿方索氣得發抖,奇牙小聲勸慰他:“沒有必要對一個死人生氣。”
“死人?”
奇牙沒有回答,對他示出一個你等會就會明白的眼神,要他稍安勿躁。
穿過設立在高空的鐵網走道,阿方索目睹了一個墮落的世界。
充滿血腥的地下擂臺,淫穢放浪的脫衣舞蹈,還有黑暗中瘋狂扭動交纏的男女。這樣一切的一切全部在他腳下展現。
嘈雜難懂的金屬音樂甚至掩過了阿方索兩人行走在鐵網走道的咚咚聲響。
一個摟抱近乎全裸的女人的男客人相遇走過,他對他們刻意掩飾的衣著露出好奇神色。不過大概也是司空見慣,僅僅扯出一個瞭然的笑容,就這樣錯過。
一個渾身血跡的醉漢也是走上這條走道,他不像前面那人。對阿方索兩人為什麼罩著黑斗篷感到好奇,伸手便抓。幾乎在瞬間被奇牙制服,擊暈扔到走道邊。從他熟練的動作來看,他經常做這種事情。
“這裡是一個克沙王也不知道的墮落世界。不過整座太陽城的官員也就他不知道。知道我們剛才看見的那個男人是誰嘛?太陽城城西的一位治安官。”
“城西?我們現在好像就是在城西。”
“所以……你明白的。”
“太陽下的黑影……我也明白了。”
聽見阿方索的喃喃自語,奇牙微不可察的身體輕微一震,又轉眼恢復了正常。
一直在走,感覺這條走道沒有盡頭,也是知道了這個墮落世界的規模有多麼巨大。
生死擂臺、賭場、色情會所……應有盡有,一個接著一個出現在阿方索眼前,好像走馬燈一直在輪轉,沒有個盡頭。
太陽城獨有的酷熱更是使這裡好像傳說中的墮落地獄一般,整座地下城被火爐燃燒般的光芒渲染成一種橙紅色。人的陰影照在牆上,伴隨他們的扭動,像地獄裡的魔鬼的奇異舞蹈。更使這種感覺更加的真實。
“還有多少距離。”久而久之,阿方索還是按捺不住問出自己的疑問,他開始懷疑會不會這樣一直走下去,永遠沒有個停止。
奇牙保持快速行進的步伐:“快要到了。在我要你出聲前,你千萬別出聲。”
“知道了。”如果沒有什麼事情,奇牙絕對不會像這樣把不要出聲這件事情強調兩遍。阿方索即使不知道為什麼,還是乖乖的保持沉默,並且低下頭,活像一個卑微的跟班跟隨在奇牙身後。
看見阿方索這麼聽話,一直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