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夫人何等精明的人,眼睛一掃也就明白過了了,想來兩人之間肯定不止一次如此了,不然的話,青芽不會連吩咐一聲都不用,就知道該避退。
劉閣老和劉老夫人最疼的就是這個嫡孫女,言大郎拿劉羽琪當寶,劉府自然懂得投桃報李。
有了劉閣老的提攜,以及肅親王府的鋪路,言大郎可以算是真正的新貴了,甚至不用人說,瞎子都能看出來,只要劉府和肅親王府不倒,言大郎以後走的絕對是一條康莊大道。
眼看著就要到九月十七這日了,這一天是朵朵滿週歲的好日子,還差十來天的時候,世子妃就天天唸叨著。
不過對於淺淺來說,最高興的事情,不是朵朵滿週歲了,而是這娃終於分得清羊和娘了,為此,淺淺可以說是掬了一把辛酸淚。
淺淺的生日快到了,間接的也說明了太后的大壽要到了,國都上下一派肅穆,連城中的守衛都加強了。
這日,世子妃笑靨如花,忙上忙下,府中上下都感受到了她的好心情。
淺淺還以為是要到朵朵週歲宴了的原因,倒也沒有多問,還是後來彩蝶過來告訴她,淺淺這才清楚,原來是鎮國公回來了。
鎮國公這次出使蜀國的時間較長,所以淺淺至今都沒有見到人,鎮國公本來是使蜀國使者一同回魏國,不過為了趕上朵朵的週歲宴,特意加快了行程,在週歲宴的前兩天到了國都。
鎮國公回國都的當天,世子妃就好好收拾了一番,帶著淺淺夫妻倆及世子爺四人一共去了鎮國公府。
世子妃心急來得早,鎮國公剛在宮裡面了聖回來,連梳洗一下都來不及,初見清瀾時,略有激動。
“想來這就是了?”
世子妃眼眶發紅的忙應聲說:“是啊!他就是我那瀾兒,如今可算是找回了,這是我孫女叫君卿淺,這是我那兒媳言氏。”
鎮國公上下打量了清瀾一家三口,著急看了清瀾幾眼,見他面貌和肅親王和八九成相似,根本就不用懷疑就清楚定是君家的後代。
“好好好,回來了就好,回來了就好,孩子,這些年來你受苦了。”鎮國公激動的握著清瀾的手。
他這個當爹的最是清楚女兒了,這些年過得不容易,也是多虧了女婿厚道,不然的話,沒有女婿的陪伴,他這個女兒怕是撐不了這麼長時間的。
清瀾對於突然冒出來的外祖父沒有多大的興趣,所以當鎮國公激動得不能自已的時候,他倒是一個過路人似的,好像這屋裡的一切都跟他沒有關係。
鎮國公圍著清瀾感嘆了一番,世子妃的哥哥也是一陣噓寒,半晌了他們才發現自個兒唱了獨角戲。
世子妃頗為尷尬的解釋說:“這孩子就是內向,自幼又是跟狼一起長大,性子十分的孤僻,還望爹不要見怪才是。”
鎮國公一聽,就火大的說:“都怪當初那賤人,竟然把我外孫丟到狼堆裡去,也不知道安的什麼心。”
世子妃悄悄的抹了抹淚,說:“好在如今回來了,真是老天憐憫。”
鎮國公本來就只一子一女,又因為世子妃是女兒身,不用繼承家業,自小他就極為寵愛,看世子妃一哭,鎮國公馬上就什麼都不說了。
其兄當年因立下戰功被封為平津侯,並賜有封地,如今的平津縣就是世子妃兄長的封地。
他對這個妹妹也甚是疼愛,當即扯開了話題說道:“好了好了,我們不說這些了,你看看哥和爹這次回來給你帶了什麼來。”
平津侯面色黝黑,也不知道是不是日夜奔波的原因,和世子妃膚色相差甚遠,兩人長得也不太相似,世子妃五官精緻秀氣,而平津侯卻是十足的粗獷男子。
平津侯說罷,示意下人將屋裡的三口個大箱子開啟,一口箱子裡全是珍珠寶石,一口箱子裡全是上好皮草,還最後一口大箱子裡裝有的東西比較雜,像是看到什麼就買點什麼似的,而且多是小孩子玩用的東西,不用想也看得出來,這口箱子裡的東西,是特意為朵朵準備的。
世子妃對這些名貴的珠寶皮草不感興趣,隨意瞥了眼就挪開了視線,並說道:“爹爹和哥哥這次出使蜀國,是替皇上辦差事的,置辦這些做什麼,讓別人看到了,不是又得參哥哥和爹爹一本麼。”
鎮國公不滿的冷哼一聲,“怕什麼,也只有那些無用的鼠輩,才喜歡在背後動這些小動作。”
世子妃心裡對孃家是有愧疚的,這些年來,肅親王府的蟄伏,也使得鎮國公府人才凋零。
平津侯如今已到中年了,卻是膝下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