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劉羽琪生產,家裡一下就亂了,她天天忙著顧府裡的事情,真真的事情,倒一時忘到了腦後。
“那敢情好啊!妹妹來住,正好給我分擔分擔,你都不曉得,娘天天盯著我吃這吃那,我腰都快趕上生產前了。”
劉羽琪一句話沒有多問,笑著上前拉住真真,臉上的綻放出的笑容宛如朝陽。
“可不是嗎?我們又能像以前一樣了,話說,我生完孩子了,臉頰上長了幾點小斑,你再教我化妝唄,淺淺每天都很忙,完全沒空!正好你回來住,就再教教我,我太久沒動手,都快忘了。”
藍冉瑩故意這樣說,她是不清楚真真怎麼了,但想來也是出了事,所以淺淺才把她接回來。
便故意說自個兒臉上長了幾點斑,但她和劉羽琪兩人被姜氏和姚氏照顧得這麼多,兩人別說長斑了,這面板比起少女時期更顯水嫩光澤。
她剛才初看真真神情憔悴的樣子,她也是嚇了一跳的。
前幾天府裡擺滿月宴,真真也來了,那會兒看起來也沒什麼,想來肯定帶了厚妝,所以她們才沒有察覺出來。
這會兒素面朝天的過來,眼底青影嚇人,明明花兒樣的年紀,卻顯得平白老了幾歲一樣。
“就是,你們姐妹倆可真是偏心,只教二嫂化妝都不教我,我可是你們大嫂!”劉羽琪拉著真真的手,一路往廳裡走。
到了廳裡,又吩咐了下人,將紅裳和綠羅先帶下去安頓。
淺淺和真真在侯府都有自己的院子,雖然建侯府的時候,她們姐妹倆都出嫁了,但是府大屋子多,姜氏他們自然會給兩個女兒準備,就想著有朝一日,女兒能回府來暫住幾天。
“你能回來住,你大哥二哥肯定十分高興。”劉羽琪有感而發,不管真真為什麼回來暫時住,但是家裡人肯定會高興。
特別是大郎,離家再回來,兩個妹妹都出嫁了,難得現在又有像以前一樣,他怎麼可能會不高興。
當然,這前提也是真真的事情容易解決,不然的話,總會蒙上陰影,這時代就是這樣,女兒出嫁了,突然回到孃家。
孃家是即高興又擔憂。
當初大郎離開國都,她一個人在府裡,偶爾回去住兩天,剛開始的時候,祖母他們也是擔心她在侯府受了氣,才會回孃家。
其實她也只是想孃家了,而婆家又體諒她,對她的這些小任性都十分的包容。
“嗯!”真真望著這一張張關切的面孔,心裡即甜又苦。
特別是她們的眼神,明明擔憂想問什麼,又不敢問,怕會觸及她傷心的地方。
正在真真尷尬得不曉得該怎麼面對的時候,律兒哭了起來,真真低眸一看,忙說:“律兒肯定是餓了,我先回屋裡喂她。”
“好!趕緊的。”幾人忙應話。
真真微微扯了扯唇,抱著律兒匆匆出廳往後院裡走。
等她把律兒餵飽了再回來,想來淺淺也跟大家說清楚了,到時候再提起,她也不至於這麼尷尬,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正如真真所想,她一走,廳裡另四個女人就圍著淺淺關切的問起來了。
淺淺手一攤,一臉無奈的說:“還能是什麼事,就是她那個婆母,閒得沒事又來尋麻煩,這次是讓妹夫娶平妻!”
“什麼?平妻?”姜氏驚訝的叫起來。
劉羽琪臉色一變,陰惻惻的說:“古府這也欺人太甚了,她是覺得我們侯府沒人嗎?你這次做得對,是該把真真接回來,就不能讓他們這樣糟蹋了。古府算個什麼東西,竟然敢這樣對真真。”
淺淺默默望了一眼劉羽琪,不愧是閣老府裡出來的,說話就是底氣十足,這不清楚的人,還以為真真是公主的身份呢!
不過雖然是這樣想,但是劉羽琪的話,淺淺卻是十分認同的。
在他們家尚沒落的時候,她就不認為他們家低人一等,如今髮際了,就更不可能任人欺負。
姜氏惴惴不安的變了臉,緊張的問:“真真這時候回來,那不是讓親家適心如意了,到時候古府還會有真真的立足之地嗎?”
淺淺安撫的摟住姜氏的肩膀說:“娘不用多想,妹夫並不想娶平娶,只要妹夫沒這意思就行。”
藍冉瑩微白的小臉緩了緩說:“是是是,只要妹夫仍然向著真真就好,那一切就都有迴旋的餘地。”
淺淺抿了抿嘴,想了想,決定不說那平妻人選是誰。
但這主意剛定下,劉羽琪便問:“那古夫人看中了誰家姑娘,以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