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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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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開學還有段日子,對角巷裡沒有多少學生。月很快買好了魔藥課需要的材料和學習用具,接下來需要買的就只剩下課本了。和他的其他同學不同,月沒有足夠的錢去買那些光鮮亮麗的新書,所以他徑自從麗痕書店前走過,選擇了一家舊貨鋪。

在一堆搖搖晃晃佈滿銅鏽的黃銅天平和藥漬斑斑的舊斗篷中,月艱難地找到了一條彎彎曲曲的小徑,黑洞洞的店鋪深處靠著黑糊糊的牆壁擱置著一排歪歪斜斜的架子,上面胡亂擺放著小堆小堆的書,它們大多都已經破破爛爛,脫了頁或是沒了封皮,不過至少便宜並且勉強能夠發揮書本的價值。這家店鋪的主人就站在架子邊上。

那個老態龍鍾的男巫佝僂著身體,滿是褶皺的臉上露出個不懷好意的微笑,輕聲細語地說:“請問有什麼我能幫忙的?”

月眯了眯眼,形狀完美的嘴唇向上彎起:“我需要兩本書——《黑暗力量:自衛指南》和《標準咒語,二級》。你這裡有嗎?”

“噢,當然,霍格沃茨的舊課本我這裡有不少,你可以自己挑選。”老男巫隨手指了指身旁的架子,“它們的價格非常便宜,非常便宜,一本書一個西可。”

月俯下身在書堆裡翻找起來,同時不悅地意識到那個老頭一直站在角落裡觀察著自己。這讓他不禁加快了手上的動作。不一會兒,月已經找到了自己需要的課本,數出兩個銀幣放進老男巫爪子似的乾枯的手裡,他決定立即離開,這裡讓他太不舒服了。

需要購買的東西已經採購完畢,天色還早,月並不想現在就回到孤兒院。花了幾個銅子兒買了一份最便宜的冰淇淋,月一邊愜意地品嚐一邊悠閒地在鵝卵石小道上閒逛,瀏覽著街道兩邊琳琅滿目的櫥窗。

當走到街道最盡頭時,一間又小又破的店面闖進了月的視線,門上的招牌依舊是那麼斑駁,寒磣的櫥窗裡也還是那根孤零零躺在褪色軟墊上的魔杖。

一種急切的情緒忽然從心底湧起,月彷彿被驅使似的,走上前推開了那扇門。

“噢,真難得,又是一根強大的魔杖,我最驕傲的作品之一,十三又二分之一英寸,紫衫木,杖芯是一根鳳凰尾羽,十分強大!”

一進門,外界的聲音很快被隔離在了門外,月的耳邊只剩下奧利凡德輕柔但難掩激動的聲音。

“五個加隆,先生。魔杖選擇巫師,你一定會成就一番大事的!”

熟悉的論調。月哼笑了一聲。站在屋子裡的兩個人一同回過頭來。

店裡彷彿被旋風掃過一樣,無數的細長盒子塌了下來,魔杖散落了一地,還夾雜著一些玻璃碎片和紙屑。月猜測這大概是那根紫衫木魔杖的功勞。老奧利凡德還是那副神神叨叨的模樣,銀白色的大眼睛無力地看著他。而站在奧利凡德身旁的那個男孩子,孤零零一個人,卻有恃無恐般地昂著頭,蒼白的面孔上猶帶著一絲滿意又驚喜的神情,他的手指正緊緊地攥著一根深色的魔杖。

“你好,奧利凡德先生。”沒有理會那個盯著自己的男孩,月微笑著向奧利凡德打了個招呼。

“哦,哦,你是……十四英寸,桃花心木,杖芯是——”

“一隻夜騏的眼睛。”月和老奧利凡德同時說道。

“是的,是啊,非常獨特的組合。”奧利凡德感嘆著,用銳利的目光注視著月,“你已經有了一根獨特的魔杖,那麼,是什麼原因——”

“我只是有些疑問。”月輕聲說,眼角瞥到那個男孩子似乎對自己和奧利凡德的對話更加感興趣了,“或許,您會願意在閒暇的時候為我解惑?”

奧利凡德疑惑地看著他,忽然想起還有一位客人正待在他的店裡,忙轉向那個黑髮男孩:“五個加隆,先生。需要我幫你把它包好嗎?”

送走了那個眼神銳利的男孩之後,魔杖店裡只剩下了月和奧利凡德兩人。老魔杖製造師這才將目光轉回到月身上,他一邊揮舞著魔杖將雜亂不堪的屋內整理乾淨,一邊用他那一貫輕柔的聲音問道:“你有什麼想問的,儘管說吧。”

月側身避開颼颼彈起的一個個細長盒子,沒有說話,而是抽出了自己的那根魔杖。這個舉動倒是讓奧利凡德一下子眼睛亮了起來。

“讓我看看……”奧利凡德用蒼白的手指平舉著魔杖放在鼻子下面仔細打量,嘴裡還喃喃地說,“哎呀,老朋友,一年沒見,你似乎有些不一樣了……”

月當然不會以為這是在對自己說話,不過他還是插嘴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