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天水對花果山裡的一樣東西志在必得。 蘇新年不想他能這麼順利的拿到手,於是帶著顧白水幾人來到了東州海岸,阻止知天水的計劃。 而且現在的情況也不樂觀,六尊妖王被上千個稻草人糾纏在了海霧中。 小師妹突然現身,突破了花果山的防線,旁若無人的走進了花果山裡。 在這個危急的關頭,顧白水做出了一個冒險的決定。 “大師,你也進山,切記一件事,不管山裡有什麼東西,都不能讓別人帶出來。” “他們看上什麼,你就把什麼東西搶過來。” 木訥少年一本正經,也一副照顧好自己,不用擔心我的表情。 黑袍僧人挑了挑眉,目光古怪的看了他一眼:“那你呢?” “不用擔心我……我在此地等大師你回來。” 顧白水臉不紅心不跳,牽著身邊的白馬,像一根勁竹一樣紮根在了山丘上。 玄奘法師笑了:“我進去,你不進去?這是什麼道理?” “君子不立危牆之下,”顧白水言之鑿鑿:“我怕死,不想進去。” 僧人問:“那我呢?” “大師你不是君子,是和尚,而且您活了這麼大歲數,死都死過一次了,沒什麼可怕的。” 顧白水解釋道:“我還年輕,年輕人應該怕死。” 坦然且無恥,真誠且卑劣。 玄奘法師搖了搖頭,嘴裡吐出了一個字:“像。” 顧白水問:“像什麼?” “你現在的這副嘴臉,和你二師兄挺像的。” 顧白水愣了一下,似乎不太能接受這個評價:“有這麼噁心?” 僧人微微垂首,沒把心裡那“猶有過之”這四個字說出來。 他只是指了指海里的那座山,表情淡定的說了一個顧白水沒法反駁的道理。 “一個聖人少女和一個聖王太子,他們有兩個人,我只有一個人,要麼你和我一起去,要麼就在這兒等著。” 顧白水微微沉默,猶豫許久,咬牙嘆了口氣。 “那好吧……都不去。” …… 風浪越來越大,兩個飄忽的人影潛在浪花中,收斂氣息,朝著海中島嶼靠了過去。 顧白水最後還是踏上了這條路,在玄奘法師的遮掩下登上了那座小島。 他自己是不願意冒著個險的,但架不住天上有一個嘴賤的二師兄,偷偷給大師傳音,強行把顧白水帶上了海島。 腳踩在堅硬的礁石上,顧白水有驚無險的登上了島。 爬上石崖,面前是一片鬱鬱蔥蔥的桃林。 果香濃郁,樹影婆娑,島上的景色呈現出一種世外桃源的安寧。 “大師,二師兄有沒有告訴你,咱倆上島是來找什麼的?” 顧白水走進桃林小路,回頭對黑袍僧人問了一句。 玄奘法師搖了搖頭:“他沒說,只讓我把你帶到島上,說剩下的你知道該怎麼辦。” “我知道什麼?我不知道啊,他怎麼就知道我知道?” 顧白水對於二師兄的信任並不領情,嘴上敷衍了事,不過心裡也默默的開始盤算起了腳下的這座島。 花果山裡有什麼東西,讓知天水興師動眾,勢在必得? 顧白水想了一會兒,大致有了兩個目標。 第一個目標是猴子,花果山裡一定有一隻猴子,藏在山裡到現在還沒有露面。 第二個目標是水洞,花果山水簾洞,水簾洞裡可能有什麼知天水想要的東西。 “地方是死的,猴子是活的。” 顧白水想了想,決定先去找山裡的水簾洞,“大師,你能不能聽到,這山裡哪兒有瀑布水聲?” 僧人站在林子裡,安靜的感覺了一會,然後抬手指了右前的一個方向。 “那邊。” 顧白水沿著僧人手指的方向看去,林間有一條斜向上的小路,小路盡頭隱約有一條清澈的溪流。 溪流從山上流下,順著崖壁流進了海里。 這就對了,溪流有源頭,很可能就是他們想找的水簾洞。 顧白水和玄奘法師走過小路,沿著小溪岸邊逆流而上,彎彎繞繞走了大約一刻鐘,他們沒有找到水簾洞的瀑布,卻在岸邊遇到了一個意料之外的人。 是一個很眼熟的修士,穿著玉清宗的道袍,一臉的倒黴萎靡。 “邵靶星?” 顧白水很意外的挑了挑眉頭,沒想到會在這地方遇到這個老熟人。 邵靶星看到島上兩個陌生的面孔,也是陡然一驚,聽到少年的聲音後,才疑惑的張開了嘴。 “你認識我?” 顧白水頓了一下,然後堆出了虛偽的笑容:“我聽說過你的故事。” 邵靶星一頭霧水:“什麼故事?我有什麼故事?” “不重要,”顧白水敷衍了過去,很自來熟的問了句話:“你知不知道山裡有一座瀑布在哪兒?” “水簾洞嗎?” 顧白水眼睛亮了一下:“是,你知道在哪兒?” 邵靶星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顧白水問:“什麼意思?” 邵靶星說:“之前知道,現在不知道了。” 顧白水眉頭一挑:“你失憶了?” “我沒失憶……是水簾洞搬走了。” 邵靶星的回答很奇怪,表情看上去更奇怪。 顧白水疑惑的皺了皺眉:“水簾洞搬走了?一座長在山裡的瀑布,搬走了?” “是。” 顧白水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