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微微一笑說了聲好。 沈意安抬手看了眼手錶,讓林清帶他去教師宿舍。 宿舍門敞開著,宋季元已經收拾好了行李,見到了沈意安和林清走了進來,先是打量了一下沈意安,斯斯文文的,看著年紀比他大好幾歲,他是這樣想的,接著去擁抱了一下林清:“林清老師,我先走了,等你回H市,記得要來找我。” 宋季元想了一下,既然他爹非要他回去,那他就回去好了,等到了H市再擺脫這個要管教他的人。 林清應道:“好,我回去的話一定去找你。” 宋季元和林清說完道別的話後,才去和在一邊的沈意安講話:“我們可以走了。” “等一下。” 沈意安回答著宋季元,走到林清面前,和他說:“林清,記得照顧好自己,有事給我打電話。” 宋季元皺眉:“你和林清老師很熟嗎?” 沈意安笑道:“朋友。” 林清和沈意安說讓他也照顧好自己。 沈意安就這麼把宋季元輕鬆的接走了,他也沒有想到會這麼順利,來之前,宋明和他說過,宋季元的不好管教,有脾氣什麼的,但是意外的沒有。 宋季元不在了,楚嚴詡覺得終於少了個礙眼的東西。 因為宋季元去過林清家裡吃飯,這個事一直在他的心裡,所以在後面經常想著也去一次,就一次也好。 每天去纏著林清的同時,又會問他可不可以去他家裡吃飯。 林清都被他問的煩了,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在對"要去他家吃飯"這件事上如此執著。 不僅如此,每天也都不厭其煩的圍在他的身邊。 轉眼間,楚嚴詡到了梅花鎮已經半年了,他還是沒有和林清和好,或者是林清原諒他,但至少沒有排斥他,偶爾還能聊上好幾句話。 在兩個月前,林清還和楚嚴詡吵了一架,原因是他家的菜攤子可以收攤那麼早,是因為楚嚴詡在背後安排人去買的,林清讓他不用這麼做。 楚嚴詡試圖想和他講道理,看到他眼睛發紅的樣子,又只好說自己以後不那麼做了。 天空下起了小雪,院子裡的花草大部分都枯萎了,地上樹上也有一層薄薄的白白的積雪。 楚嚴詡穿著高領和羊毛加厚淺灰色大衣,雙手也戴上了黑色真皮手套,沒有繫著圍巾,但是看到管家系著那條深色的圍巾,還是心裡泛酸。 那是林清送給管家的,他的媽媽哥哥也有,不僅如此,就連他的學生也有,偏偏唯獨他沒有。 因為這條圍巾,楚嚴詡氣的都好幾天沒有和管家說話,管家說你要是喜歡,我就送你吧! 是楚嚴詡不要的,又不是林清親手送的,意義都不一樣,但是管家戴在脖子上,在他面前晃來晃去的,他還是覺得刺眼的。 管家平時挺會看人臉色的,現在倒是有點嘴欠,他從客廳出來後,問楚嚴詡:“少爺,你感覺這條圍巾怎麼樣?” 楚嚴詡掃過一眼,冷聲道:“難看。” 管家這樣說:“難看就難看吧,挺暖和的。” 管家一手撐著雨傘,一手推著輪椅,和楚嚴詡一起去找林清。 遠遠就看到在認真賣菜的林清,楚嚴詡皺眉,他穿的有點少,今天風也有點大還帶著溼意,一吹來,刺骨的冷。 林清凍的鼻尖紅紅的,雙手也紅,戴上手套不方便給客人找錢和稱重,礙事,他就沒有戴手套。 楚嚴詡發現他也沒有戴圍巾,有點鬱悶,他給所有人都送了一條圍巾,為什麼沒有給自己留下一條? 楚嚴詡到了他身旁,把自己的羊毛大衣脫了塞給他:“清兒,穿上。” 林清說:“不要,我不冷。” “鼻子都凍的紅透了,還說不冷。”楚嚴詡不滿的說。 林清見他只穿了高領毛衣,從矮凳子起來,把羊毛大衣重新給他套上。 在給楚嚴詡整理衣襟時,楚嚴詡摘下了手套,突然握住他的雙手,轉而緊緊包住,心疼的說:“看你的手都凍紅了,還說不冷。” 楚嚴詡覺得他的雙手和冰塊一樣冰,這樣還不夠,他微微彎頭,朝手心輕輕哈了下氣,又抬起頭看著他講:“今天這些菜我都要了。” “你要這麼多菜乾嘛?”林清想要把雙手抽出來,反而被他握的更緊。 “你不同意,我就不鬆手了。”楚嚴詡那樣講。 林清還是不同意,這麼多菜呢,楚嚴詡買回去幹嘛,兩個星期都吃不完。 楚嚴詡不管他的,這麼冷的天氣,心疼的不得了,只想他快點回家。 他朝管家挑了挑眼色,管家一下子就明白了,打了個電話,喊來保鏢一起幫忙把攤子的菜帶回去。 林清又氣又急的,楚嚴詡笑道:“我一會給你菜錢。” 不到二十分鐘,菜攤子就被一掃而空了。 管家和保鏢一起回去後,就沒有再回來菜攤子了,他習慣了把楚嚴詡留給了林清。 林清凍的僵僵的雙手,現在被楚嚴詡捂的慢慢有了溫度,耳垂微紅。 楚嚴詡鬆開手後,從袋子裡掏出錢包給他,“多少錢,你自己拿。” 林清拿著筆和本子,計算機認真算了起來,最後是六百二十多,林清給他打了折,從錢包裡拿出了六張一百塊,再把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