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一念沙,範刀唏噓了起來。
“據說一念沙有百種形態,一念之間幻化百態,可成為水滴,可成為沙石,可成為火焰甚至是成為木屑,想要找到一念沙,運氣都沒用,只能看機緣。”
太過珍惜的天材地寶,不會輕易現世,範刀說的看機緣其實也沒錯。
看機緣,相當於沒什麼機會。
“一念沙始終保持著某種狀態,還是時常變化形態?”常生繼續問道。
“這就不知道了,我只是聽過傳聞,換成旁人都不知道一念沙是個什麼東西。”範刀說的倒是實話。
“如果一個人的元神被封印在小獸身上,要如何才能救他。”不在詢問三種沙石,常生問及神魂封印。
“難,封魂之禁必定極其繁瑣,想要破解除非下禁制的人親自動手,外人除非有著極高的經驗,否則很難成功,一旦失手,沒救出來不說,還容易傷到對方的元神。”
聽過範刀所言,常生皺了皺眉。
看來溫玉山能否活命還在兩說,即便上官柔出手,也無法保證一定能將溫玉山的元神從鶴身上救出來。
千雲宗裡論修為上官柔足以排得上前列,溫先生柔先生又是多年好友,將老白交給上官柔是最好的選擇,至於溫玉山之後的命運如何,常生已經無暇多顧了。
心念一動取出一塊令牌,令牌上刻著一個‘南’字。
南字密牒,是白奇之物,常生拿出來之後在七玄琉璃塔前晃了晃,問道:“這塊令牌,可曾見過,知道是何物麼。”
範刀的分神瞄了眼令牌,晃著腦袋道:“不認得,沒見過。”
範刀的分神說完就發現四周升騰烈焰,人家二話不說又動手了。
“我真沒見過!”
範刀嚎叫了起來,氣得他無以復加,本想翻臉大罵又不敢,只好暗氣暗憋。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誰讓他現在是魚肉,人家是刀俎呢。
“你應該見過。”常生好整以暇的催動著火焰法術。
範刀的分神被氣得直翻白眼,懊惱得不再吭聲,以沉默作為抗議。
火勢越來越盛,法寶倒是沒事,範刀這道分神可受不了,服軟道:“我想起來了!那是南字密牒!”
“我知道是南字密牒。”常生瞥了對方一眼,道:“南字密牒來自何處,有什麼用。”
範刀很想說不知道,怎奈火勢太大,他無法冒險,只能如實說道:“應該是草原西聖殿的密牒,總共七塊,分別是平、西、定、南、得、天、下七個字,想必是西聖殿為了謀得南州而下發的密牒,拿著這些密牒的修士都是西聖殿的心腹。”
常生撤掉火焰,道:“七塊密牒,分佈七國,看來每一國都有一塊不同字的密牒,拿著南字密牒的,便是潛入天雲國的草原修士了。”
“差不多吧,我也是聽說過而已,草原修士整天想著得到整個南州,一個個瘋子一樣,用不著太在乎。”範刀的分神鬆了一口氣,這要是不知道南字密牒的來歷,他還得被烤。
“有勞王道友,你知道的還真多,等以後再有問題,還望王道友解惑。”常生笑了笑。
“好說好說,只要常爺有什麼疑惑之處,大可來找我,我這人還算有點閱歷。”範刀的分神客氣著說道,心裡卻在破口大罵。
沒在理睬範刀的分神,常生將法寶收進千雲令。
“平西定南得天下,看來西聖殿圖謀不小,對嶺南勢在必得了,早早就佈局,不知多久會收網……”
常生無法猜測到西聖殿的手段,雖然他知道七國聯盟即將分崩離析,但嶺南的七大宗門依舊是龐然大物,一旦遭遇滅頂之災,七大宗門不可能任憑宰割。
“好一場大雨傾盆,希望在雨來之前,能離開這片漩渦。”
常生覺得自己陷入了一個怪圈,越是想要遠離千雲宗,就越無法離開,就好像這座宗門裡有什麼因果纏在他身上,讓他動彈不得。
再有一月,便是來到這片世界的第五個年頭。
一月之後,築基後期的境界將徹底穩固,到時候也是千雲宗禁地的開啟之日。
十年一度,葬花谷。
這一月間,常生沉下心來,整日修煉,終於令築基境穩如磐石。
距離葬花谷開啟的前一天,齊危水與一眾千雲長老登門,他們這次來除了請常生這位師叔出關,更有著驗看常生是否進階元嬰的用意。
赫連穆就站在沖天石外,眼底滿是陰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