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過之後咋辦?
生活還得繼續不是?
明天太陽照樣會升起不是?
這裡是阿根廷海,雖然很偏,但並不是沒有獲救的希望。
這附近是有輪船經過的。
於是,我掙扎著去找了點木材,費力的鑽木取火。
緊接著,在海邊找了點貝殼,就著火烤來吃了。
爾後,脫下衣服,沾了海水,放在火上烤。烤熱了,我就捂在蘇晴的額頭上。
我想她腦袋受創,裡面應該是有淤血,熱敷能讓淤血出來吧。
就這樣,連著整了兩三天,終於……
堅持有了回報!
蘇晴的淤血,順著耳朵流了出來。而且,我發現她雖然閉著眼,但眼珠子能動了,應該是有點知覺了。
我開心壞了,那段時間就讓火一直燃燒著,冒起濃煙。
自己呢,天天就是撿貝殼,龍蝦、海蟹,生活倒也還行。
第五天的時候,一個倖存者來了,楊婉婷!
她摔斷了一條腿,走路是一瘸一拐,很不容易到這裡的。路上都是吃野果,喝『露』水的。
看到了我,當時抱著我,哭得稀里嘩啦的。
我升起了濃煙,這是很明智的決定,一來是讓海上的輪船注意到我們,二來是倖存者可以注意到我們。
這不,楊婉婷只是個開頭,後面陸陸續續的又來了兩女一男。
掉在了海灘邊,至少比叢林裡面好,食物好找。沙灘上到處都是吃的,就是這淡水費勁兒,得用大貝殼來燒,做蒸餾水來喝。
當然了,我們這裡所有的倖存者,都是雨林的幸運兒。
可以說,每個人都有豐富的野外求生經驗了。
蘇晴我讓楊婉婷照料著,帶著剩下人去弄木頭,採野果。
第七天,幸運的事兒降臨。
第一件事情,蘇晴醒了。
第二件事情,有遊輪發現我們了!
好吧,咱們先說第一件事情。
當時我正在樹林裡面採野果,原本負責照料蘇晴的楊婉婷,一瘸一拐急匆匆的跑來找我。
我當時有點蒙了,就問她不是在照料蘇晴麼?跑來幹啥呢?
結果,上氣不接下氣的楊婉婷,興奮得說,“王林,你快去看看吧,晴姐醒過來了。”
我一聽到這話,當即也顧不得多想,野果也不要了,火急火燎的衝過去。
果然在沙灘上,看到了蘇晴,她坐在哪兒看著遠處的海,正在發呆。
這一刻,我情緒爆棚了,衝上去抱著她,眼眶含淚的說,“太好了,太好了,你終於醒過來了。你知不知道,我天天提心吊膽的,生怕你會出啥事情。”
結果……
話剛說完,“啪”的一聲脆響,蘇晴居然給了我一個大嘴巴子。
我傻眼了,愣在哪兒,呆呆的看著她。
什麼情況?她怪我沒帶她逃出去麼?
誰曾想,蘇晴冷冰冰的就一句,“你誰啊?摟摟抱抱的,小心我報警抓你。”
當時就給我打蒙比了。
我皺著眉頭,問了句,“蘇晴,是我啊!你不記得我了?”
“誰會認識你啊?死變態!”
“額……我是你男朋友啊!王林,你仔細想一想……”
此話一說,蘇晴果然陷入了沉思。
想了半天,最後她臉『色』鉅變,居然驚呼著來了句,“我想起來了!”
我開心壞了,衝著她道:“是吧!想起來了吧?”
“嗯,我的航班失事了,你是飛機上的那個偷窺狂!”
這話一出,當時我差點氣得吐了血。
經過多方試探,多方詢問,我算是明白了。
蘇晴腦袋撞壞了,這丫頭失憶了。偏偏失去哪段記憶不好,她失去的卻是關於雨林裡面的記憶。
現在腦子裡面只記得在飛機失事以前的事兒。
根據心理學上來說,人體有一種保護機制。如果大腦受創,受到了強烈的刺激,處於自我保護,大腦會自動遮蔽那些痛苦不堪的記憶。
也許,雨林這事情,對於她這種嬌生慣養的大小姐,真是一生中最痛苦的記憶吧。
這對於我自然是最難受的事兒了。
這意味著,蘇晴又是那個冰山女總裁了,對於我的記憶,就是飛機上偷看艾紅和她『奸』夫的“偷窺狂”。
我很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