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姜氏收碗的時候,淺淺趕緊給真真化完了妝,並特意沒有化唇妝,讓她去吃了早餐再自己化。
畢竟真真也是學了兩日的,唇妝還是懂得怎麼化的,而且這裡的唇妝也要容易許多,畢竟化妝品沒有現代那般豐富。
真真出去一趟,又過來了,小嘴還得意的說:“娘也在給我煮麵條,不讓我去廚房裡待著,讓我在這裡陪姐姐。”
看著真真一臉得意的樣子,淺淺笑了笑說:“快些換衣裳吧!一會兒別來不及了。”
真真低垂眼看了眼身上的舊衣,想了想說:“待會兒再換,名得一會兒麵湯濺到新衣服上面了。”
淺淺笑了下也沒有打趣她。
村裡的女孩子都是這樣的,對於新衣服是十分的珍視的,雖然替真真做了幾身新衣服,但是她仍然如此。
畢竟苦了這麼多年了,難得有幾套全新的衣裳,能不特別珍惜嗎?誰也不清楚下一次再做新衣是什麼時候。
姜氏端著給真真送來的麵條並不如淺淺的豐富,但也有一個荷包蛋,淺淺看了眼,明白姜氏的想法。
雖然日子好過了一些,家裡有雞有魚有肉也有蛋,但是姜氏過慣了節儉的日子,若不是今日是淺淺的大喜之日,她們姐妹倆的早餐裡,指不定還沒有一個蛋,就是有,也是一個蛋,姐妹倆分著吃。
趁著人還沒到,姜氏不忙的時候,淺淺拉著姜氏要給她上妝,姜氏一下紅了臉說:“不用了,你還把自己的妝化好,娘這麼大的年紀了,還折騰這些做什麼。”
淺淺眼一瞪,斥道:“娘說的是什麼話,孃的年華正好著,而且今日是我大喜的日子,娘自然要漂漂亮亮的出去見人,再者,舅舅姥爺他們一會兒就都來了,平日裡,姥姥舅娘她們看到孃的日子總是過得不好,也時時惦記,今兒正好有機會,娘自然要打扮得漂漂亮亮也讓姥爺姥姥他們安心,不是嗎?”
真真咬了一口黃燦燦的荷包蛋,附和道:“姐姐說得是,姥爺姥姥對娘都極好,每次來看娘都要帶些東西過來,這次娘就好好打扮一些,之前爹孃不是還打算給些銀子孝敬姥爺姥姥嗎?娘若不打扮得體面一些,我覺得姥爺姥姥肯定不會拿爹孃孝敬的銀子,反倒會給銀子給你們。”
淺淺讚賞的看了一眼真真,雖然她對這些事情也有印象,但卻不如真真來得真切,再者,之前淺淺和真真性格上的差別,家裡的許多事情,言永福會和真真說,卻不一定會和淺淺說。
姜氏扭捏了一下,面紅的說:“好吧!不過得快些,別耽誤了你自己的吉時。”
“娘就放心好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哪能這麼不懂事!”這時候成親講究一個喜時,錯過了,可就意味著不幸。
以後家裡有任何不好的事情,肯定都會被聯想到這上面。
其實姜氏的妝容很好化,一個淡妝,將人顯得更加年輕,更加精神,最主要的是粉要打得均勻透亮。
由於之前給她們都化過妝,淺淺以前又是每日出門都得化妝的一個人,化妝對她而言,就像呼吸空氣一樣簡單。因此,動作極快的替姜氏整理妥當了。
“娘,化好了,你也趕緊去換衣裳,一會兒姥爺他們肯定就要來了。”淺淺一邊催著姜氏,一邊開始替自個兒上妝。
今日大婚之夜,淺淺特意上了一個濃妝,而她五官中最出眾的地方便是一雙杏眼明眸,淺淺便著重於眼妝。
“哇,姐姐可真美……”真真換了衣服過來看淺淺時,她已經定完了妝,正準備起身穿嫁衣。
淺淺回眸輕嗔一眼,“妹妹也很美!”
真真倒退兩步,又疾步奔到淺淺的面前,左右看了兩眼說道:“姐姐你這妝怎麼化的,我後悔了啦!早知道剛才不急著去換衣裳,要看姐姐化妝的,這一雙眼睛到底怎麼化的啊!怎麼看起來一副好無辜的樣子,我一個姑娘家見了都有一副我見猶憐的想法。”
淺淺長了一雙又圓又亮的杏眼,她特意在眼尾處用眉餅做眼線,添了些妝容,但願到時候不會暈妝才好,不然的話,可就糗大了。
“你想學,晚兩天再教你就是了!”淺淺無奈的苦笑。
這就值得驚歎了,若是化妝品全套,她化出來的妝容更精緻,但這裡到底比不上現代。
像她們這樣出生的女子,哪一個不是自小就要學社交禮儀的,化妝也不過是其中的一門功課而已,是所有女子都會的功課。
倆人討論的同時,真真幫著淺淺穿好了嫁衣,又梳好了髮髻,一根蝴蝶金釵穩穩的插入淺淺的髮髻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