橋本里香還挺吃驚的,愣了愣。當然,敢進入寢宮,還敢從背後抱著她的人,估計只有一個了。
她頓時笑了笑,然後來了句,“怎麼?還沒有睡啊?”
我將頭靠在她的肩膀上,輕輕的“嗯”了一聲。
橋本里香笑了笑,然後無奈的說,“又動歪心思了是不是?抱歉啊!我真很累,今晚上不想哪個。”
“那啥……我是想求你一件事情。”
我這話一說出來,立馬橋本里香原本輕鬆的語氣,直接就變了。
“我知道,你是想向唐延求情,對嗎?”
“恩,我媳『婦』就是聰明。”
“不是我聰明,相反的……我特別傻!傻到讓這些人欺騙,貪汙瓦克蘭的民脂民膏。王林,我希望你能明白,唐延是你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可是,在這種局面上,我們不能徇私情。”
“唉~”
我嘆息一聲,然後來了句,“所以,他必須得死了嗎?”
“不是我要他死!王林,你明白嗎?是憤怒的老百姓必須要他死。如果作為首貪,他要是不死,民憤如何平?”
“可在荒島上,我們一起求生,他幫過我們。是他!和眼鏡男一起,研究了火『藥』,幫助我們打贏了戰爭。”
我也有點惱羞成怒了,覺得橋本里香實在有點太不近人情了。
橋本里香沉默了。就那麼直勾勾的瞅著我,然後淡淡的說,“我不想和你吵架,你現在在不理智的狀態下。”
“那至少……至少你放過他的家人吧?禍不及家人啊。”
“他導致人家家破人亡,送那些士兵去戰死的時候,想過別人的家人麼?”
這些話,真是懟得我啞口無言了。
惱羞成怒之下,我直接就喊了句,“離婚!不想和你過了。”
這就是人在被『逼』急了的狀態之下,然後實在別無選擇的一種表現了。
就像某些人,吵架吵著吵著,被人家給懟住了。然後惱羞成怒,沒辦法,就動上了拳頭。
橋本里香就那麼看著我。
好歹也是女王啊!
我倆都是這樣,前面咋說來著?
『性』格都有點倔!
如果是在自己認為對的事情上,那是絕對不會讓步的。
她直接扭頭就走,冷冰冰的一句,“離婚他也必須得接受法律的制裁!”
然後……
沒有然後,橋本里香走了。整個屋子裡面,就剩下了我一個人,孤零零的在哪兒。
是的!這事情我改變不了。
因為當權的是橋本里香,這裡是她的王國。
就在三天之後,唐延宣佈死刑!
所有家產充公。當然,橋本里香還是妥協了,他的妻兒老小,驅逐出境。
唐延被判處了絞刑。
上刑場那天,我親自去看他,送他斷頭酒、斷頭飯。
誰曾想到,唐延大罵我無恥!背叛了友誼。
還說當初沒有他的幫忙,我怎麼可能和橋本里香走到一塊兒去?
現在的橋本里香,怎麼可能成為女王?
我挺愧疚的,不知道該說啥好?
最後眼睜睜看著罵罵咧咧的唐延,送上了刑場,絞死在了哪裡。
回去之後,心酸得要死。
曾經我們一起喝酒,一起吃肉,一起奮鬥,一起談追女仔。
可最後……
唐延走上了不歸路!
難道權力和財富,真的會讓人墮落麼?
我實在是找不到其中的答案。
在酒精的麻醉下,我是一瓶接著一瓶,狠狠的喝著。
每天都這樣,除了喝酒,還是喝酒。
喝醉了,就啥事兒也不用想了。
喝醉了,就啥事兒不用愁了。
橋本里香實在看不下去了,跑來找我,讓我別喝了。身體喝壞了,算誰的?
我一把推開她,直接就叫罵著,“你眼裡還有我嗎?你殺我兄弟的時候,怎麼就沒考慮過我的感受。”
“可我能怎麼做?他貪汙了那麼多民脂民膏,難道最後我還放了他嗎?我已經做得很寬容了。”
橋本里香這話,質問到我了。
我對她發脾氣,不過是對自己的無能找個藉口罷了。
唐延確實是該死!站在瓦克蘭的角度上來說,他自己把自己毀了。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