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卻是清一色的欣喜若狂。
我只好陪著微笑起來,一邊掐腿提醒自己:你的小姨死了。依父親的性格,你外公也凶多吉少,反正外族入侵,君臣共誅,稀鬆平常。至於璧哥哥,即使沒死,也該恨你一生。
這雖非你所為,但騎虎難下,你不要,他們也活不過來了。從來你擁有的,都是別人強加的,不論是恩,抑或是罰。在強權底下,你除了收取補償,什麼都做不了。
抱香看我疲於應對,招了蕭長謠過來,他避開眾人,柔聲道:“你娘沒事,還被封了妃,馬上要與你一同回宮謝恩。怎麼還愁眉不展?”我感激他昔才的維護,但他不知道我和璧哥哥的情誼,我也不想解釋,匆匆謝過他便進了小院。
深冬的湖面,結了厚厚的一層冰,淚落,濺不開一絲水紋。想那時和璧哥哥在後宮的池塘面上滑冰,至今未逾一年,已物是人非。覺察身後來人,也懶得應酬,反正對我來說,這個家人,還不比外人親厚。
二哥起先還自顧賞景。見個把時辰過去,我還是不理不睬,突然上前,掰過我的肩膀逼我看他。他不意我滿目泫然,卻馬上恢復譏色,上翹的唇角幾近猙獰:“你還不走,難道那小姘頭便能活過來?”
我被戳到痛處,身一震,硬忍的淚抖落衣襟,“你……”。甩手將他推到在地,心中卻突然生了警惕,不定他又在套話呢。抱回那一絲希望,我慌忙抹了臉,擠笑接著道:“你說的是誰呢?妹妹聽不明白。”
他不跟我裝傻:“就是你罰字累倒時,做夢都叫著的那個人。”我還沒問他怎會曉得,他自顧說下去:“新皇剛得位,你舅舅見戴相倒臺,即手刃前朝餘孽,帶了皇十一子的人頭來投誠,這事知道的人不少,我無須騙你。”
我腦裡轟的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