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話惹怒了範芸芸,一想到上次就是因為這個女人攪局,她才會身負重傷,一時間新仇舊恨全湧上心頭。
她目露兇光,神色猙獰地一把掐住夜泉兒纖細的頸子。
面對致命的威脅,夜泉兒的心裡沒有半絲畏懼。
事實上,她原本就是故意想激怒範芸芸,因為她寧可赴死,也不要眼睜睜看著雷騰霄因為失血過多而送命。
況且,若是她真的死了,那麼雷騰霄也不會再有所顧忌,能夠為世人除掉這個禍患了。
只不過,她雖然決意犧牲自己來保全雷騰霄,但雷騰霄又怎麼可能眼睜睜看著她遭受這樣的傷害?
“住手!我答應你的要求!”
聽見他的允諾,範芸芸的唇邊逸出一抹冷笑,鬆開了夜泉兒。
“不!不要啊!”夜泉兒淚如雨下,拼命地***。
雷騰霄知道自己別無選擇,他拾起了短刀,在手腕上劃出一道傷口,腥熱的鮮血立刻滲出,一滴滴地落在碗裡。
隨詁磷是的血降愈來愈多,他的氣色也愈來愈差。
看著這一幕,夜泉兒的心彷彿被硬生生地撕碎了,她哭得泣不成聲,就怕他會真的因此喪命。
血腥的氣味,在破廟中散開,那氣味不斷地引誘著範芸芸。
眼看他的血已經裝了將近半碗,她實在等不及,想要快一點喝下那珍貴的純陽之血。
“夠了,先拿來吧!”她開口命令。
反正這會兒雷騰霄已經十分的虛弱,再加上又沒有那隻掌門玉佩護體,根本不足為懼。
她乾脆先喝了那半碗美味的鮮曲,,然後再直接自他的傷口啜飲血液,這樣還更快一些。
一想到少了蕭元那個***,她可以獨享雷騰霄全部的純陽之血,範芸芸的眼底就閃動著貪婪與***。
就在範芸芸沉浸於興奮的情緒之中,忽然一股逼人的靈氣襲來,讓她的臉色大變。
然而,當她驚覺不對勁的時候,雷騰霄已扔開手中的那隻碗,驀地出手一掌擊中了她。
舊傷未愈之處,再度被打個正著,儘管雷騰霄因為負傷以及失血過多,只剩下不到兩成的功力,可仍舊造成了嚴重的內傷。
“這……這怎麼……怎麼可能……那玉佩……不是已經摔碎在外頭……”範芸芸虛弱地跌在地上,滿臉的震驚不信。
雷騰霄自頸間扯出掌門玉佩,冷哼道:“你以為我真的會將這麼重要的東西摔碎嗎?”
他早就料到,倘若蛇妖再度搞鬼,必定會想辦法先毀掉這隻玉佩,為防萬一,他早已暗中找了一塊外型極為相似的玉佩戴在身上。
既然範芸芸根本不敢靠近掌門玉佩,自然也不可能仔細確認它的真偽,而在誤以為他真的砸碎了掌門玉佩之後,她果然就降低不少戒心。
只可惜由於負傷加上失血,讓他變得太過虛弱,即便剛才已凝聚了全身之力,也沒辦法將這可恨的蛇妖一擊斃命。
一陣猛烈的暈眩襲來,讓雷騰霄半跪在地,急促地喘氣。
剛才的那一掌,幾乎已耗盡了他殘存的體力,讓他的眼前一片黑,隨時有可能會陷入昏迷。
看見他虛弱的模樣,原本陷入絕望的範芸芸又重新燃起了希望。
她心想,若是她強忍那股逼人的靈氣,撲上前去吸雷騰霄幾口血,該可以讓她的傷勢好轉,屆時只要扯下掌門玉佩摔個粉碎,她還是有機會可以好好地享用他的純陽之血。
正當範芸芸打算朝雷騰霄撲過去之際,一一道紫色的煙霧突然出現,她還沒來得及弄清楚究竟怎麼一回事,一道紫色的光芒就有如利箭般穿胸而過。
她駭然瞪大眼,在看見一名白髮婦人自煙霧中出現的下一瞬間,她已化為一條白蛇,氣絕身亡。
一見到符玥現身,雷騰霄知道心愛的人兒不會有危險了,這才放心地閉上雙眼,任由自己墜入無邊的黑暗中。
夜泉兒原本因為看見師父而鬆了一一口氣,然而見到雷騰霄昏迷倒地,她的心就再度陷入極度的恐懼與無助之中。
“師父!求您快救他!求您一定要救活他呀!”她心急如焚地哭嚷著。
符玥望著昏迷不醒的雷騰霄,眼底掠過一絲欣慰。
這個男人能夠遵守他的承諾,用性命來保護泉兒,確實是個值得泉兒託付終生的物件。
“放心吧!泉兒,師父絕不會讓你帶著痛楚與遺憾度過下半輩子的。”符玥開口保證。
她預知了徒兒還會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