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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數不清的細微的像絲一般柔軟的光線,明滅著纏繞住了在場中的所有人,有一些已經鑽入了身體當中去。雖然像絲一樣的柔軟,然而卻是活的生物一般,只要稍稍一動,便變得如同利刃般銳利,剌入體裡便是一股尖銳的痛。而且有更多的白光纏繞上來。包括還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的村民。全部都在一時間被禁錮。

那只是簡單的光縛魔術——然而,使用這樣的魔法對付這幾百人的,只是十人的小隊。

在輝夜面前行了個騎士禮:“皇子!”

“來得還真是時候!”輝夜微微地冷笑,向其中一人輕輕一頷首,“那邊有傷者,去看看。”

“是!”基中一人平靜地答道,見輝夜臉色灰敗,雖然面有憂色卻依然先去檢視傷者。

片刻之後便轉回來,在輝夜旁邊俯耳說了幾句,輝夜對他然說之事似乎早在意料之中,和他對視一眼,神色卻鎮定如常。

“皇子,如何處置?”

其它人早已將士兵和村民分為兩撥,依然用光縛魔法捆綁著,任憑各人如何地掙扎,用魔法反抗,竟也掙不開這樣最簡單的魔法——因為使用這魔法的,是魔國最為強悍的皇窒衛隊——強與弱,差距便是如此!

“先留著!”輝夜向將官臉上看去,眼光淡如冰刀。

“這些……”他看向已是驚慌到說不出話來的村民,突然沉默了。

長久地沉默著,十名騎士大夫也沉默著等待他的命令。時間在沉默中被無限地延伸,久得讓人感覺到自己的心跳一下急一下緩,最終和這沉默一般歸於永寂。

良久,他似乎輕輕嘆了一聲,還不等人抓住那聲輕不可聞的嘆息尾聲,他輕輕一擺手。

那個手勢的意思是——然而還不等將官出口驚喝,其中五人便也一同出手,一時之間,刀一般鋒利的光線,夾雜著冰刃和火焰,迅捷無匹地向著手無寸鐵無力反抗的村民飛襲而去。穿透過身體,竟是無聲無息,在一瞬之間便已經成為了過去。

“清理乾淨!”少年仍然冷定地開口,“要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將官盡全力地掙扎反抗著,然而那隻能讓光之絲越縛越緊。

“我不過是做了你本來想做的!”面前淡定的少年似乎看透了他的心思,彷彿還覺得很有趣似的,看著那一片已經化為了虛無的空地,只有細碎的火焰仍在燃燒,吞噬了一切活過的證據。“你有這麼驚訝嗎?”

“為什麼?”

之前不是還拼死維護著每一個人麼!那般決絕果烈不惜一切的?如今他的口,卻只用了一聲嘆息就將所有人都化為草芥?

“此一時彼一時!將軍。”他的淡淡笑容精緻美麗而模糊——分不清是無奈還是冷酷。“我有理由!”

少年的狠決,本是已經見識過的。將官一想,便默然了。那種力量,若是傳出去,引起的恐惶只怕要遠大於它的實際殺傷力,何況有人暗中有心,時局變幻,難免不出什麼亂子。不論出自於什麼考慮,萬全之策,大概也只有如此——只是,也要他才狠得下這心。

輝夜不再理會他,看向方才那人,“醒晨,跑我去辦件事。”

“是。”那人淡淡的從令,其餘人等也不多言,竟自在的四散開去,任憑場中各人在光線中無功地掙扎,倒也很是放心。

走過將官身邊時,他突然輕聲道:“是不是方才將前塵交給你,會比較好些?”聲音輕得只讓他一個人聽得到,如同方才那一聲幾不可聞的嘆息,將苦痛與無奈,埋葬在虛無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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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各自上了雪獸,向草海的方向行去。

才一出了眾人的視線,輝夜在雪獸上一晃,幾乎便要跌落下來。醒晨從另一隻雪獸上輕輕躍過來,也他同乖一匹,伸手在他背上輕輕一扶。

“皇子也沒免太冒險了。”扣著輝夜的手腕一邊感受著他的身體狀況,微微帶了絲如父如兄的痛惜,醒晨的口氣一反剛才的平淡。“還好,沒有什麼大妨!”

“你要是能來得早些,製得住他,或許就不必如此。”輝夜沉默片刻,輕輕道。

醒晨聽他這麼說,也不辨解,只是調整了姿勢讓他坐得更舒服些,一抹淡淡的光透過手指輕柔地滲透過來,只是輕輕道:“事已至此,多想無益。如今你的身體,也是要花段時間好好調理了。”

“我很害怕。”輝夜在他身邊完全地放鬆下來,輕輕地開口,彷彿一旦說得大聲了,那恐懼就會變成現實。將那時的情形擇要的略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