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爾弗裡格猛然回過神,難以置信地拿出地圖對照了一番。剛才那女人離去的方向和她來世的方向相同,也正是這蜘蛛開拓的道路。
“而且聽那個女人的說法,赫卡忒是要吸引你過來拿紋章石,而並不是她本身要取,所以我想你不用擔心赫卡忒捷足先登,先你一步取得了紋章石。更何況,赫卡忒的打扮和那女人又如出一轍,看樣子像是一路的。你不想知道她們到底是什麼人,和紋章石又有什麼關係嗎?”
齊爾弗裡格被成功忽悠了。
天色已經很晚了,兩人還是先找了個地勢高的地方休息了。蛇影把碧蝶放在周圍,一來可以守夜,畢竟靈獸和主人的血脈是相同的,如果周圍有什麼危險,它們可以第一時間通知它。二來碧蝶是五仙教的解毒聖物,在這個滿是瘴氣的環境下自然必不可少。
天很快就亮了,兩人吃了些東西,又簡單地洗漱了一番,就任由歡脫的碧蝶引路了。碧蝶們的確是帶著他們走的那條被開出來的路。
經過蜘蛛的暴力碾壓,腳下的路程分外平坦。毒霧交給了引路的碧蝶,那些膽敢冒犯的毒蟲蠍子全部進到了蛇影的罐子裡。一路下來倒是也遇到了幾隻魔化的野獸——雖然最後都被齊爾弗裡格解決了,但是和最後那隻因為瘴氣而變異的巨猿作戰完後,饒是齊爾弗裡格也受了些傷。
“果然……越往裡走,野獸們受到瘴氣的影響就越大,能力也直線上升……”齊爾弗裡格面色不豫地看著蛇影治好了自己的,“而我們現在才走了三分之一都不到……”
“我有一個快一點、也更加安全的方法,但是比較耗費力氣。”
蛇影抬頭看了看天,而齊爾弗裡格也很快會意:“你是說……在天上……走直線飛過去?”
……………………
腳下是深淺漸變的重巒疊嶂的綠色,過耳的高空呼嘯而過的風聲。在略有些偏西的日光餘暉的照射下,這個傳說中的噩夢森林也難得地透出了些溫暖靜謐的感覺,就連那駭人的墨綠也被暖紅色的陽光稀釋,變得多了幾分溫和。
從來沒有飛過這麼高的蛇影在心裡狂喊坑爹。就這高度,比唐家堡的飛鳶無限抖抖抖、明教的金鍊子無限突突突還要過分好不好?!
雖然這麼做很丟臉,但是蛇影還是果斷抱住了齊爾弗裡格,恨不得跟他融為一體——在這麼坑爹的高度,假如掉下去了,可就不是斷腿這麼簡單了!!
在蛇影看似淡定實則緊張地注視著下方的時候,齊爾弗裡格卻在注視著他。暖色的夕陽餘暉在深藍的瞳孔上盪漾起一絲漣漪,微微翹起的唇角彎起一個好看的弧度,齊爾弗裡格很惡質地在他耳邊問道:“怎麼樣,怕不怕?”
“……”
“也就是說我們可以飛得再高一點?”
於是風之幻劍使又往上飆了一大截的高度。
蛇影:“……”
齊爾弗裡格,你悠著點啊!!飛得這麼高,不怕氣力值忽然沒有了嗎?!!
……………………
好在這樣的酷刑沒有持續太久,因為齊爾弗裡格果然還是要打坐回復氣力值——哦不,落在地上休息休息,畢竟風系法術也是需要藍的。
蛇影非常無情無恥無理取鬧地沒有給他放鼎。看著齊爾弗裡格眼巴巴地在他面前裝可憐的樣子,剛剛被對方完虐的蛇影簡直非常爽!
——呵呵,還敢得罪治療嗎?
在齊爾弗裡格悲劇地坐藍的間隙,蛇影趕緊把小蝴蝶們召喚出來“交流”了一下情況。
“它們說離目的地已經不遠了。”言下之意就是:我們不用在天上飛了。
齊爾弗裡格長嘆了一聲,似乎在哀悼自己的一大樂趣沒有了,然而在蛇影殺人的目光下還是乖乖舉手投降:“那我們繼續走吧?”
蛇影高冷地看了他一眼,怒氣未消地帶著蝴蝶往西南邊走去。
平心而論,在天上飛不算是個太好的方法。雖然避免了林間的瘴氣和魔物們的攻擊,但是太過耗藍,而且速度沒有快太多——這也是為什麼飛了大概兩個小時後,卻還沒有超過小蝴蝶們預期的地點的原因。
不過,那蜘蛛開拓的路已經完全看不見了。從天上落回森林的感覺就像一下子從黃昏進入了深夜,能見度極低的森林裡只有幽藍鬼蝶的翅膀發出的磷光。
做為一個近戰遠端雙dps,齊爾弗裡格終究還算有點dps的職業素養,沒有放任蛇影一個治療在未知地圖開路,於是他盡職盡責地追上了蛇影,並不顧對方一臉殺人的寒氣,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