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意安是個工作勞模,晚上加完班,開了兩個小時的車到海邊的小酒館,接到林清時已經凌晨三四點了,來回折騰,他感到吃力極了,所以就找了附近一家五星級酒店。 到了五星級酒店所在的位置,沈意安先把車給停好,又從林清身上掏出了錢包,把他的身份證拿了出來,然後到了酒店前臺開好兩間單人房。 沈意安再次回到停車位,把林清從車裡抱出來,進去酒店坐電梯,直達十樓。 他們的房間挨一起。 沈意安把林清放到床上,幫他拉著被子蓋時,順便看了下他的脖子處,淤青淡了下去很多。 只是林清睡著的時候,秀氣的臉龐都還在微皺著,讓人看起來心裡埋了很多委屈一樣,很讓人心疼。 沈意安也不知道他聽不聽的見,就這麼說:“你又何必為了一段不健康的感情,這麼委屈自己呢?” 沈意安又去燒了點熱水,拿著乾淨的水杯,倒了一杯放在旁邊的床頭櫃放著,再待了一會,就出去了。 沈意安拿著房卡刷著,聽到電梯停下的聲音,側頭看了下那方向,從電梯裡出來了他只在照片見過的楚嚴詡,沒想到他真的坐輪椅了,只是他來這裡做什麼? 背後的保鏢推著楚嚴詡到了林清的房間門口,停了下來,楚嚴詡沒有看沈意安一眼,整個人起來冰冷至極,涼薄聲音帶著寒意和警告:“沈老闆,不想自找麻煩的話,離我的人遠一點。” “你的人?” 楚嚴詡放下這句警告的話,沒有再多說什麼。 保鏢拿著房卡刷了一下,房間門"咔"的一聲開了,保鏢推著楚嚴詡進去後,等了一會,保鏢又出來在門口守著了。 沈意安還在門口站著,有點擔心楚嚴詡又對林清做些什麼不好的事,兩步走到林清的房間門口,想要刷卡進去,在一旁盡職盡守的保鏢伸手攔住了他:“沈老闆,你還是不要多管閒事的好。” 沈意安和林清只有幾面之緣,想到他和楚嚴詡又是戀人的關係,在心裡覺得自己是有點多管閒事了。 最後他只在門口對著房間裡面的楚嚴詡說:“如果不能對他好點,就放過他,他適合更好的人。” 沈意安說完這句話,在門口站了幾分鐘,聽著裡面安靜的動靜,還是不太放心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楚嚴詡有聽到他的這句話,森然的臉色變的有些不自然,不知道在想什麼。 他就守在床頭那頭,低眸看了眼林清。 楚嚴詡這次過來是幹什麼的呢?說實話,他也不清楚。 是因為打不通林清的電話?還是因為管家和他說了自己有未婚妻的事想著過來解釋?還是因為他和沈意安在一起? 一路上過來,他是生氣的,打不通這個隨叫隨到的,隨時可以拋棄的,完全不放在眼裡的林清的電話。 但是現在他不那麼生氣了,看著醉暈的眼睛腫腫的,身體還微縮著的可憐的林清,只想一會和他解釋一下未婚妻的事,轉念一想,憑什麼給他解釋呢?他是個什麼東西?這是很矛盾的心理活動。 在短短的幾分鐘內,楚嚴詡居然想了這麼多的問題,連他自己都搞不懂,只感覺胸口悶悶的。 不知道什麼時候,林清把整個身子埋在被窩裡,被子輕輕抖動著,裡面傳出微微的抽咽的聲音。 楚嚴詡又不是第一次聽見他哭,以前老是把他在床上欺負狠了也哭,他對他從來不會心軟的。 喝醉了也哭?本來在想來想去問題的楚嚴詡就很煩,心煩的直接把他被子扯過,看的見他的臉,問他:“你哭什麼?” 自己現在又沒有對他做特別過分的事。 林清處於半醉半清醒中,微抬頭看著,在床頭邊看著他的楚嚴詡,藍眸的眼睛就像星辰一樣好看。 就像林清第一次見到楚嚴詡的時候,就被他的藍色眼睛所吸引。 林清又覺得如果不是楚嚴詡幫他家裡還清債務,又出錢給他哥哥治病,恐怕他們一家人早就被上門討債的人亂棍打死,或者四處躲藏的過日子。 眼前的楚嚴詡,他覺得是虛像,不是真的。 林清雙手支撐著床面,半坐了起來,眼淚還在不停地流,在楚嚴詡迫不及防的時候,林清湊到他面前,閉上雙眼,冰涼的還帶著啤酒氣味的嘴唇覆上了他的薄唇,溼熱的淚水滴在了楚嚴詡的手上。 楚嚴詡感到手上有點被燙到的感覺。 林清說:“我喜歡你....” 楚嚴詡依舊面無表情的,眼神冷冷的,但是沒有推開他。 這是林清做過最大膽的事,以前沒有他的允許都不能去碰他的,現在居然敢去親他。 不過他認為這是夢,在夢裡他可以做一些他大膽的事。 嘴唇覆上去一會就放開了,只是他們的臉的距離都還很近,可以感受到對方呼在臉上的溫熱氣息。 林清真摯的眼神哭的可憐的要死的臉蛋,映入了楚嚴詡的眼裡,藍色的眼眸閃了閃,充滿暗黑的痛苦的掙扎的冷漠的內心突然有一點溫暖的陽光一樣。 他竟然從林清炙熱的眼裡,只看到了自己。 可是楚嚴詡想不通,自己對他那麼壞,為什麼會這麼喜歡自己?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