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潮開始移動。迎面而來的是從天而降的箭雨攻勢。
……兩方交織的羽箭灰暗了整個天空……
像這種東西至少我還有辦法應付。襲來的兩根羽箭被我打落,旋轉舞動的長槍隔斷紛落的箭矢與我接觸的任何機會,我所屬的隊伍成功的逼近了對方的第一陣。接著就是白兵戰了!
咆哮間,我舉起長槍刺出凌厲的一擊,當槍尖收回來的同時也有一條靈魂就此離開了這個世界。映入眼廉的是血、敵人與塵沙;雙耳聽到的是兵刃互擊聲與吶喊。我緊緊跟著前面的同伴,長槍沒有間斷的揮舞著。
槍並不是我最擅長的武器,但好歹也是“第二擅長”的,這種說法好像有點狡猾?總之,對於槍法我還算有點信心,當你見識過像弗卡斯那種可以把槍斧當成紙紮玩具在耍弄的危險人物之後,其他人的槍法看起來就不算什麼了。
時間過了多久了?
好漫長啊……
前方的同伴一一減少,我所能跟隨的目標也就不斷減少。這並不是光是人數減少這麼單純的事,所表示的狀況,我想也許現在我方正處於劣勢也不一定。漸漸到了種最壞的情況,終究,我身邊一個人也不剩。
在黑壓壓,全是敵人裝束的視野裡,遠方突然出現一個熟悉的身影,是嵐公主!這時候跟公主有緣至少不算是壞事!隨便哪個神明都好,我對你們致上最誠心的感謝!……感謝之餘,我也正視起主力部隊潰散的現實。
這時嵐公主正領著身旁殘存的部屬左衝右突,努力試著再為已呈敗象的局面上挽回些什麼,但……再多殺幾人又何益何害呢!?還不如三思考量如何﹁轉進﹂的路線,再怎麼樣對死者過意不去,承擔戰敗應付的責任,也該珍惜自己寶貴的生命啊!
雖然公主的武術也還算高明,但在敵人的圍攻之下也漸漸落居於下風,左支右拙的她隨時有負傷落馬的可能。在戰場上,群起攻伐並不算件不名譽的事,更可以說是小兵常用的有效策略之一,三五戰友群聚壯膽創立戰功也是屢見不鮮的事,義氣,是維繫他們生死之交的線,我雖然對他們並沒有什麼意見與不屑,但對我來說,此刻卻大大增加我營救嵐公主的難度。
對不起了,三個共赴黃泉的難兄難弟……
“喝啊!”
我瞄準了其中一個人用力擲出長槍,被賦予了力道的長槍劃出了一條低角度的拋物線,失去武器的同一時間我拔出久待腰間的紫皇,再不管名劍名主的定論,紫光飛炫爍閃,將擋在我面前的不知名士兵通通砍倒,策動胯下的坐騎,朝被圍殺的公主賓士過去。
長槍很輕易的被打落,看來對方也不是泛泛之輩,不過其中一個人的注意力成功地被我吸引過來。也許是手上的劍看起來太有價值或者做為誘餌擲出的長槍力道太為薄弱,對方認定了我只是個衣著華麗的肉腳,直接朝我衝過來……
不過放棄眼前目標的他可能漏看了我馬蹄踏過的屍首。當他的大刀從側方猛力橫砍時,我將劍身放斜,劍身交觸的瞬間巧妙的改變了對方的攻擊軌道。下一秒他的頭跟脖子已經失去了連繫,這是第一個人。
感謝另外兩個人的武藝比較弱,我得以順利的再撂倒另一個,而嵐公主在一對一的同等情況下展現出高明的劍術,翻動的劍刃像是正在飛翔的燕子般輕巧的舞動,在敵人還未看明劍的走勢來向前,就已經成為刀芒之下的亡魂。
“拉茲·卡米爾,幸好你還活著,不,現在你應該快離開,戰況很不利……這全是因為我的緣故……你先撤退……”
“妳在講什麼啊?”
迫切的危機暫時得以解除,可是公主的臉色仍舊一片慘白,大概是緊張的關係,嵐公主的文法顯得十分錯亂。不用她講我也知道,現在的情勢已經不利到亂七八糟。
支援我論點的證據就是我和她的四周計程車兵已經大多不是屬於我方的陣營。以嵐公主這樣的身分來說,至少也該算是大將級的一員,連大將都出現被人圍攻的情況,那麼戰況有多不妙用膝蓋猜也猜得出來。
“妳準備好了嗎?”
“咦?”
“緊緊的跟在我後面!”
看準了遠處屬於己方旗幟的所在地,我開始縱馬賓士“來吧!看誰可以擋住我的劍!我會讓站在紫皇劍之前的每個人都染血!”
雖然發出了這種豪語,不過我想也沒人聽得懂。糟糕,現在不是沉迷於華麗戰呼的時候,不拿出所有實力的話只有死路一條。上吧!拉茲·卡米爾!死在異國沙場上的話實在是太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