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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縮回去,侍者們只需要打一個響指,托盤上的空位立刻又被填滿了。

沃爾布加和柳克麗霞手挽著手消失在一大群貴婦的寬大裙襬後,阿爾法德一見姐姐走了,立刻嬉皮笑臉地擠進了人群中,頭也不回。奧賴恩、理查德和月三個人面面相覷,沉默了幾分鐘後決定先去找點吃的。

長桌前人不是很多,巫師們都在熱情地相互交談,盡情地發揮社交手段。只有三三兩兩個人逗留在食物區。

“我真是快餓壞了,從下午開始家裡就是一團亂,天知道他們怎麼做到不吃晚飯還能堅持這麼久的!”理查德塞了兩個盤子分別到月和奧賴恩手中,然後飛快地將大塊的餡餅和蛋糕放進自己的銀盤中,“大概馬爾福這個名字就足夠讓他們滿足了吧。”

月揚起眉,但沒有接他的話,他也餓了很久,索性趁著沒人注意,先大快朵頤一番。

“對貴族來說,參加宴會要做的準備比填飽肚子要重要得多。”低微的反駁從月身旁傳來,竟然是奧賴恩,他皺著眉,看起來對理查德的那番話很不滿意。月驚訝地發現自己似乎沒聽過他說幾次話。

理查德愣了一下,然後毫不在意地聳了聳肩:“或許你說得對吧,不過我最反感這些繁文縟節。”他自嘲地扮了個短暫的鬼臉,“而且我也沒有多少機會了解這些,一般這種宴會我是沒資格參加的。”

月知道,理查德是沙比尼家的次子,一般來說,巫師界的上流社會家族長輩只會帶繼承人去參加重要的宴會。看了一眼似乎完全不受影響,依舊大吃大喝的理查德,月垂下眼簾,微微地嘆了一口氣。

忽然,樂隊停止了演奏。

月抬起頭,發現宴會的兩位主角已經從樓梯上走了下來。馬爾福夫人挽著一位中年男子走在前面,那個中年人一定是阿布拉克薩斯的父親,他們有著一模一樣的鉑金色頭髮,只不過馬爾福先生是短髮,每一根頭髮都被一絲不苟地抿在腦後,他穿著純黑的禮服長袍,釦子一直系到喉結下面,和他冷硬倨傲的表情一同傳達給大家一個資訊:這是個並不好相處的人。

月猜測馬爾福夫婦一定很合得來。

阿布拉克薩斯領著他的未婚妻走在後面,臉上掛著慣常的迷人笑容。海涅曼小姐也恢復了正常,似乎一個小時前她和阿布拉克薩斯之間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她甜美地微笑,小鳥依人地緊靠著阿布拉克薩斯,兩人邁著同樣的步調走下了樓梯,簡直就像是事先排練過幾百遍一樣。

“真是般配,是不是?”低沉的嗓音從月脖子後面響起,帶著一股男士香水的氣息。月回過頭,熟悉的棕色鬈髮首當其衝地映入眼簾,阿道夫•萊斯特蘭奇扶了扶眼鏡,成熟地伸出右手,“好久不見,Light。”

月驚喜地抬起眉,握住阿道夫的手笑了:“你怎麼在這——對了,這是阿布拉克薩斯的訂婚宴,我敢說,全英國的純血貴族都齊聚一堂了。”

阿道夫贊同地頷首:“不只英國,就連德國也有巫師特意趕來,可別忘了那位可愛的女主角的家鄉,海涅曼這個姓氏在德意志有著不一般的地位。”

同樣是家族的次子,不過阿道夫顯然比理查德更懂得巫師界的規則,當然了,做了這麼多功課的人絕對不可能僅僅待在不受關注的第二位繼承人位置上就得到滿足。月注意到阿道夫提到海涅曼時不經意透出的一絲野心,再次感慨所謂的“分院”果然是騙人的把戲,誰說拉文克勞不會有野心家?

那個毫不在乎“純血統高貴論”的聰穎的男孩已經在歲月中支離破碎,重新拼組成了現在的模樣。人,果然是會變的。

“……我很高興地在這裡宣佈,在這個重要的日子裡,我的兒子,阿布拉克薩斯•馬爾福將和海涅曼家族的愛德萊德小姐訂婚,我祝福他們。”

馬爾福先生說完最後一句,走下了臺階,將位置留給了兩位年輕的宴會主角。阿布拉克薩斯幾乎沒有猶豫,輕輕地擁住海涅曼小姐,大片大片五光十色的星星和芬芳的玫瑰花瓣落在他們頭頂,全場的客人們熱烈地鼓掌,彷彿這不是一場訂婚宴,而是這兩位年輕人的結婚現場。

歡快的音樂迅速席捲了大廳,巫師們笑容滿面,紛紛上前去祝賀馬爾福夫婦和這對年輕人。月隔著一堆移動著的腦袋,看到馬爾福先生和夫人身旁站著另一對夫婦,馬爾福夫人正以一種在月看來十分稀罕的親切態度和他們攀談。這對夫婦一定來歷顯赫,月想。

接著阿爾法德不知道從哪裡鑽了出來,笑嘻嘻地拽著月說:“跟我來,有人想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