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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一些瓜果,便跑開了。劉嬸笑著拍著祁轅道:“這性子也急,倒象你爹,他們三兄弟中二個都象了王爺,就數三少爺沉得住氣。”

祁暮印象中卻不然,她有記憶的時候,大哥二哥已不會跟她搶巧果了,倒是三哥,每當她抖抖索索地穿完針,正想下手拿喜歡的果子,三哥總是及時地搶走那幾塊,眼看她要哭,又塞還她一些。祁暮有些怔忡道:“我倒記得三哥搶我果子呢。”可是現在,她倒想他來搶了。提起祁峰,劉嬸、祁軒也都沉默了。

劉嬸忽道:“舊王府換了人了,小暮可曾去看過?”

“去看過一回,聽說是南方的商人買的,我翻進去時才剛開始清理園子,沒看到什麼。”

“現在,好象是有人住了。”

這個祁暮倒沒注意到,她從龍城回來後也沒有再而去探那園子。忽然想起那夜的背影,也許隔幾日找個機會,自己是該翻進去看一下。

次日,祁暮是中班,傍晚時分巡園時碰到芳菲姑娘,被她叫住了。“你以前打聽過的那個衣姓的大鬍子客人昨日又來過了。他來京城除了做生意,還是來找妹妹的,他妹妹小名叫‘暮兒’呢。”

祁暮心中猛地一跳:“那你可知他住哪裡?”

“這個不知,但聽他說起,今日應是離京了,回端州了吧。怎麼了,商姑娘,你難道也在找哥哥麼。只是這個客商少說也有三十多了,你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哥哥?”

“我也是和哥哥失散的,不過我是沒有這麼大年紀的哥哥。”可是,想到那雙年輕的眼睛,他真有那麼大年紀嗎?

那個晚上,祁暮站在大廳裡當值,心思卻完全不在那裡。好不容易捱到大廳的表演結束,輪到她巡園,她人在園中游蕩著,心裡卻一再想著:要不要翻到舊懷義王府去。換班之後,她終於按捺不住,利落地從後巷翻進了如今的彭府。

彭府,自然是一片漆黑了,但好在,有月光。府裡一切都很新,還隱約地散發著桐油的味道。祁暮卻是卻走卻心驚,這院子的格局基本未變,增的只有荷塘和假山等一些南方特色的園景。可是,父母的居所、大哥、二哥、三哥的居所跟原先卻差不了太多,雖說建築的樣子不是很一樣,但基本就是在原址建的。待走到自己原先居住的明棠居,她幾乎要站不住腳了,那完全是一模一樣的。小小的院落中甚至還有小的時候,父親為自己搭的鞦韆架,雖然是新的,樣式卻是原來的樣子。

寂靜的夜裡,她只聽得到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這個小院沒有一絲人氣,院中的玉簪花在透著淡淡的香氣,那幾株海棠應該是老樹了,想來沒被火徹底摧毀,此時正掛著果。彷彿十年的時光被凝住了,小院在月光下等著主人的歸來。

祁暮以拳堵著嘴,不讓自己哭出聲來。她的心裡漸漸地明白了:一定是三哥。

平定了一下,她又重新回到主居,檢視過丁香園、思賢園、思澤園,細聽過,確定沒有人的呼吸。她索性來到府門口的門房,側耳一聽,果然是有人的。她輕挑開門栓摸了進去,才到得床前,床上人倒是醒了,見到床前的黑影他本能地欲跳起大叫,祁暮眼疾手快地點了他幾個穴道,他便不出聲地僵臥在床上了。看那人的呼吸稍稍平靜了一些,祁暮低聲道:“你莫嚷嚷,我便不傷你。我只想問你點事。同意便眨眼。”

那人拼命眨眼,祁暮伸手拍開他的啞穴,問道:“你這府中的主人究竟是誰?”

“彭先生。”

“主人可在?”

“不在,主人只來過一回。”

“主人什麼樣?”

“白而瘦的中年文士。”

“那可有別的人來過?”

“主人的朋友一直兼管府邸修建。來過幾回。”

“是什麼樣的人?”

“三十來歲的大鬍子漢子,每次來都是帶二個隨從來的。”

祁暮感覺自己的手一絲抖:“那他現在住哪裡?”

“他今兒早晨走了,說是府邸已完工,他的事做好了。”

“你知道他回哪裡去?”

“端州,主人也是那邊的人。”

“府裡還有誰在?”

“只幾個婆子小廝。”

祁暮抬手點了他睡穴,自己又回了錦心樓。只是這一夜卻是不得睡,滿心滿眼裡都在想:我要去端州。

次日,彭府裡飛出了一隻信鴿。

隔日,端州玉蒼山下,一座不起眼的宅院裡,一個小黑點在空中略作盤旋便降了下來。一個白而瘦的中年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