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還是想看看這傢伙到底在找什麼東西。只是令他沒想到的是魏弋哲竟然會在這時候起來,甚至還大義凜然地跑出來逮人,而因為他這個出人意料的舉動,他也只好套上衣服出來了。
看著米奇拉上窗戶,卻還有風進來,邱墨也才注意到玻璃上那一拳大小的洞,不用想也知道是誰的傑作了。本來就因睡覺被人吵醒而不爽著,現在看到被破壞的窗戶,心情更是糟糕。於是他眯起眼睛,大步走到魏弋哲和沐黎身邊,抬腳,重重踢了踢沐黎的肩膀,沉聲問道:“說吧,半夜上我這裡來幹嘛。”
沐黎擰著眉不說話,撇開頭看向被他翻得亂七八糟的書桌。
順著他的視線,邱墨也跟著看向平日裡總是被他整理得乾乾淨淨的書桌,此刻卻是一片狼藉,心裡更是窩火,下腳自然又重了幾分。大概是被踢得痛了,沐黎哼唧了兩聲,但倔強如他卻始終沒有發出別的聲音來。
“你是打算保持沉默,以為這樣就沒事了?”邱墨挑了眉,蹲下身子,或許是他身上散發的危險氣息太過明顯了,原本鉗制著沐黎的魏弋哲在感受到邱墨的靠近後,本能地鬆手跳到一邊。
沐黎只覺肩膀一鬆,正要動,邱墨卻眼疾手快地接替魏弋哲又將他按回到了地上。或許覺得這樣還不夠,他更是用上膝蓋,用力頂著沐黎的脊背,防止他又任何一點逃脫的可能。跟著他將視線轉向魏弋哲,他的眼神有些冷,又充滿了威脅,就像在說“待會跟你算賬”之類的,看得魏弋哲頭皮發麻,直覺性地又退了兩步。
注意到魏弋哲的反應,確定他不敢逃也不敢亂來,邱墨這才轉回頭,又一次看向被他緊緊壓制在地的沐黎,膝蓋重重頂了下,隨即問道:“你覺得這裡斷了人會怎麼樣?”
背脊的疼痛令沐黎不敢亂動,而傳至耳中的話更是令他冷汗直冒。
沒等沐黎回答,邱墨接著又說:“放心,不會死,處理得好的話幾個月後還是有恢復的可能,不過若是我稍微粗暴一點……”
邱墨沒說下去,但如此引人遐思的話頓時讓沐黎不淡定了,他不敢想象邱墨暗藏在話中的意思。這一刻,他甚至後悔自己怎麼就找上邱墨,而非別人。
的確,邱墨是這三年裡才招進來的人,因為沒有經歷過三年前那場事件,以為他就比較好騙?而且聽說這醫生有和他一樣的目的,所以就以為能夠利用他來達成自己的目的?這樣想的自己還是太天真了,或許比起邱墨,平日裡看起來危險的冉煜反倒更好說話也說不定。可惜這些都只是假設罷了,比起這些帶著僥倖的想法,沐黎覺得自己更該想想怎麼才能逃過這一劫才是目前最實際的。
老實地將自己來此的目的說出來?亦或是將自己的最終目的告訴他,並希望能得到他的一臂之力?然而還沒等沐黎想出個所以然來,就聽邱墨不緊不慢地說道:“還是不肯說嗎?那你是想我溫柔一點還是粗暴一點。”
沐黎下意識地抖了下,大腦更是止不住地胡思亂想起來,所有的可能匯聚到一塊,卻只是令他更加混亂。最後,他咬咬牙,說道:“早說過了,我只是想來拜託你件事情。”
“拜託?”邱墨挑了挑眉,“有你這麼拜託別人的?”
聽到邱墨這話,沐黎像是豁出去了,不管不顧地扭頭吼道:“誰讓你都不肯聽我說話的。”
“哦,你以為你是誰啊,你說話我就一定要聽?”邱墨笑了下,但很快他就斂了笑,加重了語氣說道,“就因為不肯聽你說話,所以你打算幹什麼?來我這裡是想找什麼?可以讓我聽你說話的東西?”
一句一句的問話徹底讓沐黎梗到了,而越往下聽,他的臉色也就越差。這擺明了告訴別人他就是這麼想的,他就是想找到別人的弱點,然後威脅別人幫他做事。可惜這如意算盤沒有成功,他找了半天,始終沒有在這書房裡找到任何可以當做威脅的物品或證據。
邱墨自然也看出了他的想法,想了下,又問:“我倒是比較好奇你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你是想在這裡找到什麼來威脅我?”
沐黎不語,緊繃著臉不讓心底的想法流露到臉上,但卻還是被邱墨捕捉到了他臉上那一閃即逝的慌張。
大概是覺得不聲不響沒有任何說服力,沐黎在沉默了幾秒後,匆匆補上一句:“沒什麼,就是隨便找找。”
睜眼說瞎話。裝得也太明顯了,反倒讓邱墨有種興致缺缺地感覺。他抿著嘴,決定不再跟他廢話,手下一用力,只聽到一聲脆響,隨即是猶如快要暈厥過去的呼痛聲。
絕望的悽慘的,迴盪在安靜地有些過頭的書房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