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陽的嘴角明顯扯動了一下,唐糖一直關注著他的表情絕對沒有看錯,心裡估計這個男人原本是不願意來這個女子隊做隊長的,不然不會這麼不耐煩。
宋陽的目光肆無忌憚地在打報告的女軍人身上來回看了好幾眼,然後緩緩地說道:“誰是唐糖?”
唐糖聽見叫自己明顯愣了一下,“啊?。。。我。。。我是唐糖。”她莫名其妙地舉起手來,不明白為什麼隊長這個時候叫她。
“你給這名軍人說一下這次任務的內容和目標。”宋陽掃了唐糖一樣用下巴朝女軍人努了努。
“啊?”唐糖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心裡暗想這隊長什麼意思,她又沒有預知能力哪裡知道這次的任務內容,這樣問不是讓這群女人以為她被開小灶了嗎。
“不知道呀,沒人跟我說過呀。”唐糖還木登登地伸手撓撓頭,她是真不知道呀。
“那你為什麼不問?”宋陽抄起手抱在胸口面無表情地看著唐糖。
唐糖忽然覺得自己不問是不是錯了,應該提前問問任務內容這樣才能配合宋陽一唱一和,可是事前宋陽並沒給她通氣呀。
“沒人讓我問呀。”唐糖瞪大眼睛莫名其妙地望著宋陽,猜不準對方到底什麼意思。
宋陽轉過頭問女軍人:“誰讓你問的?”
女軍人梗著脖子大聲回答:“沒人讓我問,但是提前知道任務內容我們才知道怎麼做。”
宋陽又轉頭問唐糖:“你知道明天怎麼做嗎?”
宋陽這是想用唐糖這把刀先刺一下那名出頭的“母雞”,做給周圍的“女猴子”看,這會兒她要是還不明白就是傻子,但是她卻不能選擇不配合,因為她是真心想在妖鳴好好混日子的。
“大概知道吧。”唐糖猶豫著回答,心裡那叫一個苦逼,暗恨宋陽給她拉仇恨。
“那你說說大概知道怎麼做。”宋陽卻並不介意唐糖的猶豫不決,她回答問題的語氣和站姿與那名女軍人形成鮮明的對比,妖鳴並不在意他們的隊員內務是否整潔,站姿是否挺立,提問和回答問題的格式是否符合規格,所以唐糖從沒接受過這方面訓練。
“額。。。起床,上車,出發。。。”她想了想還要做什麼,“殺喪屍。。。殺異種。。。額。。。然後聽隊長安排。”最後實在想不出她還能自己做什麼。
宋陽很贊同地點點頭,回頭對女軍人說道:“聽見了嗎?這就是你的任務內容,讓你幹嘛就幹嘛,哪來那麼多廢話。”
女軍人漲紅了臉依然梗著脖子身姿站得筆直,從那筆挺的身姿中唐糖覺得她似乎想維護什麼她必然會失去的東西,想了想電視裡都稱那叫什麼呢?好像是軍魂吧?可是又覺得這些女軍人還沒達到擁有軍魂的地步,再想一想應該是軍人的氣魄吧,這樣好像勉強符合。
宋陽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留下唐糖捱了一堆白眼。
唐糖摸摸鼻子覺得這樣過日子其實也沒什麼,相比起從前的麻木刻板偶爾來點鉤心鬥角作調味劑也不錯,可是前提是鉤心鬥角的主角不是她。
作者有話要說:
☆、被排擠的兩人
第二天哨聲一響女軍人們就整齊劃一地迅速起床,洗漱整理內務,打掃衛生。
而這個時候唐糖還在上廁所,當她出來時寢室裡的人已經穿戴整齊,抓抓頭想到哨聲響起到吃完早飯是有一小時時間的,妖鳴雖然也實行軍事化管理但在這方面並不像軍隊那樣嚴格要求,洗漱和吃飯時間自由安排,畢竟是末世後有些東西做出來又給誰看呢?
本來她也沒疊被子的習慣,可是眼見其他三張床的被子都被疊成豆腐塊兒,她只能隨大流大致疊一下,不然一屋子就她的床亂七八糟的多遭強迫症患者的恨。
這半個月以來她無法融入那些女軍人的原因也在這裡,她就是個小老百姓,即使接受了一些戰鬥方面的訓練可頂多算個會打架的老百姓,她做不來也沒那個毅力像那些女軍人一樣天天起床跟打仗似得。
待得三個室友將寢室打掃乾淨拿著自己飯盆下樓集合的時候,唐糖才剛疊完被子腳上還穿著拖鞋。
當她正在繫鞋帶的時候樓下正響起整齊劃一的軍歌,唐糖大學軍訓過,知道這是餐前拉歌,要唱十來分鐘呢。
穿好衣服整理好自己的裝備一應放在床上,軍隊裡這種行為是要挨批的,不得坐床,東西不得隨便放在床上,床只能放被褥,腰帶和軍帽之類的,反正要求挺多她也記不全,反正她不是軍人從不遵守她們的規則,這些女軍人也沒嘗試要改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