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壁上的第二幅圖,畫的是一處戰場。
戰場是圓的,有兩軍對壘,對戰的雙方都是一個個小點,代表了繁多的人數。
“這張圖,畫的應該是古時的兩處部落互相征戰。”溫玉山看了眼第二張圖,目光沒有停留,而後轉向第三張壁畫。
古代部落的壁畫,畫的大多是凡人經歷,兩個部落互相征戰這種事對於凡人來說很重大,但對修士來說卻不算什麼。
“不是部落征戰。”
常生站在第二幅壁畫近前,仔細看了半晌,道:“雙方交戰的大軍雖然都是小點,但這一方的小點卻多了些東西。”
順著常生的目光,溫玉山也仔細看了看,終於發現一絲不同尋常的地方。
交戰的雙方,一方只是以單純的小點代替,而另一方則在小點上面多出了兩筆,好像小點生出了兩隻手,又好像多了一雙很小的翅膀。
“這些小點……是龍蝨!”溫玉山驚訝道:“那這處圓形的戰場,豈不是通天島!”
之前溫玉山從未想過第二幅壁畫裡畫的是人族與龍蝨交戰,他也沒想到龍蝨會有那麼多,自從得知了太陰幽熒的劫難,這才看出第二副圖所繪的真相。
“這裡畫的應該是通天島了,看來這處部落的首領當年也參與了大戰,而且倖存了下來。”常生分析道。
“如此說來,這處部落的首領,是五君主時代的人了。”溫玉山再次震驚。
“有可能。”常生說著看向第三幅。
第三幅壁畫是慶祝勝利的畫面,地面上人們在歡呼雀躍,半空中有五個小人在抬頭看天,壁畫的最上方,畫著雙月。
“當年我以為這幅圖只是戰勝的部落在慶祝,如果第三幅畫的確是通天島的戰場,那這幅圖裡站在半空的五個人,應該就是五君主了。”
溫玉山指著第三幅壁畫中的人物說道:“當年人族獲勝,五君合力擋下了太陰幽熒,這五人在看天,應該是即將飛向雙月。”
第三幅壁畫如果是得知了太陰幽熒隱秘的人,才能看得出預示的真相,溫玉山分析的應該沒錯,常生點了點頭。
“最後一幅有些古怪,我當年就沒看懂,現在還是看不懂。”
溫玉山站在第四幅壁畫近前,疑惑道:“這個飛天的人又是誰呢,當年我認為是這處部落供奉的神明,看來不對,但又不像五君主。”
第四幅壁畫比較奇特,整個畫面十分空曠,地面的線條寥寥幾筆,倒是雙月刻畫得十分仔細。
在雙月與地面之間,刻著一個人形的輪廓,筆畫粗糙,看不出畫的是誰,不過看樣子是在飛天。
看到這幅圖,常生就是一皺眉。
倒不是他看得懂,而是一種古怪的感覺油然而生。
這種感覺很奇怪,就像忽然看到自己的腳下盤著一頭毒蛇,意外又驚悚。
“不是五君主……”常生下意識的退了一步,目光中疑惑萬分。
“不是五君主?又去飛天,難道這人是老聖王熊得天?”溫玉山好奇的看了半晌。
“誰知道呢,也許五君踏月的時候,不止五人。”常生道。
“也有可能,只要有化神強者開路,元嬰修士膽子要是夠大,也有可能沿著通天島登上陰月,只不過這幅畫只有一個人,難道這人的身份特別?”溫玉山疑惑道。
“第六個人……”常生盯著石壁看了許久,道:“也許他不是登月,而是從天上掉了下來。”
畫面所繪的圖案並不清晰,只能看得出一個人在雙月與大地之間,究竟這個人是在飛天登月,還是從天而降,根本看不出來。
“如果是掉下來的話,五君主當中會不會有人存活?”
溫玉山聽聞後頓時一驚,開始分析道:“龍家有龍神炮傳承,我們千雲宗有長生劍,範刀是河君轉世有焚仙爐,剩下的山河圖與陰陽鼎沒有下落,若能找到兩件靈寶,說不定能找到化神本尊!”
溫玉山的分析,並不是沒有道理。
但常生卻暗暗搖頭。
苟使很有可能就是天君轉世,而常生自己則擁有最後一件靈寶陰陽鼎,可見寒君連轉世殘魂都沒有遺留,更不用說本體真身了。
五大靈寶,其實已經全都出現,這也預示著當年的五位化神強者,沒有一個人活下來。
既然五君主盡數隕落,那麼這第四幅壁畫上的人,就變得奇怪了。
畫這壁畫的,定是當年一處人族遠古部落的強者,參與了太陰幽熒,而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