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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無法根治的傷

遲鳶一路衝進沐辰峰,連跑帶跳。 這次開門的是越九青,一直躍動的藍焰猛然跳到狼崽肩頭,幾乎是條件反射,他就用力往下一拍。 遲鳶登時阻止:“別——” 顯然聲音在空氣中傳播的速度還不夠快。 一巴掌下去,那團藍焰就灼傷了越九青的掌心,他皺著眉,輕輕地“嘶”了一聲。 場面是兩敗俱傷。 一邊是被拍扁的藍焰,一邊是被燙糊了爪子的倒黴狼崽。 遲鳶急忙把藍焰給捉回來,她嘆了口氣:“這是符珏的靈火,它有自我意識。” “給我看看你的手。” 越九青茫然無措地伸出手,偏圓的眼型帶了一點懵。 遲鳶仔細觀察了一會,總算鬆開他的手,是被燙脫了皮,憑藉越九青的自愈能力,很快就能恢復。 好在藍焰沒下死手,不然以它的程度,能直接把房子燒穿。 她拍了拍莫名遭殃的越九青,以示安慰,然後稍微斜了下腦袋,光滑的黑髮傾瀉而下,“符珏不在嗎?” 越九青很流利地說:“他跟然燈去了醫廬。”留下他獨自一崽看家。 遲鳶胡亂點了下頭:“醫廬?也好。”符珏確實應該好好休養。 她來這裡是為了還靈火。 藍焰看起來挺聰明的,知道回家,一蹦一跳的就竄進了屬於符珏的房間。 遲鳶還有放不下的事,她捏了捏袖子,也是對越九青再三強調:“你可別跟藍焰打起來了,好好待在家裡,否則風險很大的。” 越九青老實點頭,一臉乖巧,遲鳶搓了把狼崽柔軟的耳朵,然後逃之夭夭。 她用袖子裹住藥瓶,飛一般鑽進了自己的居所。 雖然錯失了聯賽的機會,君翩翩仍然一板一眼的進行著她的訓練,所以白天並不會出現在沐辰峰。 遲鳶關好窗戶,按住發燙的手心。 再度睜眼時,她的意識儼然出現在了純白空間。 離開不過幾天,靈植園內的靈植已然茂密森森,掛滿成熟靈果的樹木枝丫低垂,沉沉欲達地面。 花海內,溪水流動的聲音格外和緩。 連原本蔫答答的天山雪蓮也有在好好生長,不過這次它的香氣沒對遲鳶造成影響。 不出意外,遲鳶沒有看見三隻黑團。 出於某種情緒,它們躲了起來,沒敢出現在遲鳶面前。 回想起原委,遲鳶心中也有些沉重。 大約在事情解決前,她都沒辦法和諧的跟花花它們相處了,等到水落石出,若是她的錯,她也會好好道歉。 但,究竟是揭人傷疤,直面現實,還是讓大家都繼續沉溺編織的美夢中更好? 遲鳶不清楚。 她從袖中拿出一個平凡的瓷瓶。 直到這時,遲鳶都還以為它是讓丹房爆炸的緣由。 天階丹藥。 因為算是奇蹟,所以成丹只有一顆。 遲鳶緊握著這瓶丹藥,仰頭問:“前輩,你在嗎?” 好在月回應了她。 他似乎已經沒在閉關了,出現時,也是是以人的姿態示人。 雪青色的綾布系在腦後,矇住了失明的雙目,行走時,鴉色長髮垂至足部,卻不染任何塵埃,是令人驚歎的長度。 青年整個人都充斥著難以言喻的神性,倘若執意直面神獸化身,只會被刺傷。 他微微抬起下巴,朝著遲鳶的方向看過來,兩人之間始終保持著一個不遠不近的距離。 月似是無意般的問,“你今日得閒了?” 這話怎麼聽起來有抱怨的嫌疑,遲鳶進空間的次數並不多,三天已經算是相當頻繁了。 “啊,差不多。”遲鳶掩飾一般糊弄過去,她轉移了話題:“你的傷好點沒?” “…”提到眼傷,月頓了頓,手指撫上白綾。 那裡仍然陣陣幻痛,若隱若現,似乎在提醒他莫要忘了過往雲煙。 很快,他像個無事人一樣,平靜道:“沒事。” 收穫了遲鳶懷疑的眼神一枚。 不管他好沒好,遲鳶將藥瓶遞了過去,“這個,應該能幫上你一點忙。” 接過藥瓶時,月愣了愣,想起來她堪稱玄妙的體質,“你學了煉丹?” 遲鳶坦蕩的答:“是的。” 說到這裡,她就想起來了,必須給沈長老送一味滋補靈植,最好是生髮很快的那種。 “有一技之長傍身也不錯。”談話間,月撥開了木塞,被掩藏的異香從瓶口傳出來,瀰漫在兩人周身。 他嗅著空氣中的氣息,竟是天階的丹藥,還恰好是治眼傷的九轉解毒丹。 月沉默了片刻,他謹慎收攏了丹藥,有些想不通,“你怎麼煉出來的?” 遲鳶弱弱地說:“不小心…炸了一個丹房。” 月:“…” 他沒說什麼,丹藥重新回到了遲鳶手中,“不必,我用不上。” “還有,別再越階煉丹了。” 也不值得。 依他來看,遲鳶沒被波及炸傷也是個奇蹟。 遲鳶不解的抬眼,“但是花花說,你的眼睛需要及時救治啊。”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