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過天劫,便可踏入準帝之境,這是自古以來從未變過的天道法則。
但到顧白水這裡,好像發生了一些意外。
雷劫降臨,異象顯現,逆伐天宮,水淹天庭,
顧白水入座仙宮之主,按理來說已經渡過了準帝劫才對。
可他細細感受,發現自已的確已經脫離了聖人王境,但……依舊不是準帝。
抬頭一看,天外有天,除了剛剛攻打下來的第一層天,上面還有更高三十二層天。
這是什麼意思?
“渡劫還得渡三十三次?”
顧白水有些不明所以,皺眉思索,也想不通其中緣由。
那還能如何?
已經渡一次劫了,總不能停在這裡,不上不下,卡在準帝門檻上吧?
渡一次劫也是渡,渡三十三次劫也是渡。
正好身有餘力,顧白水也懶得再等,他走出第一層仙宮的大殿,抬首向上,飛向了第二層天。
“轟隆~”
雷聲翻湧,無窮無盡的雷海傾瀉而落。
顧白水在空中被雷劫之海淹沒,如一葉孤舟,在洶湧的雷海中沉淪起伏。
雷霆滋養身軀,神魂洗滌昇華,時間也在緩緩流逝。
終於,雲層散開,撥雲見日。
在登上第二層天的那一刻,顧白水很清晰的感覺到,自已比在第一層天時更強大了幾分。
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無憑無據,憑空而來。
甚至讓顧白水有些遲疑,是不是渡過天劫之後法則鬆懈,繼而產生的幻覺?
但不久後,他確定了這是真實發生的變化。
顧白水走進第二層天的仙宮內,入座其上,體內靈力暴漲,血肉煥發生機。
氣血如天河浩蕩,筋骨如山嶽雄厚,顧白水在一瞬間強大了三分……他依舊不是準帝。
“是不是走錯路了?”
顧白水輕聲自語著。
錯路,容易見“鬼”。
他懷疑是自已渡的準帝劫發生了未知的變故。
半路跳橋,一半災厄一半修士,天劫因此雜糅錯亂,引來了一種從未出現過的詭異之物。
似天劫,非天劫,它突然出現在顧白水的準帝劫裡,帶來了恐怖的危險和未知的機緣。
顧白水有理由懷疑,如果自已走完九隻災厄搭建的黃金橋,一定不會遇到這個東西;如果他從開始就沒有走上橋,而是划船渡河,那麼也不會和它遭遇。
只有走過斷橋,從橋上跳下河裡,這種激盪起的天劫水聲,才把它吸引了過來。
或許是從未出現過的大恐怖,也可能是前所未有,偶然孕育的大機緣。
一切的一切,都要等到顧白水登上三十三層天之後,才能知曉。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顧白水眉頭輕挑,仰望著頭頂一層又一層更加遼闊的天。
他有一種模糊的感覺,如果真的打通了三十三層天,在三十三層天外羽化準帝……未必會比原本的九重黃金橋差。
這似乎是一份超出命運的神秘仙緣,無人饋贈,卻又似曾相識。
第三層天,
顧白水飛昇而至,被一隻體型龐大的異獸攔住前路。
這隻異獸身軀如虎,卻長有九個頭顱,頭顱生人面,怒目而睜,兇猛異常。
顧白水與此虎獸激戰一場,生撕九首,搗毀頭顱。
他拖著異獸的屍首,走進了第三層仙宮內,氣息再次暴漲,額頭上浮現出了一絲古老而神秘的仙韻。
如仙王轉生,仙主魂降。
第三層天之後,海面下的陳小漁就看不清顧白水的身影了。
她盡力仰頭,卻只能看到那個人影漸行漸遠,越來越高。
蒼茫的海面上,生出了一絲一縷飄渺的仙霧。
陳小漁看著海面上的仙霧,似乎感覺到了什麼,幻化成人,從海面上站起,朝著一個方向走了過去。
……
第四層天,
顧白水尚未感覺吃力。
他遇到了一個身披琉璃金甲,手握萬尺長槍的太陽神將。
神將通體金紅,燃燒著熾熱的至陽之火,一揮手便砸碎了雲層,風雲變幻,火耀天穹。
顧白水左右閃避,躍到了太陽神將的面門前,手握白水之劍,刺入了它唯一的一隻獨眼中。
白水翻湧注入,熄滅了神將身上的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