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低了,深深埋進了他的懷中,將淚揩在了他的衣衫上。
我會永遠記得那晚的月,它如年代久遠的酒香,飄渺,芬芳,帶我找到心中埋藏已久的那個人。
他改換了姓名,如約回到我的身邊。而我懷揣著這個不能宣之於口的秘密,心中暗自歡喜。
貼著他的肌膚,聽著他的呼吸聲,我只會呆呆的傻笑:原來他還活著。十年了,我幻想了千百種事情要和他一起去做,幻想了千百種方法要給他補償,原以為都是痴人說夢,卻原來有實現的一天。
他揹著我,熟門熟路的在山林裡面繞行,那些細碎的風吟,那些蟲鳴鳥叫,彷彿都是人間仙境,帶著飄渺的意蘊。
走了有半個時辰,在山腰上發現了一間破敗的小木屋:“山路難行,公主在此將就一晚,待天明再去尋找餘部。”
我面帶微笑:“如你所言。”見他說完就走出去,我慌忙拉住他,“你又幹什麼去,不同我一道歇息嗎?”
他眉毛一挑,笑得胸腔都在震動:“原來公主那麼渴望跟我一道休息,連我去撿柴生火的時間都等不及。”
“才不是,我。。。。。。你去可以,但必須得帶上我。”雖看不見自己的臉色,不過從那滾燙的溫度,便可以想象紅成了什麼樣子。
他語氣平緩,可是卻非常堅定:“山路崎嶇,不定有山野猛獸,公主跟來不是更危險?”
我也生氣了:“那就大家都別去,就這樣休息吧。”
夜越深,風愈寒。雖春分已過,但冬天的氣息還盤桓著不捨離開。何況又在丘陵地上,比山下又冷了不少,涼風一過,就將我吹得如那枝頭的枯葉,簌簌發抖。
幾次想開口,可是又拉不下臉面,忍不住連連打了幾個噴嚏。突然一隻熱烘烘的手伸了過來,利索地拉開我的衣服。
我反應過來,不勝嬌羞。那夜的點滴在眼前浮現,我一緊張,將衣服死死摁在胸前。
他似乎有點生氣:“你幹什麼?”
我勉強拉住他的手,斷斷續續地:“這兒如此殘舊,連張床都沒有,豈可在此,在此。。。。。。?”
他呆了一會,才“噗嗤”地笑了出來:“你溼衣服還不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