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很久，兩個人依舊看在泳池旁邊緊張的盯著水面。“嘶嘶，，，”炭火人的頭露出水面那一剎又變成了遊走著暗紅色線條的黑疙瘩。好在，埋在水下的身子沒有變成那沉重的黑疙瘩。

炭火人只好抓著泳池裡的梯子，在水裡上上下下的沉浮借來回變成黑疙瘩的空檔斷斷續續的哼出一個調子，錢雙依豎起耳朵試著拼湊出一首曲子。然而，事實證明音樂天賦不會因親情而遺傳，耳邊的聲音漸漸停下來，視線逐漸模糊，他還是沒有聽明白到底在哼什麼。

睜眼時，酒店的大廳裡只有錢雙依和常梧兩個人，常梧還拿著那個資料夾。

“李，青，瞰。”常梧念出那資料夾首頁上手寫著的名字，真不是他想裝什麼懸念，而是這三個字的書法造詣超過了這個時代，常梧沒辦法一眼看不懂，眯著眼只能挨個猜出來。這三個字說凌亂每一個筆畫都像是要各找各的家的媽一樣沒有一個在正確的位置上，像是寫字的人強制讓這些有自己的想法或是有著深仇大恨的筆畫湊在一個字裡。說美觀吧，筆畫頓挫，每個字規規整整的在同一水平線裡，大小也差不多，只要不去認上面寫的是什麼字字，看起來還是寫的很漂亮的。

錢雙依自覺的湊過去，忽略了員工姓名旁邊常梧念過的名字：“第二季度個人灑掃記錄表。剛才那個人是這的員工嗎？”

常梧不覺得錢雙依微微彎著腰湊在自己旁邊的樣子奇怪，神態自若，“看樣子，如果這個本子是那個人自己的，我們就找到突破點了。”語氣輕輕鬆鬆，沒刻意的笑既不故意對視也不規避眼神，錢雙依總覺得自己和常梧說話的時候有一種親切感，就像是小時候和家裡的大人說話。不同的是，