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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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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二小姐在看完了最新一期《論京都風流人物》號外增刊之《淮陰王出走原因之十大終極猜想》後悲憤欲絕,發誓這輩子定要將美白事業進行到底,她實在是無法接受淮陰王因為嫌棄她黑就趁夜潛逃這種猜想,而且竟然還是支援率最高的一種猜想。

姬滄瀾輕輕從顧海樓身上拿走那本湛藍的小冊子,幫剛剛睡著的他掖好被角,躡手躡腳地走到外室偏廳坐下,藉著黃昏的餘光細細翻看這本下午才送過來的《淮陰王出走原因之十大終極猜想》。第二個猜想便是淮陰王因說漏了嘴,對皇帝講出當年長公主下嫁小侯爺的真實原因,擔心被皇帝滅口也擔心被小侯爺的舊部含恨暗殺而於暗夜遁走。姬滄瀾緊皺眉頭,輕輕合上冊子,心中疑惑重重。那一日在慈寧宮的對話,只有他們幾人在場,連侍立在兩旁的宮人們也都是各自的心腹,可是,那樣私密的對話竟然被傳揚了出去,說明他們的心腹並不是那麼值得信任的,這實在是讓她心驚肉跳的事情。她不禁開始擔心起皇帝在宮中的處境來,更擔心姬修桓這個涉世未深、一直被眾人小心翼翼保護著的弟弟正在過著怎樣的日子?他此刻是已經逃至山林還是正隱於街市?流離失所還是風餐露宿?是不是遍嘗勢力之人的白眼,遭受了兇惡之徒的欺侮?她雙目含淚,望著已漸暗的天色輕輕呼喚,“阿桓,你到底身在何處啊?”

姬修桓仿似聽到有人在呼喚著自己,抬頭來四處找尋。小小的四方跨院中除了自己再無第二個人,他暗暗嘲笑著自己,低下頭繼續搖轆轤打水,將一整桶水提上來,放在井沿上再拎到那個長不過一丈寬不過兩人的小廚。這個小廚,只作為燒水沏茶用,廖春花安排了他負責,他不僅要負責沏茶,還要負責伺候為姑娘們和客人們遞送茶水。抬起手攥著袖子擦擦前額上細密的汗,姬修桓俯身低頭繼續往灶臺裡添柴火。身後,廖春花獨有的咯咯咯的笑聲響起,“幾天不見,曾經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尊貴王爺就學會燒火了,不容易啊。”

姬修桓低頭默默幹活。

廖春花扭動著腰肢走到他的身側,蹲下身笑著伸出一隻白嫩如羊脂玉般的手輕輕撫上了姬修桓的頭,隨後這隻誘人的玉手一擺一擰再一收,姬修桓的左耳就被她捏在手裡。指尖微微用力,廖春花雙眼微吊,“老孃剛剛叫你你沒聽見啊。”

姬修桓一愣,原來剛剛果真有人在叫自己。

廖春花見他怔愣,又緊了緊手指,問:“怎麼,你是不叫阿桓呢,還是不喜歡老孃叫你阿桓呢?”

姬修桓的耳朵被她捏得泛紅,皺眉答道:“給我改個名字吧,我以往隨不上朝理事,但還是有不少官員認得我的,那些官員興許就是你們這裡的賓客,被他們聽到你阿桓阿桓的叫,難免會起疑,那樣對你我都無益處。”

廖春花咯咯一笑,“哎呦呦,果然是王爺,想問題就是全面。不過啊,你擔心的太多餘了,我剛剛也就是一時興起,其實呢,你在我們這裡是沒有名字的。你現在做的這個行當啊,有一個所有人通用的官稱。”

那一日以後,淮陰王姬修桓就記住了自己新的名字——大茶壺。

五十四章 帝高一尺後高一丈

……》

夜風習習,窗外廊下的六角宮燈隨風輕蕩,橘黃色的光團晃得常寧有些眼花。回頭看看,皇后依然握著熟睡中的皇帝的雙手,姿勢和一個時辰之前一模一樣。常寧把頭轉回繼續瞪著窗外的燈籠,眼眶漸漸泛酸,內心暗暗對著蒼天祈禱,老天爺啊,你老可千千萬萬保佑皇上裝病這事別被娘娘看出破綻來,否則……他偷眼又看了看床邊神色溫柔的皇后,縮回頭內心更加忐忑,否則就照皇上這幾天換著花樣的折騰皇后,那後果可是相當的難以想象啊……

顧錦年望著姬修遠的平靜的睡顏,心中卻極不平靜。陸老太醫開的藥方子已經換了又換,可是姬修遠的病情不僅不見好轉還有加重的趨勢,這兩天連說話都費力了卻還為了寬她的心,一直說自己沒得什麼病。轉頭看了看扒著窗沿的常寧,見他正雙手合十面有憂色,口中默唸著什麼,想來是正在為皇帝向上蒼禱告。哎,難為他平日裡那麼沒心沒肺的一個人都憂心成這樣,可見皇上的病……顧錦年想到此處時,周身的血液彷彿凝固了片刻,心跳亦彷彿停止了片刻。雙手的十指冷若寒冰,陸老太醫初次看診時那一反常態的刻意玩笑,常寧的放聲痛哭,姬修遠故作輕鬆的話語,這些、所有的這些都是那麼不尋常,而所有的這些不尋常竟然都被她忽略了,她為何沒有早些意識到?為何連陸老太醫到底開了那幾味藥都不問清楚?手指由姬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