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成了一處只有旅遊者光顧的荒涼地區,到了夜晚更是荒涼。由於擔心岸方埋置炸彈,水驀和甲府弟子選擇了海路,乘快艇趕往漁人灣。
月色朦朧,對於平常百姓來說又是一個美麗的夜晚,同樣是沐浴在銀白色的月光中,水驀和甲府弟子的感覺截然不同,一點點銀光就像寒獄的冰雪,冰嗖嗖,陰涼涼。
望著海面倒映的圓月,吹著清冷的海風,水驀有種不安的感覺,聖血堂敢主動出擊,一定是有備而來,連炸燬八條街的暴行都敢做,炸燬整片無人區不過是舉手之勞。
“學長,你不該來,長鯨群島還要坐鎮,壓制邪教也需要你的空圖騰。”甲未比水驀更加緊張,空圖騰已經成為眾矢之的,而擁有這種神奇力量的水驀當然就成為了殺戳的物件。
“他們的目標應該就是我,殺了我就可以讓空圖騰再度消失,我如果不來,他們也不會出現。”水驀平靜地說完,手指著隱約出現的海岸,淡淡地道:“岸上一片漆黑,看來他們已經準備好禮物了。”
甲未定睛望著岸邊,果然連一盞燈都沒有,不禁皺起眉頭嘟囔道:“這些傢伙不會又玩炸彈吧?那可不好應付。”
水驀早有心理準備,可敵人在暗,自己在明,只能兩方會面才能把敵人由暗處拉回明處,不能不冒這個險。
“要靠岸嗎?”甲府弟子松濤站在控制室門口高聲問道。
甲未想都不想就嚷道:“駛近些,別靠岸,用探照燈照一照。”
“是!”松濤爽快地鑽回控制室。
距離漸近,碼頭的影響也漸漸清晰,正當快艇準備用探照燈的時候,碼頭上忽然舉起了十幾個火把,頓時點亮了周圍。
銀光中人影搖曳,甲未的神經頓時緊繃,連碼頭邊的浪花也似乎感覺到他的情緒變化,拍打得更加猛烈。
“大家小心!”
水驀面無表情,平靜地有些怪異,靜靜地看著走到碼頭最邊緣的五個人。
走在最前方是一名三十幾歲的尖臉男子,一頭長髮在月光下泛起銀白色,休閒型西服外套加上白色長褲,襯托出修長的身材,腳下的黑皮鞋走在石臺階發出清脆的聲音。
進入戰鬥的緊張狀態,甲未再度變成超一流的戰士,沉穩得判若兩人,深沉地問道:“學長!他們居然露面了,沒想到啊!”
“露面即是好事也是壞事,說是好事是因為我們可以正面面對他們了,不用再摸黑找人,如果能應付他們的第一撥攻擊,我們的機會就到了。說是壞事,因為他們敢露面就說明他們有了十足的把握,所以危機比我們想象中更難應付。”
甲未點點頭,轉身招呼道:“大家小心,情況不對立即疏散。”
“是!”甲府弟子齊刷刷應了一聲。
岸上,長髮人忽然開口了,高聲問道:“船上是水部長嗎?”
水驀藉著探照燈的強光細細觀察著長髮男子,氣度從容,神色平靜,與肥龍展現出來的瘋狂截然不同,是個極度冷靜型的對手,這樣的對手比瘋子更難應付,態度更加謹慎。
“在問別人名字前是不是應該先介紹自己才算禮貌呢?”
長髮男甩了甩頭髮,淡淡地道:“聖血堂堂主奕赫。”
對手的坦率讓水驀更加不安,如果沒有殲滅甲府弟子和他的信念,奕赫絕不會透露真名,不禁轉頭看了看兩側,並沒有見到太多人影。
“我算定你一定會來,而且一定從水路來,沒有辜負我的期待啊!哈哈!”奕赫張狂的樣子感染了手下,同時放聲大笑,尖銳的笑聲像一頭怪獸撕裂了海灣的平靜。
一陣涼意湧上水驀心頭,目光隨即下移,定定地望著海面,一絲靈光閃入腦海,身子隨之一震,衝叫喚道:“水下有古怪!學弟,叫船長把船停好,別亂動,可能有水雷。”
“水雷!”甲未大吃一驚,蒼白的臉轉向水面,眼中染上一陣灰色,三秒後一團藍色的水光突然從他身上射出,把身子完全包裹,隨即如飛魚翻騰般無聲無息地沒入海浪之中。
碼頭上的幾人都是圖騰師,哪能認不出水圖騰,晶瑩的藍色水光加上驕健的身手,讓他們都感覺到對手的強大,勃然變色,露出驚愕之狀,只有奕赫面不改色,緊緊盯著海平面,但眼中的囂張氣焰已經不多了。
“堂主!這個小子好高明的水圖騰,水雷陣會不會失效啊?”
“慌甚麼?船已經進入了水雷陣,根本無路可退,除非那小子能拆掉水雷,否則任何引爆都會波及快艇,他們死定了。”奕赫依然狂傲,目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