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多洛再說廢話,負責看守他們的私兵提起槍柄狠狠敲在多洛的臉頰,本來已被打得鼻青臉腫的臉更為悽慘。
“你很幸運,他們還沒被殺掉。”炎火將軍冷言的說著。
說是幸運,舲艎舫本來是不反對,多洛他們還沒死掉,不過嘛,當這件事由炎火將軍他說出來,幸與不幸就很難界定,至於炎火將軍則單純得多,他很感謝部下因為害怕不懂操縱船艦而留下多洛四人的性命,讓他有人質可以使用。
“我不想浪費時間!舲艎舫,給我殺死易龍牙!”
“什麼!”早猜到不會有好事發生,但實際聽到他的威脅,舲艎舫還是感到一陣頭暈腦脹,憑她就想要解決強悍善戰的易龍牙,這根本是不可能任務。
舲艎舫的動搖和遲疑都是計算範圍之內,炎火將軍左手遞起,負責看守人質的私兵立刻把槍口對準多洛的腦袋。
炎火將軍姿態高壓的說:“別跟我說沒可能,人質有四個,我可以先殺一個給你看看。”
“不!”
“那就給我動手!反正葵花居也是你的仇人,現在殺掉他等於報了父仇。”
“這個……”
明確知道殺父仇人是森流繪,父仇的論調對舲艎舫其實沒多大意義,不過有用也好沒用也好,炎火將軍只是順便說一下,他本來就不是重視這些,比起父仇,他更清楚人質才是最大的威脅。
瞧見舲艎舫還是猶豫不決,冷哼道:“準備開槍!”
“不、不要!”面對炎火將軍再三的催逼,舲艎舫終於忍受不住,高聲一喊,轉身以嘯海竹對準易龍牙,激動的說:“抱歉,我不能見死不……嗚咳咳!”
“呼,抱歉是我說才對,你不會以為我會捨身成仁吧!先宣告,死了也別怨我!”舲艎舫才剛表態,易龍牙彷彿恭候多時,全然沒有半點猶豫或者驚訝,便出拳把舲艎舫打得吐血飛開。
易龍牙不帶感情的果斷,即使是敵方的炎火將軍也看得由衷佩服:“這傢伙果然不是……不對!”
佩服之餘,炎火將軍本能意識到不妥,那是很像出於易龍牙,但看著易龍牙那一臉肅殺,他不認為有什麼不對,而當他再想清楚……已經太遲,後方傳來了不應該出現的叫喊。
回頭匆匆一瞄,他看到嘴角淌血的舲艎舫舞戟悍然切開人質們的繩子,而負責看守人質的私兵則是給她洞穿心臟倒伏在甲板。
易龍牙的果斷除了自保之外,還有是救援方面。
他這輩子遇過很多類似的挾持威脅,甚至於他本人也當過威脅一方,所以想要個大團圓局面,最要緊是要快。
冷靜得不把殺人當一回事的敵人,往往不會隨便殺害人質,因為失去生命的人質等同沒有價值的垃圾,尤其是這種殺人需要聽從上級命令,反應速度更加遲鈍,所以只要夠快,能殺對方個措手不及,是有很大機會搶回人質,就像現在。
不過,這樣幹還是有相當的風險,瞞過敵方之餘也會騙過己方,唯一可以交代心意就只有那句冷冰冰的話,幸好舲艎舫也聽得明白,憶起森流繪把自己甩出的情景,她可以理解解易龍牙的用心,而因為理解,她才能迅速反應飛退至人質範圍,出戟刺殺呆然的私兵。
當然,易龍牙會果敢賭下去,除了上述的經驗之外,輕視人質也是原因之一,能夠救到是皆大歡喜,救不到他也只會說聲可惜,眼淚就別想他會擠半滴出來。
“對不起,我們居然守不住靜艎舫!”
“那也是我信錯了人。怎樣,你們還站得起來嗎?”
舲艎舫看見四人都點頭表示身體還可以,才敢放心的說:“沒事就好,而且船也沒……”
本來她想說船也沒事,但此時甲板的地燈還有艦橋射燈卻是忽明忽暗,像是供電不穩連續閃動幾遍,這讓她一度放鬆的心再次揪住,錯愕的喊說:“怎麼可能……多洛,他們搶了船之後沒對船怎樣吧?”
此時的易龍牙正跟炎火將軍打得火熱,然而她的質問聲音實在過於高亢,不管優勢的易龍牙抑或劣勢的炎火將軍都是有所留心。
多洛他們嚇了一大跳,不知所措道:“那個……他們好像也沒……對了,他們搶船之後好像把動力開至最大。”
“這個不行!”聞言後的舲艎舫如臨大敵。
不過她想要跑回艦橋的時候,炎火將軍是調動私兵開槍攔阻。
“別妨礙我,我只是要停止動力裝置!”舲艎舫的力量大減,面對衝鋒槍的攻擊,她寧願跟多洛等人退到旁邊的貨櫃躲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