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鬱左顛右倒，喝醉了般朝人群走來，一面走一面道：“你們，你們做什麼啊，這麼多人？”她像完全不知道發什麼事般，向眾人靠近。

齊大江忍不住喊道：“站住，不要過來。”李鬱醉笑道：“齊大江，你說什麼？你知不知道我是誰？”齊大江道：“你是兇手？”李鬱一怔，道：“你說什麼？我是兇手？”齊大江道：“不錯，你就是兇手，你方才想殺謝慧曼小姐。”

李鬱望見眾人眼中射出敵對的眼神，吃了一驚，不由自主退了一步，道：“我沒有，你們弄錯了。”馬韓文大喝道：“我們全都看見了，你休想狡辯。”李鬱望向謝慧曼道：“小曼，連你也不相信我？”

謝慧曼望著李鬱，遲疑半晌，不知道該說什麼。

李鬱身子一顫，喃喃道：“小曼，你居然不相信我。”謝慧曼欲言又止，咬住下唇，別轉頭去。齊大江冷哼道：“你差點殺了謝慧曼小姐，你還是乖乖的跟我們去警察局投案吧，沒人會相信你。”

“我相信她。”說這句話的當然是秦羽。

秦羽說完這話，包括李鬱在內都吃了一驚。

齊大江冷冷笑道：“秦歌先生如此袒護兇手，不知是何意思？”秦羽道：“沒什麼意思，我只是想說，眼前這位李小姐不是兇手。”齊大江哈哈大笑道：“秦歌你瘋了嗎？還是你根本就是兇手的同謀？”

秦羽沒理會他，徑自道：“方才跟我動手的人乃是國際級殺手，此人功夫極高，形貌千變萬化，甚至沒有人見過她的真面目，她最大的本事還不是殺人，而是化身千萬，令人防不甚防。”齊大江道：“你知道她是誰？”秦羽道：“我當然知道。”

齊大江道：“她是誰？”這也是大家想知道的問題。秦羽道：“我不能說。”齊大江笑道：“你是否根本不知道？而是刻意為李鬱開脫？你們究竟是何關係？”

此言一出，眾人皆側目相望，李鬱亦眼色朦朧望過來。

路燈下，秦羽面色平靜，淡淡道：“不是我不想說，而是一旦說出來，這裡的所有人都活不成了。”他太瞭解這些人的行事作風了。

眾人聞言都不自禁笑了起來，齊大江笑道：“秦歌先生，我們這些人可不是嚇大的，你少在這裡危言聳聽。”秦羽知道就算說出來他們也不會相信，閉口不言。齊大江道：“你沒話說了嗎？”秦羽道：“李小姐是無辜的，你們最好不要弄錯了，害了好人。”

齊大江輕笑著搖頭，目光的的在秦羽面上掃過。

一直未說話的謝慧曼，抬頭看了眼李鬱，見她一臉迷惘、痛苦、絕望的神色，不忍再看，轉向秦羽道：“你有什麼證據證明她不是兇手嗎？”語氣冷漠。

秦羽心想我有狗屁證據，那純粹是一種直覺。如果他所料不差，方才化身李鬱刺殺謝慧曼那人，應是‘月神’組織裡排名四大殺手之一的‘嫦娥’。

謝慧曼見他不說話，聲音轉寒：“既然拿不出證據，我只有報案了。”

此言一出，李鬱倏然抬頭，望著謝慧曼，射出森寒目光。

秦羽暗自嘆息，謝慧曼未免太無情了。謝慧曼道：“齊先生，報警吧。”說完。轉身朝屋內走去，

秦羽搶道：“等等！”謝慧曼轉身看著秦羽，齊大江冷哼道：“秦歌先生還有何話要說？”

秦羽道：“可否讓我將事情查清楚後再報警？”

謝慧曼緩緩搖頭，秦羽道：“謝小姐……”

李鬱發狂般笑了起來，說道：“這位先生不必求她，身正不怕影子斜，不就是報警嗎？我等著。”

秦羽頓時感覺出謝、李兩人間的不愉快情緒，這種情緒乃是長期產生的結果，光從謝慧曼不為李鬱辯護便能看出端倪。她們間發生過什麼事？這種錯綜複雜的關係最使人頭痛。

謝慧曼看也不看李鬱一眼，低聲對齊大江說了幾句話，回屋去了。

齊大江道：“阿強，報警！”那名叫阿強的保鏢拿出電話撥通警局電話，其餘眾人散開來，將李鬱圍在核心，個個眼露警戒之色。‘李鬱’的身法他們都見過，不敢大意。

秦羽心中暗道：“如果她真是兇手哪能想現在般，乖乖束手就擒。”看了看齊大江得意的神色，心中苦笑。雖然明知李鬱是冤枉的，亦插不上手，如果強行救走她，其結果只怕會是現在的李鬱般百口莫辯。

他的任務是保護謝慧曼，在現在這等危機時刻，他絕不能出事。還李鬱清白這種事只能交給警察去做了。好在還有個精明強幹的川芳美島子。

有了警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