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一個嗓門很大的瘋子——或者是真正黑袍法師,驕傲而冷血的奧西。
自從去年帕伯爾公國派遣北大陸第一騎士羅蘭率領5000帕伯爾皇家騎士討伐黑袍法師奧西失敗以來,這個失蹤了的惡魔已經成為了整個大陸的夢魘。各地紛紛出現黑袍效仿,但有膽量、有能力表明身份,做出公開與一個公國作對的舉動的人,還是隻有奧西一個。無數邪教紛紛興起,稱奧西為教父。
很少有人知道,在奧西之前已經有了許多的黑袍法師在大陸上重現,奧西也只是北大陸這場混亂的一幕。奧西被當成了所有混亂的源頭,他的名字成為了威脅淘氣的孩子的最有力武器。
即使如此,已經落在敵人的皮肉之上的刀尖又怎麼可能轉向他處,面對就在面前的死亡又怎麼還有心思去對其他的事物表達恐怖,年輕而經驗豐富的戰士不會輕易就被剝奪理智,但他們的雙眼已被戰火染紅,他們手中的刀劍有著巨大的慣性。
沃瑞爾的目光不能離開眼前的敵人,而他眼角的餘光卻瞥到了兩個纖細的人影慢慢地靠近。他感到一種恐懼滿滿的襲來。
揚起的沙土如同朦朧的幕布,一場詭異的啞劇在上演。
那兩個人影緩緩的走進戰場,就好像在自家後院中散步那樣沉著。刀光劍影並不會因為他們而暫停,但卻似乎被他們擋住?雙方的戰士都有像這兩個人進攻的,但他們被殺的時候沒有慘叫。沃瑞爾甚至不知道那個黑袍法師是如何殺人的,只看到向他們進攻的人無言地倒下,彷彿被奪去靈魂的空殼。
那個個人影所經過的地方,形成了一條靜默的走廊。整個戰場被他們硬生生的割開一道缺口。
沃瑞爾看到那兩人慢慢地走近,走近,終於從沙塵組成的薄霧中走出,全身的黑衣給人以震撼。附近的人竟都忘卻了戰鬥,向那兩個人望去。
黑色高帽遮住了臉,有著銀色的長髮的,是黑袍法師奧西。他身後跟著一個金髮的女孩,提這劍,應該不會超過十四歲,剛才的命令看來就是這個女孩發出的。
奧西顯然是矮小而瘦弱的,但沃瑞爾看著他有條不紊的步伐,卻感到奧西載居高臨下的俯視著自己,兩國的軍隊在他看來只是螻蟻?
“殺!”寂靜中爆發出一個人的吼聲,眾人的戰意隨之重新燃起,卻依舊有許多人被恐懼籠罩,木然的站在戰場上——沃瑞爾也是其中之一。兩國的刀鋒全指向了奧西,但沃瑞爾沒有動。“會被殺死的!”他有這樣的預感。
恐懼就在身邊發生!
奧西有著清澈的眼眸,少女一般細膩的肌膚,和紳士一般優雅的風度。他在面前走過,腳步毫不紊亂的節奏,彷彿一曲優雅的小提琴曲。人們向他揮劍,也無法打擾這個音樂家。那些粗俗的莽夫先後倒地,是華麗的伴奏。
沃瑞爾看到倒地的人,頭顱就好像空了一般,頭頂那層覆蓋的皮就像煎餅上覆蓋的荷包蛋一樣,鬆軟地塌了下去。
惡魔!他是如何做到的!他連腦袋都沒有轉動一下,連嘴唇都沒有開合。
這個黑袍法師和他的隨從就在沃瑞爾面前走過,那距離只要沃瑞爾伸起手臂就能夠碰到。他覺得自己在下一時刻就要毫無知覺的死去了,他的理想他的生活都將結束,他的呼吸都因為過分的緊張而停止。
但他發現自己竟沒有死!黑袍法師走過自己面前的時候,只是自己的騎士劍燃燒起了黑色的火焰,那堅硬的金屬一下子就什麼也不剩下了,不要說灰燼,連煙霧都沒有留下,就好像憑空消失了一般。
沃瑞爾竟開始慶幸起自己的膽怯來,他看到那些勇敢的向黑袍法師撲去的戰士們,一個個都靜默的死亡,即使穿著厚重的盔甲,也絲毫不能阻隔黑袍法師詭異的進攻。他們一個個就如同被神捨棄的人偶,失去了靈魂之後重重地倒在了地上。而和自己一樣佇立著不動的人,都只是被銷燬了武器。
沃瑞爾看見那兩個人慢慢的遠去,遠去,終於又走進了那薄博的煙霧,只留下一抹黑色的印象,在腦海中化作恐懼。一條沒有任何外傷的屍體所鋪成的走廊,隔斷了這一場戰役。
經過這一場變故,喊殺聲、金鼓聲就好像強弩之末,兩方面的人都失去了戰意。他們都各自退後,指揮官也不會讓還活著的人用拳頭和大聲的辱罵去擊退敵人。
這場戰役是兩國交戰有史以來損失最慘重的一次戰役。雖然死去計程車兵並不是很多——只有黑袍法師沿途經過的那些勇敢的戰士們失去了生命,但對於戰爭來說,金屬的武器和一般人的生命比起來,要珍貴的多。在以往的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