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縷縷,愁縷縷,相思成灰,依稀夢相隨。
聽荷公主輕撫古琴,柔聲輕唱。琴聲唱曲中的情意,綿綿傾灑。
只是一聽一唱的兩人,都未曾注意到代玉看向封安的眼神。
淡淡柔情。
無奈幽怨。
翌日清晨,封安護著二女再次上路。
行了小半日,迎面馳來一大隊人馬,馬蹄聲震耳欲聾,帶起漫天煙塵。看這架勢,這一隊人馬不下於千人之眾。
“一定是王接到訊息派人來了。”代玉說道。
“嗯。”聽荷公主看到大隊人馬趕來,心中也是有些激動。
果不其然,不消一會,渾夕國的大旗便是清晰可見。
大隊人馬走近之後,當先的將軍一眼便看到了代玉護衛和聽荷公主,急忙勒馬停步,然後翻下馬身,單膝跪到聽荷公主身前,說道:“屬下護駕來遲。”
“侯可將軍,快快請起。”聽荷公主說道。
侯可將軍應了一身,便站起身來,隨即又對代玉說道:“代玉護衛,你沒事吧。”話音中充滿了關切之意。
代玉看了看侯可將軍,面上也沒有什麼波瀾,點了點頭,淡淡道:“多謝將軍關心,代玉一切安好。”
這時聽荷公主卻是笑道:“我說雪護衛,人家侯可將軍的一片真心可是三軍皆知。你怎麼還是對侯可將軍愛理不理的呢。”
“公主說笑了。代玉不值得侯可將軍厚愛。”代玉依舊淡淡道。
聽荷公主搖了搖頭,又對侯可將軍笑道:“我看你跑過來護駕是假,趕來看看雪護衛才是真的吧。”
“屬下不敢。”侯可聽到聽荷公主如此說,連忙下跪道。
“好啦,起來吧。我只是開開玩笑而已。”聽荷公主說道。
“瑤兒,雪護衛。既然侯可將軍來了,我就先告辭了。”這時封安說道。
聽荷公主聽到封安如此說,心中一緊,想要挽留,但一時間也找不到什麼藉口,急忙向代玉投去求助的目光。
“封安公子,這裡離渾夕國邊境也就剩下一天多點的路程。雖然侯可將軍來了,但為了保全萬一,我想還是請封安公子一路護送到底吧。”代玉明瞭聽荷公主的意思,連忙向封安說道。
“我想這倒是不必了吧。”封安說道,“這邊已經是官道,侯可將軍又在,而且這邊每隔二十里便有一處驛站。那些黑衣殺手不會蠢到再來偷襲吧。”
封安這話說得並不錯。按現在的情況來看,聽荷公主已經絕對安全了。代玉和聽荷公主一時間也不知道該用什麼話來挽留。
其實封安也並非趕在這一時半會,只是不敢再待在聽荷公主身邊。昨夜一曲《夜夜思》,封安再笨,也能聽出聽荷公主對他的情意。
“這位就是封安公子了?”這時候侯可說話道。
“正是。”代玉說道。
封安也點了點頭。
侯可一抱拳,又道:“不知道封安公子可還記得在下?”
封安仔細看了兩眼侯可,笑道:“記得,記得。侯可將軍別來無恙啊。”
“當年侯某一招便敗於公子,侯某苦練六年,當向封安公子再討教一番。”侯可說道。
“你不會是記仇吧。”封安笑道。
侯可聽到封安如此之說,也是爽朗一笑,說道:“封安公子說得哪裡的話。先不說我侯某沒理由給封安公子記仇。就算有,給我侯某一百個膽子,我侯某也不敢跟劍聖的傳人記仇啊。”
“侯將軍說笑了。”封安說道,“在下也有事,改日一定來渾夕國拜訪。”
“封安公子請留步。”侯可見封安要走,連忙又道,“王已經移駕來此,特請封安公子過去一敘。”
“母后來這裡了?”聽荷公主驚道。
侯可點了點頭,說道:“王一接到雪護衛的訊息,便親自趕了過來。想要儘快看到公主您安然無恙,這樣王才能放下心來。”
聽荷公主輕嘆了一聲,慕卉道:“也難為母后了。”
“公主!”一旁的代玉看到聽荷公主幽怨的模樣,忍不住心疼地喚了一聲。
聽荷公主笑了笑,搖頭道:“雪護衛,我沒事。”隨即又對封安說道:“公子,既然母后都來了,你就賞個臉面過去一趟吧。”
“應該是渾夕王賞臉見我吧。”封安笑道。
“難不成公子心中還有九國之王?”聽荷公主說道。
封安一時語塞,他的確未曾將什麼九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